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章没啥实质性内容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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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思琰获得的有限信息里，斯珩的父母是和平离婚，斯珩更喜欢父亲所以总是待在斯年那里。长大一点后她有些明白斯珩对章钰的抵触，有时候她也讨厌，但仍然不能充分理解斯珩内心更深处的厌恶。
关于父母的感情问题，斯珩是在父亲去世后才从奶奶口中得知真相。章钰和斯年第一次见面时，一个大学即将毕业，一个还在上高中。懵懂无知的斯年被Alpha的花言巧语蛊惑，做了天真的痴情种，分分合合反复纠缠了好几年。意识到身体不适是因为怀孕时，已经三个月了，而他才刚满二十岁，白天在农村小学教书，晚上念成人本科。
父母才知道他一直没跟章钰断干净，带着医院报告冲去找章钰时，章钰刚和一个Omega做完。那时候Alpha和Beta配对很少见，女A男B的方式更被视为异类，斯年家遭到了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而一向温顺的斯年将叛逆都用在了不应该的地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斯珩一出生就用的这个名字，章钰或许是因为愧疚，没有争。在斯珩满月的时候，他们办了一场很简陋的婚礼，领了证，为了给斯珩上户口，不影响以后上学。结婚后的章钰收敛了很多，但本性难移，仗着Beta闻不到信息素，趁外出工作的机会偷吃。几年后斯年终于厌倦、看开，主动提出了离婚。
斯珩有时候摇摆不定，不知道究竟是章钰还是他自己毁掉了父亲的一生。如果没有碰见章钰，斯年可以正常发挥考上很好的本科，有更光明的前途，而不会因为没钱复读，没机会走出农村。如果没有生下斯珩，也算及时止损，至少能够远离病痛，未来仍然有很多选择。
于是他将恨意在两者之间不均匀地分摊，在连续几晚梦到自己侵犯罗一帆之后，始终困扰他的痛苦几乎到达了峰值。
对刚满十六岁的高中生产生过量的、持续的性幻想，是可耻的。斯珩不能成为第二个章钰。他选择提前出国，试图用遥不可及的距离冲淡罪恶感，但没想到章思琰的那番话是认真的。
情窦初开的少女经常向哥哥倾诉关于罗一帆的点点滴滴，一个慌乱的眼神，突然的脸红，被靠近后无处安放的手。在充满错别字、没有标点符号的文字记录和欢欣雀跃的语音讯息的描绘下，单纯无害的小羔羊越过大洋继续频繁地出现在斯珩梦里，叫他辗转反侧，饱受折磨。
十一月份的运动会，章思琰传来和罗一帆的第一张合照。蓝天白云，操场看台，显然是章思琰主动，揽过罗一帆的肩膀，迅速按下快门。男孩的眼神茫然又慌张，脸比志愿者背心还要红，手指紧张地扣住台阶边缘，指尖都用力得泛白。他似乎是刚喝过水，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唇十分红润，牙齿洁白整齐，门牙有点圆。
“他好笨哦，帽子借给别人挡太阳，自己都不知道再去要一顶。”章思琰几个字几个字往外发，甜蜜地抱怨罗一帆太过木讷腼腆，对自己的暗示明示要么害羞回避，要么傻傻顺从又没有下一步举动。
那晚斯珩彻底无法入睡，打开手机保存照片，将章思琰截得干干净净，然后对着罗一帆的脸自慰，精液射满了屏幕。
他不应该这么做。斯珩一面试图保持理智，想告诉章思琰不必把少女心事尽数说给他听，一面又自私贪婪地希望章思琰再多透露一些细节。他克制不住莫名滋生的爱恋，一次又一次对着裁剪过的照片自慰，玷污罗一帆纯洁无暇的脸，却也抑制不住本性，频繁更换伴侣。
在罗一帆正式成为章思琰的男朋友之后，斯珩预约了结扎手术。在国内念本科时他就打算做输精管结扎，但医院总是问东问西打太极，不愿承担Alpha可能会带来的医患风险。国外的抑制理念和措施要领先很多，斯珩顺利完成手术，又继续向医生咨询腺体结扎的相关事项。
