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既出,天下昭告
一剑既出,天下昭告
“这有什么?”白长青跳了下来,一步一步慢慢向萧茶靠近。“只要我轻轻勾勾手指,这里就可以夷为平地。”
“你想怎么样?”萧茶警惕地后退,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对方,身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便慢慢握紧了拳头。他清楚,这样的威胁对白长青这个千年老妖而言如同以卵击石,可这拳头却成了他心底仅存的底气。
白长青显出身后的尾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慢慢说道:“阿弟,他这么叫你的?”
“我在昏迷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股十分诱人的气味。”
“而——阿弟你身上好像就是那个味道啊~”
气味,什么气味……
萧茶蹙起了眉头来,恍然大悟一般,想起了上辈子给自己招惹许多麻烦的纯阳体。
难道这该死的体制竟然还跟了过来,狗系统根本不干人事啊!!
白长青瞧着他神情上变化,心中觉得好笑,可嘴角的笑意忽而凝固住,方才他瞧着面前之人便感觉哪哪不对劲。
如今仔细一品,少年模样竟然和这几年中令自己‘念念不忘’的人重叠。
“你和我见过的故人有几分相似。”
“谁?”
“我亲生弟兄,可就只有屋子那一位。”萧茶面不改色的指了指自己身后,接着说道:“公子,可要注意言辞,莫要一出口就污了家母家父的清白。”
“呵哈哈哈哈哈!”
白长青嘲弄似地大笑,以巨大的黑尾为支撑,快步上前。
萧茶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利爪急匆匆朝自己额头那块布伸去,身体下意识伸手一挡。
“兹拉!”胳膊上的袖子被撕开。
三道血痕出现在少年纤细白嫩的胳膊上。
萧茶疼得直抽气,想要伸手去捂着,却被一条毛发油光瓦亮的黑尾牢牢牵制住。
眼前黑狐男子呼吸骤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鼻腔弥漫地血液香气,让他盯着那三道新鲜的伤疤,移不开眼睛。
他几乎是贪婪闻着血液的气味,身上没有哪一处不是叫嚣着想要得到少年,他此刻恨不得将少年一半劈开,然后将滚烫的血液,皮肉融入自己骨肉之中!
“纯阳体!还真的是纯阳体,和十几年前那位小人族一模一样!”白长青低头想要舔去少年手臂上伤口流落出来的血液。
可黑发少年用尽力气也想要抽出的举动,直接惹怒了白长青。
他擡手扬起的手,毫不客气的印上了萧茶的脸上。
少年当即被扇倒在地上。
萧茶伸手轻轻碰了碰侧脸,下颌骨传来阵阵疼意,他明白要是眼前之人刚刚再用力一点,自己可就不是被扇倒在地这么简单了。
可萧茶原本也是想退一步忍一忍,假意顺从,但是瞧见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顿时便生出了‘恶心’之感,那感觉如此真切,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知好歹!”
“你不过只是一个凡人,在这里没人能救你!”白长青握着萧茶的领子,想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少年身形单薄,被他拎在半空,衣领摩擦着脖颈的嫩肉,顿时间红了一大片。
萧茶故意犟着,只是冷漠地瞧着他,随后咧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是吗?”
萧松不知何时出现在白长青身后,手中拿着锤子直接冲后脑勺打去。
白长青尾巴一扫,整个人如同闪电一闪而过,跃到一边。
萧茶被人松开了,重重摔在地上。
刚刚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脑袋又因为刚刚的巴掌开始剧烈疼痛,他强撑着意识,伸手拉着萧松嘴巴比划着三个字。
‘琉璃宗’
“不行。”
萧松手中冒着冷汗,方才出来的一幕,差点没有把他吓死,院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人,还差点要了阿弟的命,而且自己还一无所知。
现在阿弟怎么叫自己离开,他都不会离开,自己走了谁还能护着。
萧茶不知道萧松这么多的顾虑,只是瞧见了他眼里的执拗,顿时也明白自己怎么说服萧松离开,都不会成功。
亲人的不离。
这让萧茶冷静下来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很快便有了突破。
如果纯阳体,病弱都可以带在这一世上,那上一世重伤白长青的弑魔剑是不是也可召唤过来。
萧茶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试探低声道:“弑魔剑,听我号令,速归!”
*
琉璃宗山脚下白石城中。
花楼中。
原本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宋柳栢,忽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