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48章我又睡不着了 - 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 梦元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48章第48章我又睡不着了

第48章第48章我又睡不着了

夏日的花凋谢在晏城掌心,不再急迫着搜寻被绑走的同僚时,园林的风景宜人舒适,徐来的烟云缈缈逸在晏城眼角,嗅入的檀香里,信众不甘的屈服。

东副指挥使带来的人马足够多,又有严副统领额外带的羽林卫,在谢知珩的默许下,将整座寺庙搜刮干净,不留任何痕迹。

寺庙内什么最多,金塑佛像,岩彩绘制的唐卡,与数不胜数的经书,耶什喇嘛从藏地搬运来,他日日诵读的经书。

冲天的焰火烧的太久,晏城小心翼翼翻阅,对纸烬处心疼不已:“都是珍宝,难得的文化遗产。”

谢知珩单膝跪在他身旁,目见晏城盈斥眼底的不舍,扫过这些佛教圣物:“那火烧了寺庙大半,多烧毁那座佛像,损失不大。”

“佛像……”晏城低声念了几次,恍若做梦般,陷入佛像的引诱里。

桃花眸沉进浓墨淮水,脉脉流动,连投落的月影也被打散。

谢知珩没询问,没打扰处于奇异状态的晏城,他直起身,走到圆桌旁倒一杯茶。方换的热水,谢知珩触碰时指腹略有些烫,待水温渐渐凉缓,他才递给晏城。

“?”虽不解,晏城还是心安理得接过,有时嫌喝水费劲,他常常就着谢知珩的手喝,对太子的伺候习以为常。

晏城边喝边问:“你怎知道我会口渴?”

谢知珩未正面回复,垂眸为晏城整理衣物,东奔西跑,惹得衣袍不少灰,新绣的字纹都瞧不见原本形状。

“……”晏城没去追问,他侧靠在谢知珩肩处,眼皮疲泪地耷拉,解开发带的长发垂落,蹭摩晏城的眼角,不舍离般亲吻每一处。

萎靡不振,像极了养在谢知珩手侧的娇花,不舍绽放,也不舍凋谢。

进入园林时,晏城是睡了会。香没烧多久,他便在惊恐中复醒,急剧扩大的瞳孔内埋藏晏城缓不下的情绪。

谢知珩放下奏折陪在晏城身侧,轻声细语,龙涎安神,仍不起任何作用。

“我睡不着。”晏城委屈地与谢知珩抱怨,一声又一声说着,没告诉谢知珩做了什么噩梦。

谢知珩伏下半身,躺在晏城身侧,张唇抿住他指腹:“孤在这,若不困,那便不睡。”

谢知珩夜夜睡得浅,睡得不多。谢知珩不是个被睡意纠缠的人,哪怕他连连熬夜几日,也不见他有几分颓废的精神,不见眼下有半分乌青。

“不累吗?”忽然来的关心语,却又不出人意料,晏城抹平沾染唇瓣处的液体,抹入谢知珩唇角去。

谢知珩轻笑:“怎会觉累?孤所为之事,所行之路,具有回报。”

那这件事,你会收获多少?晏城想不透,脑子一片混乱,仍由谢知珩安抚他浸红的眼角,整理凌乱的发鬓。

想得太多有时会觉累,晏城抛去脑中萦绕的哇哇大叫,不再睡,起身欣赏这座不用付门票就能游览的皇室园林。

未来各类古迹都国有化,不再仅为权贵独有,也不再只他们游览,所有人都可购入门票来欣赏工匠精心之作,诸生皆平等。

晏城想出门时,李公公抱一大堆的佛经走进,具是他领人从火中抢救得来的。

是此,晏城才蹲在地上翻阅这些经书。

虽圣教所做之事皆是让人难以接受,拐害妇孺,从她们骨髓里敲出钱币,敲出涌流的欲望。可佛经是无辜的,噶迦派的密教梵语并非仅有双身修行,并非仅有男女一事,其中有更多与宗教信仰相关的言论,直击人心。

哲学,心理学,自宗教信仰里脱胎而出。

“庙内还有他们绘制的唐卡,可要去瞧瞧?”谢知珩问。

夜来无事,晏城因噩梦睡不着觉,又难以从那股情绪中摆脱,有佛经、唐卡等物吸引,可闲时打发无趣。

去山顶的寺庙,晏城收拾佛经的手一顿,下刻又无事翻阅起来,满篇佛语进不了眼,晏城沉默良久,才说:“去看看也行。”

只欣赏满壁的唐卡,收藏在庙内的经书,晏城抿抿唇,不是去探寻,那莫名其妙的机械音。

许是做梦,是在做梦,晏城一遍又一遍地与自己说,不要去想那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所谓金手指。

所谓,系统……

山顶的火焰被扑倒,晏城再登上时,庙内再次人满为患,兵马司带着信众离去,回京时顺带把沈世子陶女公子获救的消息散开。至于清誉,是否被贼子玷污,这可就不是兵马司的任务,也不是京城百姓爱关心的事迹。

玩笑呢,三人中有沈世子,浪迹淮阳巷的风流儿,谁会去关心她们是否受贼子迫害。

三人的长辈得了消息,忙赶来庙内,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侄女哭嚎许久,又唤人为她们洗梳一番,洗去被拐的灾厄。

钟旺皮相瞧之更惨,长刀被血染得干净,所着的衣袍也破损不少,灰烬与血渍勾勒眉眼,诡美惊艳的妆容。

旁人会为此惊艳,婶婶会抱着钟旺嚎哭不已,一遍又一遍擦去钟旺脸上血渍,处理她所受的伤痕。泪水滚热,滴在钟旺掌心,她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求救叔父。

方瞧去一眼,祁阳伯挤开叔父,悲痛模样未退去,紧紧握着钟旺的手:“小兄弟做得不错,你救了本伯爷的女儿,先前对你的蔑视和刺杀,我在这向你道歉,也非常感谢你对涟儿的救命恩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报答。”

蔑视与刺杀?钟旺被祁阳伯说得满是困惑,眉头都紧皱。

钟旺还没想多久,尚书令也上前来,他听了陶枫对事情经过的讲解,得知钟旺武功的高强,心中更是欣喜。

陶枫更是凑到尚书令耳旁道:“阿耶,钟旺身份存疑,她应是女儿身,或许是前几年获罪的钟仪大夫独女。我们得帮帮她,阿耶!”

获罪的官员不少,尤其近几日下牢狱的官员更多,大理寺与刑部的牢狱可都三人为一间。尚书令起初尚未反应过来,又听陶枫补充,是前几年获罪的江南户籍官员,尚书令立即认出人来。

恰逢谢知珩随晏城走上山来,尚书令等人见谢知珩,忙起身不敢失礼。他们行礼时,晏城快步走开,不敢受这些官品比他高的人一丝半礼,不然又是一顿弹劾。

他俸禄可经不起兵部、礼部与尚书省克扣的。

“殿下。”尚书令居尚书省长,丞相之首,因此方弯身时,就被谢知珩搀扶起来,李公公扶起其他人来。

谢知珩垂眸扫过被绑架的三人,钟旺与陶枫对皇权的跪服不用猜测,无需去质疑,只跪在祁阳伯身后的世子,她眸眼里缺少的情绪,不属于此的困惑,与对高位者的好奇。

祁阳伯府非武将之首,他执掌的军队多处川南汉中,与藏地接壤,怎会去绑沈家世子?

也非处子,谢知珩抿唇不再想,他转眸看向沉浸在佛堂瑰美中的晏城,笑意在眼底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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