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一枝香
刚才如何热闹,现今却有些安静了,覃常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接连倒下:“嘻嘻,第二重来啦。”
莫竹指了指方炎生那方:“那些没吃的咋整,这第二重到底是谁设的,太没水准了。”
覃常对着他指了指自己:“谁设的?你眼前的人就是了,那个小子不吃也会倒啊,不信你看。”
萧危还在说教李听度,突然李听度一个扑通倒下了,萧危莫名其妙的被砸了个满怀,又看到周围的人全都倒下了,他连忙推开李听度看向方炎生:“就剩下你和我了,这是什么情况?”
方炎生掀着眼皮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随之倒下。
萧危:“。。。。。。”
覃常看着方炎生也倒下了,剩下小杀神在那茫然无措的:“萧小子就不用管他了,他内力本来就深厚,山主的药对他来说确实无效。”
萧危走了过来,听到他这样说有些错愕:“怎么那么无聊,那我要不要去吃几口菜。”
覃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孩子莫不是学武学傻了:“你以为你吃了能窜进别人的梦里?脑子呢?”
吴竹看他两说的差不多就开口询问了:“山主这是又研究了新药?”
萧危搬来板凳坐下:“这药是卿知礼弄的吧?”
覃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挺犀利的哈:“小子你说对了就是卿知礼那小混蛋弄的,这药叫黄粱美梦,无色无味也无毒,就是致幻的效果比较强让人如同身临其境,至于做什么梦嘻嘻,那就是第二重的关卡了,这药入口即化,他们没吃的闻着也会有效,所以你懂的。”
萧危拿起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擦拭着莫来剑:“做梦有什么好难的,居然还成二重关卡了你能不能学学西域的恶谷,一点创意都没有,单凭是卿知礼弄的,你拿来给他们用也太儿戏了吧,万一全军覆没了,卿老头抽不死你。”
覃常摆手:“哎!没事!没事!山主同意我用这个药!还有你也问到点子上了,这药又叫梦魇,破不了梦魇那就醒不来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方炎生那小子可能会比较困难些,药效不是很厉害况且他也没吃,只是闻到味儿,没事!西域恶谷也就你喜欢去闯,我们九重劫难塔可比那有深度多了。”
吴竹插嘴:“你怎么知道卿知礼那小子给的剂量大不大,你可别弄巧成拙!”
“不知道你也别管那么多了,规矩就是这样子,九重劫难塔,动劫,心患,身坚,自死,无安,灾变,灭慌,棋子,重生,凡事都得经历的,这只不过提前了罢,你这家伙对这事能不能上进些,一把年纪了果然是老懵懂。”覃常也不知底儿,反正如今人都做梦去了。
“你这是害他啊!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那点破事,当初就该早些把人接进相懿山,鸠翎王过于谨慎是好的,奈何就是太较真,我有时总觉得他为了帝王都可以牺牲自己,方炎生真的是他的亲儿吗?”
覃常摊手:“我可不不管,醒不醒靠他自己,如果陨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他又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他死气沉沉的,得失心疯了?”
覃常想起方炎生和李无际之子李竭南的事:“可不就是失心疯嘛,失了心智,年纪轻轻想什么儿儿情长。”
萧危收回剑,抬头看向覃常:“什么儿儿情长,儿女情长我就听人说过,你给我说说呗。”
覃常摸了摸光头:“你怎么那么八?”
吴竹也跟着萧危一起看他:“覃长老我也想听真实情况。”
覃常:“。。。。。。”
方炎生觉得自己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店家牌肆林立,单薄的曦阳折射洒在黄砖或土砌的楼阁之上,给眼前这繁盛的西域场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美感。
方炎生行走着,从他身边来来往往的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幼稚人脸有汉人也有西域人,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耳边传来商贩们的吆喝声或者人们的交谈声,偶尔还会有一声马嘶长鸣,方炎生置身于熟悉的场景中,一切都太熟悉了,他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东南的方向,复杂的眼神意味不明,这里缺一个李竭南,他会不会就在这里。
方炎生脚忍不住往一个方向跑去,熟悉的风景一切都如同那日,他期待的拐角往巷处转去,怀中突然撞到什么,他听到熟悉的闷哼声,这里是他与李竭南的处遇之地。
他勐的抬头,他想说什么?只是还没想好自己六已经说出那句熟悉的台:“对不起,刚才没注意。”
方炎生看着那个与印象中一模一样稚嫩的李竭南却见他不语,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衣服站起。
“哑巴?”明明他根本没有说话,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了,他想说什么的,他想说,可是:“磕伤哪了?我可以赔钱。”
“一百。”李竭南停住脚步,冷清的回眸。
“你说什么?”
方炎生知道自己似乎是在梦中,可是为什么会如此身不由己,如同旁人观看他的身躯跟上那个走得不远李竭南。
果然熟悉的一幕上演,方炎生愣愣的看着很像立马冲进去,拉上那个人就走,走去哪?只是好想带他走,耳边的声音是如此的嘈杂。
“小杂种,怎么是你?你那疯子阿p上次赊的,都还没还清!快走!快走!”
“我要买米,我有钱。”
“你哪来的钱?”
“杂种!你哪偷来的钱!”
“这是中原的钱币,可是能换好多的铢币,果然你这个杂种就是个祸害!拿这些偷来的钱币害人杂种。”
“我没偷!”
“害人的杂种,拿下他!抓去族长那!”
“放开我。。我没偷。。”
“还敢狡辩!不知死活的杂种,给我打!”
该他出场了:“谁敢打他?”
“中原少年,别多管闲事,赶紧走。”
“那是我的钱袋。”方炎生暗自的加上一句那个也是我的人。
“你的?可别说瞎话,毛都没长齐就别施善了,走!走!走!”
他没瞎说李竭南就是他的人,不管以后还是未来,所以这个梦到底想表达什么,这是梦吗?还是现实他突然有些分不清了。
“你不信?那你看看钱袋内侧,是不是刺有金方字。”
“掌柜,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