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敢惹我,那就等着!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么好的天气,不去卖力的干活,起码也该在被窝里睡个舒舒服服的懒觉。丹阳县的百姓却聚集在县衙门口,指指点点。
“看,那是朝廷的军队!”有人指着县衙外站得笔直的士卒,几百个士卒整整齐齐的站在县衙外,想不看见都不成。
“朝廷为什么派了这么多人来?”有人很是困惑,难道要剿灭哪个山贼?没听说附近有大股的山贼啊。
“我知道了!”有人忽然大叫,四周的人都盯着他,那人一脸的看穿真相的得意,“这些是朝廷派来抓鬼的!”
周围的人用力的点头,太对了!
丹阳县出了这种万年一遇的超级恶鬼,朝廷的国师啊钦天监什么的,肯定早就从日月星辰的变化当中看出了端倪,“不好!太岁星西动,乃恶鬼出世之相!”然后摆弄黄金的罗盘,“当在丹阳地界!”再然后,就是这数百朝廷勇士,赶来抓鬼了。只是没想到,胡知县上知天文,下知地府,随随便便就干掉了阎王级的超级恶鬼。
“有县令小娘亲在,丹阳县稳若金汤。”一个老头用力的捋须,顺口把戏文中看来典雅词语用上,显得很是有学问有气质。
不少人围在客栈之外,看着废墟,唯有咋舌。昨夜天黑,又逃得太快,看不真切,此刻看整个客栈连一个梁柱都没有剩下,碎木板飞出老远,当真是越想越怕。
“如此厉鬼,若是出世,丹阳县只怕方圆数百里内,绝无活口。”有人道,围观者无不点头。
“我们要不要搬家?”有人很是担忧,丹阳县出了如此闻所未闻的厉鬼,说不定这里就是鬼门什么的,只怕日后不得安生,躲远一点比较放心。
“你们懂什么。”有人嗤笑,众人一瞅,是衙役头头张晓刚。
张晓刚大声的道:“有县令小娘亲在,如此凶残的恶鬼都干掉了,哪个恶鬼敢来丹阳送死?柿子捡软的捏,天下何其之大,为何不去其他地方?”
周围的人仔细想想,很有道理,要是巷子里出了个恶人,别人就会尽量回避这条巷子,同理,丹阳出了牛逼的高手,厉鬼自然会躲开丹阳,去其他地方。这么一想,这丹阳县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你们看看这丹阳的街道。”张晓刚继续指点江山,看不懂的人虚心的请教:“张头,你倒是说说。”
“这些街道,县令小娘亲不是随便挖的!”张晓刚大声的道,“这些街道其实是先天无极大阵,可以镇压一切鬼怪,保丹阳百年的太平!”
想想历朝历代的县令,只有大兴土木,造房子建酒楼的,县令小娘亲莫名其妙的修整道路,果然是大有深意。
“还有这些公厕。”张晓刚傲然看周围的人,“你们以为县令小娘亲是随便选的位置?每一个位置都是有讲究的!”
