第3章
第3章
theharderyouwork,theluckieryouwillbe!
[1]
这算是分道扬镳了?默默围观了一场战役的周晋琛,真的不是有意偷听这墙脚的。要不是担心这女的喝多了,他才不会出来寻找她,更不会撞见安全通道里激烈的争吵。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若是早来一分钟的话,兴许还能从他们的吵架内容中听到一些与案子相关的线索,可当他找到这里时,只听到陆知椿说作品的事,再之后就看到她噔噔噔跑下楼了。
这大半夜的,她醉醺醺的要去哪里……
周晋琛连忙按电梯追了出去,追到楼下只看到她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周晋琛记住车牌号码取了车跟上去,尾随她进了一家酒吧。
光线昏暗的酒吧里,浓重的荷尔蒙味道混合着纸醉金迷的气息迎面扑来。周晋琛选了一个视野极佳却又不易被发现的吧台位置坐下,然后全程看着这女的和人拼酒,看架势当真是来借酒消愁的。
她这样喝就不怕半夜遇到坏人吗?
事实证明,周晋琛想多了。
他看到一个不怀好意的老外端着一杯加了料的酒刻意接近她,他看到她微笑着接过,神经一紧,起身走过去——
这女人冲那人甜甜一笑,借着滑下高脚椅的动作,身子不稳地往前一倾,就听到“哇”的一声,陆知椿含在嘴里的酒全都吐在了老外身上。
然后,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连连向那人道歉:“sorry,i'mnotonpurpose.”
她道歉的语气带着百分百的歉意,但周晋琛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低垂的眼底闪现着一抹顽皮。
果然,等那老外甩袖离开后,酒保冲她比了比大拇指,陆知椿回以对方一抹胜利的微笑。之后,她就滑进舞池随着音乐舞动身体,那种夸张的蹦法简直丑毙了,但也因为丑得出奇成了舞池里的焦点。
周晋琛无奈地轻笑出声,索性端着酒杯站在人群外看她跳舞。
而他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拢,肩膀就一沉,搭上来一只手臂。
他回头一看,是个化着精致眼线的小男人。
男人贴近他耳侧暧昧地吹了口气,软着声音搭讪:“一个人?”
周晋琛一脸严肃,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男人似是感受到周晋琛身上的拒绝,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可是显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索性跟他一起靠在吧台旁看向舞池,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便好奇地问:“你在笑什么?”
“笑我女朋友舞技好。”周晋琛抿了口酒,好意提醒他,“我跟你说,我女朋友凶悍得很,你还是趁早离我远点。”
男人这下笑不出来了,看看周晋琛,再看看舞池中央那位,这审美真是不敢恭维。可那不影响他及时行乐,他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想要趁周晋琛不注意来个偷吻……
下一秒,男人被人一掌按住,接着整个人被陆知椿一把推开了。
周晋琛看着秒变仗义女侠的小矮子,心想,难道和她产生心电感应了?他随口一说,她就来宣誓主权来了?
陆知椿手臂环在周晋琛腰间,霸气十足地说:“我老公喜欢我这样的,understand?”
男人被她那么一推,胳膊肘撞在吧台上被撞疼了,当然不干了。
陆知椿眼睛一横,撸起袖子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可还没等这位大姐亮出真功夫,警察来了——突袭检查,要查看每个人的身份证。
威武悍妇秒变小绵羊的陆知椿这会儿知道怕了,她缩头缩脑地躲在周晋琛身后,只敢揪着他衣摆问:“我身份证呢?”
周晋琛背对着她,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勾着。
“没带。”
说完,他还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让她暴露出来。对上警察严肃的眉眼,陆知椿吓得又躲到周晋琛身后,警察要查看她身份证时,她还装作没听见。
直到警察拍她肩膀示意:“同志,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嗯?您是说我吗?”
周晋琛再也看不下去陆知椿装傻充愣,从皮夹里掏出她的身份证出示给警察。等警察离开后,周晋琛也带着半醉的女人离开了,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车,这女的一路上都在数落他的不是,后来说着说着,竟然问——
“江舟,我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跟我玩劈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周晋琛愣住,她抱怨了这么久,原来是把他当成前男友了?
他这冤大头当的。
不是说借酒能消愁吗,陆知椿为什么觉得一觉醒来愁更愁呢?
捧着微沉的头,陆知椿在床上辗转反侧,想江舟的忘恩负义,想毕业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助。
她摸到手机,再一次打开张老师发给她的参赛网址。参加这次比赛的确是最快通往成功的方法,如果取得名次被人投资,成立工作室也是有可能的事,想想那些明星的御用设计师,设计出来的礼服动辄一套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光是想想粉红钞票一摞摞收入兜中,陆知椿就嫉妒得眼红。
可像那样出类拔萃的设计师并不多见,如果拿不到名次,再回来找工作应该也不难吧?想到江舟都去参加比赛了,她凭什么还在这儿缩头缩脑想这想那?
陆知椿一骨碌从床上怒坐而起,下床找出电脑,大半夜就开始忙活起来。
昨晚好不容易把醉酒的女人弄回家,周晋琛洗漱完都凌晨两点多了,本来打算晚起半小时补眠,没想到大清早就被客户的电话吵醒。
周晋琛无奈地翻个身,摸到手机,看清上面的联系人后无奈地起身。等他一通电话接完,发完邮件从卧室出来,就听到客房那边传出“唰唰”的声响,有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还来不及细想大清早里面的人在干吗,他就听到“砰”的一声。
周晋琛推门进来,似是被里面的景象吓到了。
客房里到处堆着她从学校带来的个人用品,床上她的笔记本被埋在书堆里,地上凌乱地堆着她设计的各式衣服和揉成纸团的图纸,而这个女人脚踝被一堆衣服裹住,以倒栽葱的姿势挂在床尾,正捯饬着双腿企图踹开缠住脚踝的长裙,最后衣服没踹开,整个人却像个蚕宝宝一样滚到地上。
周晋琛大步走过去,扯掉她腿上的裙子把她抱到床上,看着她脑门的另一边又新添了一个包。
和上次磕桌角还没消肿的包正好凑成一对,还挺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