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空穴生风 - 蜜桃牛奶冻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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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踏雪寻梅◇

寒梅经雪,自有冷艳颜色与沁人冷香。

从吴阿姨家接安安出来,司机已经把车开到楼下等着了。

让安安当了几天留守儿童,方云晚自觉亏欠了孩子过意不去,把今日晚餐的决定权交到安安手中。安安像只树袋熊似的抱着方云晚的手臂想了好一会儿,讨好地眨着又大又圆的眼睛问方云晚:“叔叔,晚上可以吃麦当劳吗?”

出于健康考虑,无论是白铭,还是方云晚平时都很少让安安吃这类油炸快餐食品。

但小孩子到底是抵挡不了油炸食品的诱惑,不会放过一点儿被允许吃这类食品的机会。

这也本不是个多让人为难的要求,可方云晚觉得江修的状态不大对,不知道是从宁远回来一路奔波太过疲惫,还是刚刚回想起他父母的往事心情郁郁,接到安安后,他明显沉默得过分。从方云晚的角度看过去,江修露出的半张脸颜色雪白,手抵在腰腹之间,也不知是不是胃难受得厉害。

方云晚没有立刻答应安安,往前凑了凑,轻拍江修的肩膀:“你还好吗?”

江修回头看他,略顿了顿,摇头:“没事。”

“胃不舒服吗?”

都说情绪好坏与胃病密切相关,在宁远的那几天,因为心情好,休息得也好,江修的身体状况也一直很稳定。从宁远回来,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本就晃得人头昏眼花,又被勾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江修确实觉得胃里翻涌起烧心的酸胀,像是有只手不轻不重地在脏腑间翻搅的,不是无法忍受的难受,却也不能全然忽视不适感。

江修避重就轻:“可能是有点晕车。我吃什么都行,听安安的。”

盯着江修的脸色,方云晚不以为然,默默坐回去,掏出手机调出地图,挑了家老城区附近的麦当劳,又重新往前排凑了凑,交代司机先绕路去一趟纪家饭点,再去老城区附近的那家麦当劳,并跟江修要纪顺平的电话。

江修没有多问,直接把纪顺平的联系方式发给他,优哉游哉地闭眼靠在座椅上。

听着方云晚在后排张罗着让纪顺平熬一锅小米粥,备几样小菜打包好,等着他们一会去取,江修悄无声息地勾出一抹笑意,可渐渐地,笑意里竟泛出一点苦涩的意味来。

以前的方云晚哪里是这种能不慌不忙地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的人?哪一回江修胃口不好,不是徐章背着江修偷偷联系纪家煮好了粥,再安排司机去隅城大学接上心急如焚的方云晚,取粥,送粥,才能一气呵成。

一碗粥,真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

江修也并不是希望方云晚当真永远是象牙塔里懵懂天真的少年,只是想到,雏鹰从高台上跌落,被迫展翅成长时,他不在他的身旁,总会心疼和后怕。

在方云晚的妥善安排下,这一顿晚饭无论是安安还是江修都心满意足。吃过晚饭,江修让司机直接把车子开去方云晚租住的小区。

车子稳稳停在小区门外,方云晚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安安下车,还没站稳就看见等在小区门口的徐章。徐章推着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手里还抱着几个文件袋向他们走过来。

徐章这幅打扮,难道不应该在机场候机室?为什么会在他家门口?

方云晚满脸狐疑地看着徐章走到他面前,可徐章的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向站在他身后的人说:“江总,这几份文件是急着明天要签出来的,您明天上午有会,下午有接待,我担心您明天的时间安排不开,晚上有空的话,您看是不是先审批一下?”

“好,辛苦了,让司机送你回去。”江修的声音从方云晚的身后传出来。

紧接着,方云晚还看见从自己身后伸出一只手,接过徐章手里的文件夹,又伸出一只手,接过徐章另一只手里的行李箱。

一直到车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发动机声远去,方云晚瞟见脚边的那只黑色行李箱仍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终于忍不住扭头问江修:“什么意思?”