众人立刻信了,为毛要在街上建造什么狗屎的公厕,原来是为了利用污秽之物镇压先天无极大阵的节点啊。
“你们说,丹阳县开始建造道路和公厕以后,是不是生病的人都少了?这就是先天无极大阵的作用!”张晓刚认真的背诵着胡雪亭的交代,只觉自己也有几分信了。
百姓们更是用力点头,只觉果然不能随地大小便之后,感冒也少了,吃饭也香了,母鸡下蛋也多了。
“县令小娘亲是天人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看得懂县令小娘亲的作为,我们只管老实跟着照做,吃不了亏!”张晓刚大声的道,看着一群百姓用力点头,人人信服,只觉以后要是胡县令再折腾什么新鲜东西,肯定事半功倍。
……
县衙中,胡雪亭怒视杨轩感。
“为何本座不能插手?”虽然石介的东西就是她的,五百骑兵肯定落入她的手中,但明明欠了她五百骁骑卫的,人都到了丹阳县了,竟然要归入石介的名下,想想就不爽。
“记住,司徒府和你翻脸了,怎么可能给你军马。”杨轩感提醒,自己做的孽,就要记住,别以为所有便宜都要给你一个人独占。他冷笑着,这些所谓的聪明人,其实也就是自以为是而已,小聪明在大智若愚面前,可不怎么有用。
“司徒府绝对不会再公开支持你一丝一毫。”杨轩感斩钉截铁的道,心里爽极了,早就想看胡雪亭吃瘪了。
胡雪亭仔细想想,猛然大惊:“难道,江南地区有叛乱?”忽然连夜塞了五百骑过来,一副赶来救火的模样,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要是张镇周竟然敢背叛大随,背叛圣上,背叛人民,虽千万人,吾必取他人头!”胡雪亭正气凛然。
“胡说八道什么。”杨轩感唾道。
“不要因为张镇周是一方大员,就姑息养奸!就算没有证据,本座也可以轻骑直入淮南道总管府邸,把他捉来严刑逼供!为了淮南道千万百姓的幸福,不用考虑本座的危险,本座一定将这场弥天大祸,消弭在襁褓之中!”胡雪亭拍桌,堂堂司徒府竟然怕了小小的淮南道总管,太没种了。
杨轩感盯着胡雪亭的双眼,这种公报私仇,栽赃陷害的伎俩,实在是太低级了。
胡雪亭神情严肃,本座一心为公,切莫以小人之心度胡某君子之腹。
“看仔细,这些不是骁骑卫。”杨轩感道,这五百人就没一个穿的是骁骑卫的军服,胡雪亭在骁骑卫混了这么久,竟然连骁骑卫的军服都会不认识,真是太垃圾了。
“白痴都知道这些人是司徒府的私军。”胡雪亭鄙夷,长眼睛的就知道这些不是骁骑卫,但是看这些人随便站个队,竟然是标准的方阵,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一样,误差不会超过1厘米,在左右都分不清楚,站队都站不直,打仗只会一窝蜂的冲锋的大随朝,这五百人根本是精锐中的精锐。
“看他们的眼神,个个无悲无喜,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啊。”
“还有那背负双手,昂首挺胸的站姿,唯有经过最严格的训练,才会有的超级精锐的自信。”
胡雪亭感叹无比,竟然能得到司徒府最最最精锐的私军,何其荣幸也。
杨轩感坚决的保持沉默。
“咦,有些不对……”胡雪亭瞅瞅那些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兵,为毛看到好些人只有十四五岁,不对,是绝大部分人只有十四五岁!要是这个年纪的士卒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那岂不是从七八岁就开始南征北战了?
“都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将士遗孤。”杨轩感道。
胡雪亭死死的盯着杨轩感,这些人不会是仪仗队吧,除了站方阵,踢正步,其他毛都不会。
“胡说!”杨轩感怒斥,太诽谤这些将士遗孤了,都是将门子弟,砍人那是拿手好戏。
胡雪亭懂了,十四五岁,不幸成了孤儿,除了会打架会闹事,什么都不会,偏偏年纪又小了些,杨轩感想要把他们编入骁骑卫,也亏心的很,留在洛阳又担心这群人学坏闹事,干脆打发到了相对淳朴的丹阳县,起码不会变成兵痞或流氓。
“本座不是遗孤院!本座不负责当保姆!”胡雪亭怒而拍桌。
杨轩感淡定无视,严肃的对石介道:“你只有两个徒弟,自然就宝贝的很,泥沙俱下……”
胡雪亭更怒了,毛意思?
“……那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你当时落魄住在她家里,没得选择,我懂得,为了报恩,唯有传恩人绝世武功。”杨轩感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口袋里没钱,又没有权利,还不能以身相许,只有传授武功了,这种套路太老了,一般都是乞丐吃了人家的饭菜,然后传授绝世武功的。
“如今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杨轩感紧紧的盯着石介的眼睛,“你是大随朝正五品散骑侍郎,安北伯!你的地位比只有从七品的家伙高了五级!一根手指就碾死了她!又有两万两银子的身家,论贵论富,远远在胡雪亭之上,再也不是寄人篱下的穷师父了。”
石介瞅胡雪亭,急忙板起脸,一脸的师道尊严。“可是,我不会练兵啊……”给了一支军队有个毛用,只会吃穷了他。
杨轩感长叹,就知道石笨蛋不会理解他的深意,扯住石介,到了僻静之处,低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