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
阁主
而今夜的夜晚注定是某些人的一个不眠之夜。
在恒远宗。
林星婉坐在藏书阁阁楼之上的瞭望这整个恒远宗的景色。
而她的身后,只见屋檐爬上来了一只,体型颇大长着翅膀的白虎。
林星婉听见了动静却并未回头,因为她知晓这身后之人是谁,她眼皮微微颤抖,语气冷静说道:“言老,我在这宗门守了太久了,我该要不要下个山去热闹一番?”
她恰当的将手中写着琉璃宗的请帖亮了出来。
言月白淡淡的扫过了一眼,沉思片刻才说道:“你知晓他们大干会宴是为了什么吗?”
“建盟。”林星婉低着头往身后撇去,墨黑长发显得那未施粉黛的容颜,变得格外的深邃。
言月白摸了摸身旁白虎的头,漫不经心的回:“既然知晓,又何必再去?”
“我在意的并不在琉璃宗想要如何?该干什么?而是还有一件事我想去确定。”林星婉话落紧皱了眉,眼中闪过了一丝坚韧。
言月白瞧见了便也不说什么了,她身旁的老虎被摸得舒服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停不下来,亮出了肚皮。
“不过我这次想带上官青一起去。”林星婉双手交握抵在下巴,深绿的外袍由青纱而一层层叠出,一阵风吹过,轻纱也随即摇曳。
终究是岁月使人改。
曾经躲在大师兄身后的小师妹,也已经成长可以独当一面的新宗主了。
言月白眼底的神色深了深,随后从空间戒指取出了形状奇怪的红玉佩,那玉佩似乎被人摔过,但是又被红线重组了。
“曾经我一直在想此物我该何时给你?看来今日是最佳。”言月白拍了拍老虎的脑袋,随后老虎不在贪玩的留恋手的抚摸,轻轻咬着那枚玉佩朝林星婉走去。
“这是……”
“宗门信物,以后恒远宗只有一位掌门,那便是你——林星婉。”
林星婉握着那玉佩的手,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白,她心中知晓这玉佩,意义非凡,今日接下便是将整个宗门一并接下。
可她却没有说任何一句推拒的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将玉佩收了起来。
“谢老宗主。”
言月白对于这个新宗主特别满意,随即她一叉腰说道:“这几日我替你守着宗门,你要是想下山去看看热闹也好。”
林星婉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立刻又问道:“老宗主,宋师哥他……”
“他还未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好过多干涉他人因果。”言月白脑海中想起那一日窝在案板上的青年,那死气沉沉的模样,仿佛执念才是他的生命源泉。
言月白此生见过无数人,也懂得那眼神,早已经是个死人罢了,如今他只是一个行尸走肉。
“嗯,总归是找到人,也不算太失败了。”林星婉扭过了头,静静的看着宗门风景。
言月白眨了眨眼睛,迟钝的反应过来,刚才这个‘新上任的宗主’好像在刺她。
好吧,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个老宗主也该学会压制自己的锋芒才对。
*
隔日。
萧茶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胸膛,他呆愣了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
忽而意识到,自己与宋柳栢现在正在以什么姿势躺在床上,瞬间脖子和耳朵都红了起来。
萧茶本想脱身逃离。
可腰上那桎梏着自己的大手,却在劝他放弃这一想法。
“窸窸窣窣——”
紧闭双眼的宋柳栢似乎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安分的动弹,下意识的将人往自己的怀中推了推。
萧茶迫不及防的就和那胸肌,撞了一个鼻子。
“……”
萧茶急忙向后仰,可身前这个身体的主人似乎提前料到了一般,直接向前倾了倾身。
萧茶靠着墙壁已经别无后退走路。
宋柳栢好歹是大宗门出来的人,怎么这睡觉跟个小孩子似的。
萧茶心中嫌弃,身体却诚实没有推开他。
似乎因为是清晨,所以被子外冷空气冻得他有些哆嗦,这让他忍不住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体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萧茶已经毫无睡意,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在四周扫视,随后停留在眼前这位长相俊美的青年身上。
青年脸上的魔纹比昨天的淡上了许多,这也意味着两个分裂的灵魂在试着交融。
不过才十八年,怎么就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萧茶抿了抿嘴唇,可眼中确是却是闪过几分心疼,他对感情是一个极其不敏感的人,却又偏偏对自己的欲望十分放纵,想来在地球时,有一个词倒是挺适合他这样的人。
渣男。
萧茶闭上了眼睛,试图这般就可以将眼前糟糕的感情修罗场可以忘却,但是这显然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