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照片

半池明月，几缕夜风。

零星灯火，美人发丝垂落。

“在想什么？”在李懊怀里的佐伊拿头顶着他的胸膛，头也不抬的问。

二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旁依偎在一起，并没有开灯，享受着夜色与月光。

夜色尝试着吞没二人。

李懊只是拍了拍她的头，并未开口。

“你不必有压力，我总是试图避免这些……我本来没打算去的，但是我怕他们不够重视。

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为此而道歉。就像那些该死的衣服，又有什么用呢？

奥斯汀，你也不用考虑未来，我们不会结婚。

准确的说，我不会结婚。

要先有自我，才无枷锁，而我不会有。”

月光又披在了女孩儿身上，圣洁的像是位天使，她也只能是天使。

她没说不会有什么。

李懊想到了。

“所以你是假装和女孩儿……”

“我们不讨论这个。所以，李懊，放轻松，为什么不享受当下呢？”

佐伊继续说。

“我只是想我该为你做些什么感谢你。”李懊说。

“不，李懊，不要那么想。”

佐伊坐直了身体，把长发拢起准备扎个马尾，动作随意而语气无比认真。

黑暗重新占领房间，该是云遮住了月亮。

“我不需要承诺，期待对我来说是一种微妙的暴力。”

李懊无言。

我们无法报答一个没有需求的人。

如果可以，那不叫报答，只是感谢罢了。

“你让我感觉不真实，佐伊。”

李懊认真的盯着佐伊。

“我就在这，honey。”

她重新躺进了李懊的怀里。

此刻李懊心无欲念，他19岁的人生里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爱情，无力。只是此刻并无遗憾。

李懊坚信不会有遗憾。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佐伊长长的睫毛，看到它们微微颤动。

佐伊抱的更紧了些。

如果有遗憾，梦会替我们补上。

……

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一切，当然包括昨晚的黑暗，又是新的一天。

呀吼！

早晨李懊吃完早餐后接到了母亲赫尔的电话，要他去律所一趟。

他需要一辆车。

“我得去赫尔那里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他向佐伊询问道。

于是佐伊牵着他走向车库。

地下一层的面积和平台一样大，有网球场，健身房，当然少不了酒窖和私人影院。

车库大概有700多平。

“这些都可以。”佐伊平静的说。

李懊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豪车，一句梦里的台词脱口而出：“我们需要一辆低调的车。”

上午。

一辆04款的银色法拉利恩佐从比弗利山庄大门缓缓驶入，李懊觉得车尾排气不是出的气，简直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万恶的资本主义。

哪怕在这这辆车也不多见，行驶过街区行人纷纷注目，也有人拿起相机拍起了照片。

李懊让佐伊戴上了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