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永远的一家三口
宋挽宁突然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不想再忍了,大不了,就让棠棠恨我吧。”
傅夜寒原本仗着棠棠还有恃无恐,可听到宋挽宁不忍了,立马尖声求饶。
“宋挽宁,你是不是疯了?我可是棠棠的爸爸!难道你想让棠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傅承聿这句话如同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宋挽宁的耳膜。
可宋挽宁突然冷笑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拉扯着挡在她身前的沈夜白的衣角。
沈夜白回头对上宋挽宁的眼睛,确信她没有开玩笑。
他眼神一厉,陈默顿时心领神会,没有任何迟疑,一个手势利落地挥下!
“拿下!”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数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如同黑色潮水般瞬间涌入,目标明确地直扑傅承聿!
傅承聿脸上的虚张声势瞬间凝固,他下意识地后退,挥舞着手臂试图挣扎:“你们干什么?宋挽宁!你敢!我是棠棠的…”
话音未落,他已被两名保镖反剪双臂,死死按在了地上,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板,昂贵的西装狼狈得皱成一团。
“放开我!宋挽宁!你疯了?我是棠棠的父亲!你想让她以后被人戳脊梁骨吗?放开!”
傅承聿疯狂地扭动着,声音因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尖厉变调,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从容优雅。
宋挽宁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男人。
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厌恶和讽刺。
“傅承聿,放你一直逍遥法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苟活,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人,甚至威胁到棠棠的安全……那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才是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根源!”
傅承聿被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刺得浑身一颤,挣扎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宋挽宁的目光轻轻掠过沈夜白。无需言语,沈夜白已读懂了她眼中那份斩草除根的决意。
“陈默,”沈夜白冷冷开口:“把之前收集到的,傅氏集团所有偷税漏税、非法集资、商业欺诈的证据,立刻送到审计局和经侦总队。”
“是!沈总!”陈默立刻领命,转身就去执行。
“不!不要!挽宁!挽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承聿彻底慌了神,涕泪横流,拼命向宋挽宁开口求饶。
“我是一时糊涂!是被苏晚意那个贱人迷惑了!是她!都是她逼我的!你看在棠棠的份上,饶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语无伦次地求饶,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保镖像拖一袋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哭嚎挣扎的傅承聿往外拖去。
就在傅承聿被拖到病房门口,身体即将越过门槛的瞬间——
“傅承聿!你这个王八蛋!畜生!”
状若疯妇,披头散发的苏晚意尖叫着,被两名保镖粗暴地拖拽着,她一眼就认出了傅承聿。
她猛地挣脱钳制,如同发狂的母狮般扑向傅承聿,随后一把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怒骂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我为了帮你对付宋挽宁,帮你拿到沈家的把柄,我连绑架棠棠、绑架宋挽宁这种事都干了!
我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你现在居然敢出卖我?把脏水都泼到我一个人头上?傅承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这劈头盖脸的怒骂和指控,瞬间将傅承聿心中那仅存的一丝愧疚和利用之心彻底浇灭!
他只觉得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羞愤和暴怒瞬间冲垮了理智!
“贱人!你给我滚开!”傅承聿猛地发力,狠狠一脚踹在苏晚意的小腹上!
“啊——!”苏晚意惨叫一声,剧痛让她瞬间脱力,重重地摔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
傅承聿挣扎着站稳,指着地上的苏晚意,脸色狰狞地咆哮:“都是你,苏晚意!要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直蛊惑我,挑拨离间!我怎么会放着挽宁这么好的女人不要,被猪油蒙了心选择你?你这个扫把星!毒妇!我妻离子散,都是你的错。”
病房内,清晰地传来门外这场狗咬狗的闹剧。
宋挽宁靠在病床上,听着那歇斯底里的互相指责和谩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真吵。”宋挽宁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让他们都闭嘴。”
陈默立刻会意,对着门口使了个眼色。保镖们不再犹豫,迅速而强硬地将还在互相撕扯咒骂的傅承聿和苏晚意分开,堵住嘴,彻底拖离了病房门口。走廊里令人作呕的噪音终于消失。
“结束了。”沈夜白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都结束了,挽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和棠棠。”
宋挽宁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高领毛衣的布料。
“棠棠…”她哽咽着,最深的恐惧终于浮现,“她会不会…恨我?”
为了彻底铲除威胁,她亲手将她的生父送进了监狱。这个阴影,会不会伴随女儿一生?
沈夜白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郑重:“不会。她会明白,她的妈妈有多爱她,为了保护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承受她的误解。
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告诉她真相,用时间和爱去抚平她的恐惧。她会拥有最完整、最安全的爱,我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被按下了加速键。
傅承聿被正式批捕,他偷税漏税、非法经营、商业欺诈等多项罪名成立,面临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涯。
苏晚意的结局更加凄惨,她因为被检测出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和偏执型妄想,法庭最终判决,不负刑事责任但需被强制送入高度戒备的精神病院,接受终身监管治疗。
那间布满监控的特殊病房,将成为她永无尽头的囚笼。
一个月后,城郊一处环境清幽的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