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柳暗 - 裙下之臣 - 木子江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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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柳暗

第061章柳暗

沈毓淮没想到陈颂宜真的会加速,立刻抓住她的车门把手,但她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油门踩到底,连带着沈毓淮的身子差点被带倒,他不得已松开手,往自己车的方向跑。

陈颂宜死死盯着前面,两车相撞,她闭上眼睛,立刻踩了刹车。

安全气囊弹出来,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量往后推,头撞到后面的头枕上,后脑勺一阵一阵发疼。

沈毓淮立即把车门拉开,将陈颂宜从里面抱出来,在油门加速的最后一刻,她的理智被拉回来,刹车及时,只是车头和他的车身受损,人没有受伤。

门口的服务生很有眼力见地过来把狗抱下车,kelly在服务生的怀里挣扎一番,飞窜到陈颂宜的脚边。

陈颂宜与他面对面站着,想要甩开他拦腰的手,却发现怎么努力也不能挣脱开他两臂之间,沈毓淮将她往怀里收,恨不得把人嵌进怀里。

陈颂宜垂下双手不再挣扎,似乎什么也没干,但她被一张疲惫的网包裹住,绳结抵在她的喉咙处,让她呼吸不畅,肺里也开始抽痛。

她的头僵硬着,与他的胸膛保持距离,却不能控制男人的气息闯进她的思绪里。

陈颂宜开口,说话也有气无力:“放开我。”

“解气没?”他无动于衷。

她拧着眉,低下头,声音酸酸的:“放开我,沈毓淮,求你了。”

求你了。

沈毓淮周身一僵,渐渐松开抱着她的手,他的手腕上有一道蜿蜒的血迹,仿佛长蛇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却无法掩盖凸起的青紫色血管,猩红的血叫人看得惊慌,触目惊心。

陈颂宜盯着他的手愣了两秒,什么也没说,从他的温度中抽离开来。

他试图拉住她的手腕,可当粘腻的血液沾染到她冰凉的指尖,他先缩了手。

血液沿着他的指尖滴落在石板上,而那一抹闯进他眼里里鲜红消失在路的尽头。

陈颂宜走的时候,把kelly也带走了,小狗只是呜咽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沈毓淮,他朝小狗努努嘴,示意她跟着陈颂宜离开。

服务生送来纱布和碘酒,请他进包厢包扎,他烦躁地摆手,眼中化不开的戾气,任凭手上的血慢慢流。

-

陈颂宜带着kelly在路边打了一辆车,直接到谢纾齐家里。

谢纾齐最近没拍戏,已经准备给自己放暑假了,要不是看陈颂宜一直在忙,早就把她拉去陪自己旅游。

陈颂宜在她家楼下给她打电话,尽力让语气变得平稳:“大明星,下来接我。”

谢纾齐麻利地下楼,她不拍戏,于是做了个新发型,深栗色的波浪卷,配上她极具攻击性的美艳眉眼,哪怕身上只随意套了一件白绸睡裙,也不得不让人感叹不可方物的美丽在此刻具象化。

谢纾齐跟她开玩笑说:“我们最近见得太勤了,我都有点腻了,果然还是得保持点距离感。”

陈颂宜笑她:“你有神经病。”

大明星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注意到她脚边安安静静蹲着的kelly,惊喜地叫了一声,立刻蹲下来:“哎呀!陈凯莉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亲亲!我亲亲!”

她上一次见到kelly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kelly几个月大,刚好长到小狗的颜值尴尬期,每次陈颂宜带她出来见谢纾齐,大明星都要一边嫌弃她丑一边抱进怀里不肯撒手。

kelly不认生,熟悉了谢纾齐身上的味道,一个劲地冲她摇尾巴。

陈颂宜就这么站着,看一人一狗热情叙旧。

她拨了拨谢纾齐的肩膀:“我来找你,你怎么连家门都不让我进?”

谢纾齐这才反应过来,从陈颂宜手上把kelly的牵引绳夺过来,领着她们上楼。她母父很早之前给她买的房子,在吴会的文教学区里,房子有点老,胜在物业服务好,附近也方便。

谢纾齐很早就劝她不如在这里买一套,把她母父也一起接过来,陈颂宜看着房价望而却步。

“按照你的能力,再等几年,不成问题。”谢纾齐朝她眨眨眼睛,看见了她腕上的一点红色,望了她一眼,问,“手受伤了?”

陈颂宜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大口凉水,抽出两张湿巾抹掉那点血迹:“没有,沾到了。”

谢纾齐点点头,没有多问,就像她明明知道陈颂宜自己带kelly出来是异常之举,也没有多问一样,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早就有默契。

不想说的事情不必开口问,等她想说了,自己会说的。

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送到陈颂宜面t前:“今天本小姐大发慈悲,准你喝酒。”

陈颂宜勾勾唇,扣开易拉罐拉环,跟她碰杯:“多谢大小姐。”

冰镇的啤酒麦香味浓,酒精味一直到入喉了才散发出来,却格外刺激,辣的她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谢纾齐坐到她边上蹭了蹭她,打开手机看机票:“你最近有空没,我们去新疆一趟。”

陈颂宜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摇头:“没空,芥子马上要上市了。”

谢纾齐刚想叹气,听见陈颂宜放空时说话的声音:“七月吧,等我这一阵子忙完,应该能腾出半个月空闲。”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去阿勒泰。”

“你定,我什么都行。”

陈颂宜又喝了一口酒,她适可而止,将易拉罐放回茶几上,揉着kelly的毛毛脑袋,认真说:“我跟你说件事情。”

谢纾齐放下手机:“你说。”

她轻轻咳了一声,将深思熟虑的话说出口:“我打算陪我妈一起去做康复了。”

陈颂宜并不是心血来潮说这句话的,几年来她逃避、怨恨、恐惧,他们一家三口似乎只有陈建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她们母女俩还在互相折磨。

她从家里搬出来这么长时间,母女矛盾随着见面次数减少渐渐藏匿起来,但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她和吴玉茵也不能一辈子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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