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幸的事
吹完蜡烛,切完蛋糕,顾臻和几个商界名流在一旁交谈,张既白准备去拿几个甜甜圈,看到韩肆锦在朝他招手,张既白愣了愣,跟着他走出了宴会厅。
游泳池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张既白说:“肆锦,你有话要跟我说?”
韩肆锦点了点头,说:“你真的打算和顾臻一直在一起?”
张既白愣了愣,说:“有什么问题吗?”
韩肆锦看着他,眼神很严肃地说:“既白,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们继续在一起,顾臻可能会遭遇不幸。”
张既白皱起了眉,说:“你在说什么啊?韩肆锦,你怎么这么奇怪?”
韩肆锦往前走了一步,张既白想起了他身上有何少棠的领带夹,下意识感到恐惧,往后退了一步,韩肆锦说:“既白,我是为你好,也是为了顾臻好,你不能……你不能……”
会场里突然想起一声巨响,两人一齐看过去,一个侍应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韩先生,出事了!灯光架子突然倒了,顾总……好像被压在下面了!”
“什么?!”张既白急忙跑进会场,会场内一片狼藉,灯光架子倒在地上,吧台的香槟酒杯被砸得稀碎。
张既白人都快要站不稳了,剧烈的恐惧快要把他撕碎,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蹲下身,用手搬四分五裂的灯光架子,韩肆锦急忙上来阻止他:“既白,别这样,小心受伤!”
张既白没有理他,继续执拗地搬着,他看到蜿蜒的鲜血从架子下流溢而出,他的手一抖,然后更卖力地挖。
“顾臻,你这混蛋,你可一定要活着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了要重办婚礼吗?你要是敢有事,我绝对会揍你的信不信?!”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张既白的一双手已经伤痕累累,韩肆锦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张既白的胳膊,张既白回过身,看到了顾臻的脸,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顾臻捧着他的手,心痛地皱起眉,说:“傻瓜,你流血了,这么重的东西,你去搬它做什么?!”
张既白抽了抽鼻子,喃喃道:“你,你没死?”
顾臻无奈地说:“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呢,我没被压在架子下面。”
“那些血……”
韩肆锦蹲下身摸了摸红色的液体,放到鼻下嗅了嗅,说:“既白,这是红酒,还好没人受伤……”
张既白的眼泪却止不住了,他打了顾臻的胸口一下,说:“你这混蛋,吓死我了……”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顾臻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傻瓜,我不会抛下你的。”
张既白抬起头,看到了韩肆锦的眼睛,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里一阵发毛。
回到家,顾臻替张既白包扎伤口,他眉头紧皱着,一言不发,张既白说:“顾臻,你干嘛这么严肃啊?”
顾臻凶了他一眼,说:“你说呢?怎么这么冲动啊?手上的伤才好没多久,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没事啦……”张既白嘟囔道。
“还说没事?!”顾臻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以后你再敢受伤试试看。”
张既白笑了,钻到他怀里,眨着大大的杏眼说:“知道了,你也是,凡事都要小心一点。”
“我能有什么事?”顾臻笑着说,张既白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医院,沈荟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他喃喃道:“可能又要下雪了。”
周霁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驼色的围巾,金丝边眼镜让他看上去极其斯文,他很适合冬天,整个人像雪一样沉默安静。
他说:“顾臻最近有来看你吗?”
沈荟点了点头,说:“倒是常来,不过都是和张既白一起郊醣F珈槟蒸礼,更像是张既白带着他来的。”
周霁愣住了。
沈荟看着灰暗的天际,说:“你说张既白是不是一个傻子啊,我也算是他的情敌吧,他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一个阴险毒辣的人,没想到就是个单纯的傻瓜啊……”
周霁的眼神变得温柔,他说:“既白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不然我也不会……”
沈荟看向他,说:“周霁,既然你很爱张既白,为什么还要破坏他和顾臻,他幸福你不开心吗?”
周霁走到他面前,冰冷的镜片后是蛇一样的眼睛,他说:“沈荟,你不会明白的,你的大度在我眼里就是一种懦弱,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有资格彻底占有张既白,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沈荟没有说话,他知道周霁太过偏执,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的。
周霁说:“你在医院里好好休养,其他的事交给我。”说完,周霁转身离开了。
韩肆锦在走廊的尽头,正好看到周霁走出来,往反方向的电梯走去,他皱了皱眉,喃喃道:“周霁,他怎么会在这里?”
韩肆锦提着东西走进病房,看到沈荟坐在床上,肌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韩肆锦走过去,看到他消瘦了许多,手腕仿佛一折就能断。
沈荟看着他,说:“韩肆锦,你来干什么?”
韩肆锦坐下,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蛋糕,插上一根蜡烛,点燃,捧到沈荟面前,笑着说:“生日快乐啊,小荟~!”
沈荟冷哼一声,说:“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韩肆锦眨了眨眼睛,说:“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你养父母收养你的日子,你真正的生日是11月28日,和我同一天~!我说得没错吧?”
沈荟愣住了,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谁?”
韩肆锦笑了起来,说:“许个愿,吹蜡烛吧小荟。”
沈荟看着韩肆锦,俊美男人的眉眼在烛光中显得极其温柔,沈荟看了他许久,然后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吹熄蜡烛。
沈荟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一天给我过生日。”
韩肆锦手托腮,笑着说:“那我以后每年都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沈荟看着他,说:“韩肆锦,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好。”
韩肆锦说:“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