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抓老鼠,没抓到(2)
老猫抓老鼠,没抓到(2)
村中到凌晨时下起了薄薄的雾雨,寒意悄然袭来,宋柳栢静静的坐在屋中,肩上披着的外衣取得为数不多的温意。
宋柳栢听着门外你来我往打斗时发出的破风声,似乎吹眠一般,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眸,长睫在眼下留出淡淡的阴影。
突然天空闪过雷光,彼时光亮闪过。
“欻——”
刀剑无眼,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竟越过流二,直朝宋柳栢面门冲去。
而袭击之人正是狐千机。
方才他借着琉璃中人多,趁着缝隙,夺过了流二手中的剑,在众人恍惚的片刻,转而袭击屋内。
宋柳栢并没动弹,只是不经意地擡起了一根手指。
忽而,人们突然发现空中的雨水竟然不再往下落,而是停留在空中,而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得十分缓慢。
狐千机也被这股无形之力牵扯。
他眼睁睁的看着剑下之人,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意,随后挥了挥手指,自己便就被那雨水直击脑门,甩出院中几十米。
能顺应自然万变,这已然不是元婴期,大乘期前期能做到的。
狐千机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了一口血水,此时他顾不得现在狼狈模样,惊愕蹙眉道:“你早已突破大乘期!”
宋柳栢迎着众人的视线,安稳的坐在屋中拂了拂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皱着眉像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盯着狐千机,嫌弃道:“废物。”
二字落下,如荆棘砸在众人心上
琉璃宗的弟子面面相觑,好似在确认这‘废物’二字对应的人到底是谁。
刚才琉璃宗弟子还跟流二等人堪堪抵挡下,此刻瞧见少主落下阵来,气势也变得萎靡。
狐千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许久以来只有他骂别人废物,还未曾有人这么拆自己台子。
可偏偏自己还不能拿宋柳栢怎么样?
狐千机环视四周,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慢慢起身。
胡蛮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人是自己的少宗主。
心中有一丝不可置信,身体却诚实上前将他搀扶。
“少主!”
“滚开!!”
狐千机掐着胡蛮儿的手臂,胸腔燃烧怒火,恨不得将面前之人抽皮扒筋。
可他知晓自己已经不是宋柳栢的对手了,如果倘若再待下去,丢的可就不止面子了,而是性命了!
狐千机擦去嘴角的鲜血,不甘的说道:“琉璃宗弟子,退……退下。”
“少主,我们……”胡蛮儿询问,换来的却是狐千机那双淬了毒的眼神。
狐千机压低了声音,恶狠狠说道:“回琉璃宗,今日之仇,他日相遇时定会相报!”
话语声刚落,胡蛮儿心中了然。
搀扶着狐千机消失在了林间,留下一众琉璃宗弟子面面相觑,随后也沉默的离去。
谁也不知。
宋柳栢修为到底到了什么恐怖的地步。
宋柳栢将方才狐千机所说的恶语,他一字一句听得格外清晰。
可他并未感觉到恼怒,因有些仇在数年前早已定下,他人来不来报复无关紧要,自己也改日定会上门将礼数一并归还。
而这时暗中的探子,在琉璃宗人离开后,急匆匆的跪在了屋外。
“主上,方才读心术取三位村民记忆,得知此屋的主人是一对兄弟,无父无母,大哥名叫萧松,是一位聋子,年岁二十余载,小的天生呆傻,名叫……傻呆子。”
暗探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有些犹豫。
宋柳栢一听这名字,摆弄骨节分明的手指顿住了,缓缓扭过了头:“无名无姓?”
暗探抓了抓衣角,有些尴尬的说道:“据说是小的那位出生之时,家中父母还未替及取下姓名,就感染寒逝世了。”
“听说有其姓名,只不过村中之人常年累月傻呆子的叫着,这个称呼就真成他的名字了。”
宋柳栢重重的闭上眼睛,轻挑眉毛后揉起,看似有些无奈,“继续。”
暗探念的咽口水接着说道:“呆子生于十八年前,前几日村头陈家,丧失一只牲畜,陈家怀疑萧家兄弟偷了,便在今晚兴师问罪前来,只不过那傻呆子,似乎在前几日忽然变正常了,与众人扯得有来有回。”
宋柳栢睁开了眼眸,双手叠握在膝盖前,修长的手指慢慢敲打在自己的手背上。
傻呆子变正常……有趣。
“据说是前几日傻呆子去拜了个庙,随后就变正常了。”
“呵。”还真是会扯谎。
宋柳栢一眼便看破其中蹊跷,傻呆子天生魂体不全,如诺只是求了个神就能恢复正常,那这些年他跪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