自己控制不住，那就直接从根源上干预。信息素引来的只有性和暴力，爱意是激素诱发的临时骗局。他不该再对一个未成年Beta产生用心动当遮羞布的侵犯欲，更何况他已经是妹妹的对象。即便以后万幸有机会正大光明地相遇，Beta也不需要信息素的指引，他可以重新平等无害地与他相处。
但最好不要再遇见。万一他积压的思念冲垮枷锁，对罗一帆的伤害只不过是延迟到来。
斯珩将章思琰和罗一帆的合照完整地打印出来，继续填充章思琰送他的那本DIY相册，当然是简化版，只标注了日期。也就四五张。与罗一帆相关的最早记录是9月28日，斯珩离开C市前偷走了他的档案，整张粘在相册上。他把相册扔进带锁的抽屉里，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腺体结扎的副作用对他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彻底失去了世俗的欲望，整个人平静了不少。遗憾是每段感情虽然维持时间增长了许多，但斯珩都变成了被抛弃的那方，也没再体会过与罗一帆初遇时那种纯粹的悸动。
大概是报应吧。
在得知章思琰分化成Alpha并水到渠成地睡了罗一帆后，斯珩也心如止水地接受现实，叮嘱初尝人事的妹妹做好避孕措施，要克制欲望，做个有道德的Alpha。随后他回国在A市工作，章思琰在首都念大学，过了大半年，章思琰向他求助Omega标记的问题，他才知道她跟罗一帆分手了。
意识到更喜欢女孩子只是表面借口，刚分化的章思琰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信心，几次差点发生意外后，她不想伤害到罗一帆，便尽快结束了这段关系。不知道罗一帆当时说的更喜欢男人的胸肌是不是真话，但章思琰后来确实觉得和大胸美女做爱更快乐。
再往后就是周三中午的星巴克。斯珩早已习惯清心寡欲的生活，懒得关注周围人的眼光，如果不是章思琰不顾时差用连环夺命call破坏他珍贵的深度睡眠时间，按照罗一帆的性格，他们可能到死都不会正式见面。
埋藏已久的悸动又回来了。斯珩游刃有余地同罗一帆短暂闲聊几句便转身离开，并非欲擒故纵，而是经过包装的落荒而逃。他最初的设想没有错，他仍然对罗一帆留存不正当的欲望，光天化日之下，非发情期始终处于关机状态的下身有了苏醒的征兆，刻意遗忘的几场春梦录入了更具象的声音与画面，他不得不撤退冷静。
从前由他人的文字和语音构造出来的虚拟的罗一帆就足够让斯珩辗转反侧，如今生动的触手可及的罗一帆用不加掩饰的爱慕与痴迷的纯真眼神追随他，斯珩如果没有做过手术，便一定会立刻将他哄骗到床上吃干抹净，可能还会将他拴起来，永远只属于他一人。
最终还是理智全程占据了绝对主导。斯珩每次不想做人的时候，就会回想章思琰的横刀夺爱，想章钰的恶劣行径，想父亲盲目爱上Alpha的代价。他想好好谈一场普通的、单纯的、可以久一点的恋爱，不受任何干扰，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罗一帆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爱，带着美满家庭培养出来的温柔善良和偶尔的娇纵。但不知道是不是被章思琰带坏了，小脑瓜里藏的都是斯珩意料之外的奇思妙想，好像很期待斯珩不做人。
书房里的荒淫性事和几年前的无数个春梦重叠，罗一帆变成最听话的玩具，配合摆出各种适合插入的姿势，只会发出淫荡的呻吟和呜咽，能清晰表达的词句只有“老婆”“好厉害”“再来一点”，无限度地包容斯珩的贪欲。
早就该这样的。狗屁的道德感罪恶感，他早就可以将罗一帆占为己有。懊悔和嫉妒冲垮了理智的囚笼，想到罗一帆被其他Alpha碰过，或许不止一个，斯珩完全无法忍受。他要罗一帆由里及外都变成他一个人的，阴茎发狠地往更深处顶，寻找生殖腔的入口，尖齿咬破平滑的后颈，留下无效标记。
要是他早点下手，他们的孩子都会跑了。
从见到罗一帆的第一眼起他就成了变态、禽兽，还假惺惺装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