“今晚要收拾完你和安安的东西搬去我那里,时间可能不大来得及。”

方云晚头顶冒出三个巨大的问号,他什么时候答应过江修要和安安一起搬到他家去的?他怎么不知道?

江修用拿着文件夹的那只手从身后环住方云晚的腰,凑到他耳边,避开安安的视线,飞快地在他耳坠上偷亲一口,满意地看着娇艳的粉色从方云晚雪白的耳坠蔓延开,一路势如破竹地烧到白皙的脸颊上,比晚霞还要艳丽。

耳坠上的酥\\麻仿佛蔓延到舌头上,方云晚话都说不利索:“那,那又如何?”

江修环在方云晚腰上的手臂紧了紧:“那么,山不来就我,只好我来就山。”

相比江修的房子,方云晚租住的地方狭小而简陋。江修把行李箱拎进方云晚的卧室,走出房间,只见安安趴在地上推着他的玩具车玩得正开心,方云晚则在安安房间里给他换一套干净的被褥床罩。

江修走进安安房间,手里恰好被塞进一角套好被单被子,方云晚命令:“捏好。”

于是江修乖乖地一手捏着一角被子,与方云晚面对面站着,抬起手臂抖落几回,将被褥和被单抖得平整,方云晚才满意地示意他松手,弯腰拉上开口处的拉链,将拉链头仔细藏进开口一处的夹缝里,防止金属划伤安安。

“考虑一下,和安安一起搬去我那里住。”

方云晚犹豫:“我们才刚刚在一起,这合适吗?”

“那房子五年前你就住过,有什么不合适的?”

江修继续动之以理:“我一个人住,你却要花钱在外面另外租房子,怎么想都是浪费,何况我家离安安的幼儿园和颂文大厦近,上学上班都方便。再说了――”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方云晚,“你不去我那里住,只好我过来。可是你这里地方小,隔音也不好,安安就住在隔壁,做什么都不方便,对吧?”

方云晚仔细地收拾着安安的床,把干净柔软的被子铺好,正要把安安睡觉时必须抱在手里的一只毛绒兔子玩偶端端正正地摆好,听到江修的话,手一抖,那只可怜的兔子头朝下的载下来掉在床\\上。

“出去!在安安房间里胡说八道什么!”方云晚低着头,可江修能清楚地看见,粉嫩的颜色已经从脸颊蔓延到了他的耳根。

“我是实话实话。”

方云晚脸上红晕更甚,低声说:“我需要跟安安商量。”

“好的,我明天就收拾一个玩具房出来,相信明天放学安安就会乐不思蜀。”

“哪有你这样作弊的!”方云晚嘟囔一句,从衣柜里翻出安安的睡衣和浴巾,把江修赶出安安的卧室,“你去忙你的,我先给安安洗澡。”

如方云晚所说,江修今晚确实有点忙。

十二月底,江修因为昭阳地产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不自觉地便搁置了其他业务板块的一些并不紧急的事项。在江修原本的计划里,元旦假期跑到宁远见方云晚一面,确定他和他的家人一切都好,他便能回隅城安心处理这些事项。

可计划总是没能赶上变化。

在江修计划之外的,并不是在宁远的那场突发急病,而是汹汹而来的病势之下,竟逼得方云晚彻底打开心扉,承认没能斩断的情愫。失而复得的爱人近在咫尺,江修全然没了工作的兴致,便是每天有大把的时间也都是在令人愉悦的等待中度过。

于是,有些事,就积攒到了今晚。

这里不比江修家里,方云晚怕江修耽搁得太晚,夜深露重,受了寒气,给安安洗完了澡,就催着江修先去洗澡。等到他给安安讲完睡前故事哄睡后,江修恰好洗漱完,正好能轮到方云晚洗澡。

收拾妥当后,方云晚穿着睡衣慢吞吞地去沙发里找江修。客厅里只有一条双人沙发,他在江修身边坐下,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边压低声音问江修:“还没忙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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