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289，突生剧变
第289章289，突生剧变托尼坐在酒吧里靠窗的位置上，他眼睛看向窗外，外面夜色渐浓，华灯初上。今天不是周末，但是酒吧里面的人还是很多。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耳膜的神经将音乐的震动传到了心脏，托尼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随着这音乐声跳了出来。他总觉得今天身体有一点不对劲，浑身提不起劲来。
托尼打了一个哈欠，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托尼有时候很讨厌一个人在外奔波，到了凌晨才能回家，他很想什么时候也舒舒服服地趟在沙发上，跟家里人一起吃个饭。爸爸在托尼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现在家里只有妈妈和弟弟莱纳德，以及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小妹妹。自己作为大哥，必须要对这个家负责，以后，就算是自己不干这一行了，也一定不会摒弃自己的家人。
可是，不干这一行，干什么呢？
托尼回过身来看着酒吧里面的场景，各种肤色的男男女女在音乐和酒精的刺激下，都有一些迷离。当然，除了酒精以外，还有一种刺激神经的东西，在酒吧里面暗暗地流行和流传。那玩意，比烟酒和女人的胸部更能够刺激男人的神经，而这玩意之所以能够在酒吧中大行其道，这要拜托尼和他生意上的好兄弟霍华德所赐。
“嗨！”霍华德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每一次托尼想到他的时候，他就会适时地出现在托尼的视野里。
“托尼，你在干嘛呢？”霍华德一屁股坐在托尼旁边的沙发上，将手里的啤酒递给了托尼。
托尼喝了一口，有一些苦。他咂咂舌头，皱了皱眉，这个混蛋霍华德，又在里面加了一些东西了。
“怎么样，刺激吗？哈哈哈哈。”霍华德见托尼皱起了眉头，他得意地笑了笑。
“妈的，你能不能少抽一点？”托尼骂道。
“嗨！你今天怎么了？”霍华德笑道：“怎么感觉精神不好？不过，好大的火气啊。”
“我……我今天有一点累。”托尼知道刚才自己有一些失态，他将啤酒放在桌子上，拿起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累？伙计，你是专门卖刺激玩意的，能不能不要说自己累？如果你说累的话，买我们货物的买家会怎么想？这玩意没有效果，你看卖家都这么萎靡不振的，货肯定很差。”
托尼笑道：“霍华德，今天这个场子你来负责好吗？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霍华德笑了笑，转过头去看了看场地中间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然后又转过头来，笑道：“托尼，莱纳德怎么样？”
“怎么了？”托尼不想让霍华德提起莱纳德。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跟这群瘾君子们有任何的瓜葛。
“没有，我只是好奇，好久没有见到莱纳德了。你回家见到他了，代我向他问好。”
“嗯，他最近有一些忙，刚刚高中篮球联赛结束了，现在又要准备期末考试。”
“我记得，他的篮球打得不错。”
“嗯，今天他们高中，拿到了加利福尼亚高中联赛的亚军，莱纳德也入选了最佳阵容。”托尼谈到了弟弟在篮球上的成就，不免精神好了许多。
“哦，看来前途无量了。真希望他有一天能够进nba，那样的话，你们全家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啦！”
“路要靠自己一步步地走，谁知道，他将来会怎么样。不过，在篮球上，我很为他现在的成绩骄傲。”关于进入nba的话题，只是托尼心中的一个梦想，他害怕说出来，这个梦想就不太灵了。
“那时候，你肯定会忘记曾经跟你一起在酒吧奋斗卖货的我们这些兄弟们。”霍华德喝了一口酒，眼睛紧盯着托尼。
托尼笑道：“霍华德，你知道，我弟弟取得了什么成就，那是他的事情，我还是我，我是托尼，是在康普顿地区长大的黑人小混混。我有自己的生活。”
“话是这么说。可是，将来他要成为nba球星了，他的私生活可能就会被记者和狗仔队挖得清清楚楚，那时候，要是有一个贩毒的哥哥，那会对他的发展不利的……。说不定，到时候，莱纳德为了能够留在nba，会跟你断绝关系啊……”
托尼吃了一惊，这真是一个现实存在的问题。如果自己贩毒的事实被记者挖掘了出来，莱纳德的形象肯定会受损，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但是，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丝丝影响到莱纳德的前途，最好就不要发生。
可是，自己能干什么呢？
霍华德见托尼皱起了眉头，心里直笑。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笑道：“好啦！现在不要多想了。说不定，莱纳德不是这样的人，他更看重的，是你和他的兄弟之情呢。”
托尼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霍华德，今天场子交给你了。我先回家了。”
托尼也不管霍华德在后面喊他，径直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一刹那，外面的热空气扑面而来，托尼深深吸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外面的热空气，比酒吧里面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好闻的多。
他左右看了看，决定慢慢走回家。
他没有看到，在夜色中，有一辆车，车上有三双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他。
托尼慢慢朝前走着，周围有一些商铺已经打烊，有一些商铺却仍然在开着。他觉得口渴，于是起进了一家超市，拿了一瓶可乐。
超市的老板是一个华人，有顾客进门的时候，门口的铃铛就会响一声，他头也不抬，就大声说了一句：“welcome！”然后继续整理自己柜台上的事情。
过了一会，一个黑影遮住了灯光，华人老板觉得这个黑影特别巨大，他抬起头瞟了一眼，就见到了托尼拿着一瓶可乐站在他的面前。
老板认识托尼。
这条街上的超市，都是由这个大个子托尼和另一个叫霍华德的黑人来收保护费的，他们化成灰，老板也认识。每一次进来收钱的时候，托尼就会让自己腰上的手枪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若隐若现，老板只能是忍气吞声破财消灾了事。
同样，这个黑人大个子经常在这个超市里面买烟，有时候会付钱，有时候手头上没有钱了，也会让老板赊赊账，只是从来没有还过。
超市老板也是一个生意精，他脸上惊愕地表情迅速地转换成了笑脸，他笑道：“托尼。好久不见。你想喝水吗？直接拿吧！”
托尼也没有付钱的打算，他打开了可乐瓶，一口喝下去一半。然后打了一声气嗝，笑道：“老板，我付钱！”
“什么？”老板脸上仍然是一副笑脸，他才不相信托尼会真的付钱。他笑道：“你开玩笑吧？不用付钱，就算是我请你的。你要不要抽烟？”老板从身后的柜台里面拿出一包烟出来，丢在柜台上。
托尼摇了摇头，将烟推回给老板，坚持道：“老板，我真的付钱。待会付完钱，我还有事情想问问你。”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好不容易付一次钱，原来还有附加条件的。”老板心里恨恨地想道。他不动声色，继续说道：“不用付钱。你直接说，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效力的？”
托尼掏了掏口袋，掏出了一块钱，说道：“够吗？”
见托尼真的给钱，华人老板更不敢收了。他没有将钱收进收银机里，而是将钱压在烟下面。他看着托尼笑道：“够了够了。你说吧，什么事？”
托尼半转个身，一支胳膊撑在柜台上，另一支手拿着可乐，他环视一周，问道：“老板，开个超市，需要多少钱？”
“嗯……什么？”老板吃了一惊：“难道，他今天要把我的超市收了去？”他笑一笑，说道：“这个嘛，要看开在哪，开多大？你知道，不同地区的房租和地价都是不同的。”
“那……比如说大小跟这家超市差不多，然后也开在跟你这家超市附近的区域呢？”
“那，至少要一万美元吧！”老板随便报了一个数字，他不知道托尼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一万……这么多？”托尼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