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3
这天晚上,杜衡煊和江晚躺在床上。
江晚有轻微的洁癖,每回做完了,缓会儿就蹦下床去冲澡。
这次杜衡煊眯着眼,等了五分钟,发现臂弯里的人还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
“怎么了媳妇儿?”杜衡煊侧过头。
江晚说,“怕起身太早,它们的路走得会更艰辛。”
它们?
路?
杜衡煊用了零点几秒去反应,然后笑了起来,“艹,媳妇儿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看我二哥他们两个,就完全没压力。”
江晚挑起一边眉毛,“你这不废话吗,他们两个Alpha,是有压力就能生出来的吗?”
杜衡煊笑起来,“我养不养小孩儿都无所谓,养你就够了。”说完,转过身去搂江晚,“我啊,最爱你了。”
江晚一顿,一把推开杜衡煊伸开的手,蹦起来就往卫生间冲。
杜衡煊被猛的一推,有点儿蒙圈,自个儿寻思,说句爱你就有这么恶心吗?啧,都能听到江晚呕起来了。
等等。
呕起来了?
杜衡煊一下蹦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着急忙慌也往卫生间冲,“怎么了这是?”
江晚撑在洗漱台上,垂着头喘气。他摇摇头,冲杜衡煊摆了摆手。
洗漱池里没有呕吐物,杜衡煊约摸着江晚只是干呕。
他拍拍江晚的背,然后折回去,在地上捡起江晚的睡衣,又从床头拿了瓶水,三步并两步回了卫生间。
拧开水,凑到江晚跟前,“乖,喝点儿。”
江晚把嘴凑上去,就着杜衡煊举着水,喝了两小口,然后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好多了。”
杜衡煊又赶紧把挂在自己手臂上的睡衣披在江晚背上。然后手掌伸过去,给江晚胸口顺气儿。
一边思考江晚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一边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晚抬眼看了眼杜衡煊。
杜衡煊怔了怔。
怎么了嘛?
总不能真问是不是被我恶心到了。
“说不上来,就刚刚那一下,现在又没事儿了。”江晚把额头压在杜衡煊肩头,缓了缓。“就像孕吐一样。”
话一说完,空气突然安静。江晚猛一抬头,两人瞪圆了眼四目相对。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杜衡煊说。
江晚接了一捧水,冲了把脸,“你能不能吐根儿象牙出来。”
“吐,这就吐,马上吐。我们江晚啊,只要有希望就都会实现。”杜衡煊认认真真的敷衍。
置物架挂了两条一样的毛巾,一张蓝色条纹,一张卡其色条纹,杜衡煊把卡其色的毛巾拿下来,叠了叠,递给江晚。
江晚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水,笑了,“怎么感觉你当不当爹都一个样儿,淡定。”
“那咋啦,当爹都不新鲜了,我不是当过很多次了吗?”
江晚懵了一下,然后差点没笑出声来,“滚。”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杜衡煊睁开眼,习惯性偏头看一眼。
嗯,人在。
和江晚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睡着了还是会习惯性找人,人在他就安心。
有一回,他朦朦胧胧一睁眼。人呢?江晚呢?
人没了!
他当时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清醒了,比闹钟还来得奏效。像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掀开被子就往卧室外走。
卫生间没人,客厅没人,厨房没人,书房没人,连储物间都没人。
杜衡煊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脑袋空白,只觉得要不是嗓子眼儿紧,心脏能蹦出来。
“江晚!”杜衡煊把找过的房间又挨个儿找一遍,连门后边儿都不忘看一眼。
“江晚!”
“杜衡煊。”有人应了一声。
声音不大,像是从卧室传出来的。
杜衡煊拔腿就往卧室奔。一进门,看到江晚站在床边,神情茫然。像是刚醒。
“你他妈跑哪儿去了?!”此时此刻,杜衡煊真想抽人耳巴子了,不带这么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