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之疑
血脉之疑
琉璃宗山门外。
自从上一次在山村狼狈逃跑的白长青现身于此地。
白长青站在山门外,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直到手中的山门令牌闪过一抹幽光,他这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幻化成一只小黑狐跃进了结界之中。
小黑狐的体型不大,再加上天然的毛色加成,几乎很难分辨黑狐的动作,况且琉璃宗守门之人此时也不知去向何处,正个山门空荡荡的,如同荒废了一般。
要不是令牌不断下达的指令,白长青都快以为这是狐千机戏弄自己的把戏。
白长青按照指令,躲开人群,直到来到寝殿门前。
里面之人似乎早就知晓他这时会到来,早早就在门口等待。
狐千机弯下了腰,将地面上挣扎的黑狐抱在了怀中,无视白长青的抗议摸了摸黑狐的脑袋,“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手边的灵宠。”
话落。
白长青忽而安静了下来,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忍气吞声。
狐千机眼神中的晦暗幽幽,手中并不温柔的掐着狐貍的后脖子,好似警告般说道:“出了幻境,江湖容不下你,白长青你的后路只有我才能给你。”
黑狐哼唧了几声,好似有不服一般想要反驳,可后脖子被人骤然收紧,顿时间安静了下来。
淮祖愫含着嫌弃意味瞥了一眼黑狐,不明道出:“虎落平阳啊。”
狐千机笑而不语无视了他话中的讽刺,漫不经心的摸了两把毛,直接说道:“心气太傲,跌落尘埃时,总该不适。”
“不过,既然到我手上了,是该教教规矩二字。”
这话说的,让人下意识忘记怀中的黑狐,曾经是一位主宰仙境的大乘期修士。
淮祖愫无奈耸了耸肩,道:“你还有闲心玩灵宠,琉璃宗这一堆破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狐千机低头轻笑了几声,“能怎么样,我也不是神人,每一步都能算到。”
“就算是败了,那就认了,大不了落到最后苟延残喘求个魂魄得已安全。”
他语气轻松,倒是让淮祖愫有些看不穿,可耳边听着这些话,心中便只觉得有些心安。
可无人知晓,狐千机低垂下的眼目闪过一抹嗜血。
他怎么会如此心胸广阔,这些都只不过安慰人心随口编出的话语罢了。
事实上,他就算是败他也要狠狠要下一口敌人的血肉,硬生生膈应死对方。
“走吧,陛下或许我们也该落座了。”狐千机回身看着高山上,飘荡着的红绳藏匿在柱子的装饰物上。
多年埋伏下的一笔,终于在这一刻该用上了。
*
南宫烨视线慢慢巡视着周围,随后意外的停留在恒远宗林星婉身上,他起身手中拿着酒杯脸上笑意依旧,一边说道一边走到她桌前,“许久未登门拜访,没想到年轻一辈这么有为,竟然开始接手宗门之事了,上次瞧见你还是一位小姑娘。”
“老宗主忙于修炼,特有感悟,小辈不敢再劳心于老宗主,由此接过宗门之事。”林星婉一句一顿,说罢才擡起头瞧着面前之人。
南宫烨脸色微变,微微侧开了身子,道:“噢~林宗主可知晓本宗弟子吃里扒外之事吗?”
好明显的挑拨离间。
萧茶心中揣摩着,如果自己是南宫烨断不会弄不清两门派之关系,就在其中供火。
不过这厮着急的模样,倒是有些不想南宫烨的作风了。
难道急于撕开这面上假惺惺的和睦吗。
萧茶来不及深思,南宫烨话锋一转。
“既然大家聚在这里,不如就由我将贵宗扫扫门前‘雪’,呵呵。”
“啪啦——”
桌子被硬生生从中打断。
萧茶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便被人掐着提留了起来。练练向后退去。
萧茶余光瞧见,方才所坐的地方,被外力击打的已经溃败不成样子,假若方才呆在原地,以人肉之躯,怕是已经成为尸块了。
南宫烨已然是起了杀心。
这一击,大殿中的人纷纷起身,默不作声搭上武器眼中燃烧着汹汹战火之意。
宋柳栢环看了四周,姿态并未有退缩之意,他将身边的萧茶向后拉了拉,一点衣角都不舍得露出。
“江湖还需好好诊治一番啊。”宋柳栢拍了拍手,身边赫然飘出几张人形的黄纸。“今日有一个算一个,散宗。”
此话一出,人群中心中动摇,毕竟影桦阁自从出世,就没有过悔话的事迹。
南宫烨仗着身后有着大神妖侍撑腰,心中早已经对此次的围猎持有一定成的心态,他悠然自得的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瞧着宋柳栢,如同在瞧一位求死挣扎的小虫罢了。
宋柳栢目光移动,停留在那神秘青年上,“大乘期后期,南宫烨你能拉拢此人在身边,也是了得。”
“大乘期后期,那岂不是快要飞升了!”
“那青年是什么宗门的,竟然是这样的来头!”
“那岂不是可以一举拿下宋柳栢这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