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射猎
第193章射猎
海毓带着人上前先行了礼，随即道，“不知三殿下四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赵楹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因身上还穿着盔甲，多有不便，只是走到海毓面前，与他相视一笑。
久别重逢，自是百转千肠。
而站在一旁的赵旻则眼珠子四处打转，一副很是新奇的模样，见海毓视线落在他身上，少年人清了清嗓子，拱手作揖笑道：“海大人安好。”
赵楹站在海毓一旁轻声道：“我奉父皇旨意带老四来交州，互市在即，还要烦你多上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四殿下来交州我自会好生招待，还有你说？”海毓斜睨了赵楹一眼，轻声哼了一句。
赵楹摸了摸鼻尖，但笑不语。
海毓转过身来冲着赵旻微微行礼道，“四皇子殿下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本来应该为四皇子接风洗尘的，怎么四皇子殿下不在行辕待着，却来这马场了？”
赵旻笑道，“我正觉得无聊，想要四处走走看看呢，三哥听说你在马场，就迫不及待的要来找你，我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不如跟三哥一起过来。”
话音落下，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海毓和赵楹对视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眸中之意，却犹如秋水时聚一般，润物无声，自然而然。
几人于是边走边聊，海毓将刚才马场的事情告诉了赵楹。
“马场乃是重中之重，眼下当时用人之际，马场离不了人，对朱伟小惩大诫也算合理，不过这个赵靖……”赵楹皱着眉头说道。
海毓眼神微凝，淡然道，“赵靖常年待在三川镇，身为总兵，早已将整个三川镇上下都变成了他自己的人。”
“朝廷虽然这些年来拨给交州的军饷不足，但用于马场的粮草开销，都是额外供给的，怎会不够？而如今一年一万两千捆的粮草只供应了不到零头，这剩余的一万捆上了何处？不问个明白，恐怕今后我们在交州想做任何一件事，都是寸步难行！”
“不过原是你没来，我做这件事恐怕还有些忌惮，如今你来了，我也用不着顾忌什么了，先前芝玉跟我提出了治军的想法，我想，交州治军，首重三川镇。”
闻言，赵楹点了点头，皱眉道。
“雁之说的不无道理，三川镇紧挨着渡马关，如今叛军作乱，三川镇如何，直接关系到渡马关的存亡，而一旦渡马关不存，交州危矣。”
“只是……现在这个关头，要是操之过急的话，我看未免会适得其反，若是引得这赵靖不愿意跟我们配合，到时候三川军镇更是我们无法掌控，则有利于叛军啊！”
海毓微微颔首，笑道，“这正是我为何今天没有直接处置了朱伟的缘故，我连朱伟都没有杀，传回去，赵靖自然也不会以为何。”
“所谓临阵换将的确是大忌，只是在我看来，如今大敌当前，倘若是这赵靖不能做出点什么让我满意的事情来，换还是不换，可就不是看是不是时候了！”
“你说的有理。”
两人一边说着，跟在后面的赵旻则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摸了摸自己那咕咕叫的肚子说道。
“三哥，海大人，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咱们还要走多久？我都一上午没吃饭了，能不能找个地方吃饭啊！快要饿死我了！”
闻言，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赵楹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瓜，说道，“四弟，这里可是马场，你要吃东西也得看看是什么地方吧？这地方能有什么给你吃的？难不成你要吃马吃的草料吗？再忍一忍，等会我们和海大人一同回交州城，再好好的请你吃一顿，如何？”
“这……好吧。”赵旻虽然很饿，但是三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想着暂且先忍一会儿。
但却见这时候海毓发出笑声道，“四皇子殿下好不容易出一次望都，我怎敢让殿下饿着呢？更何况殿下远道而来，我们原本就应该为你们接风洗尘的，既然现在殿下饿了，那么我们不妨就在这马场大快朵颐，为殿下接风洗尘，殿下看如何？”
赵旻闻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
“在这里？可三哥不是说没什么吃的吗？”
“你三哥找不到吃的，我可找得到！”
说完，海毓和赵楹对视一眼，后者也立刻就明白了前者的意思，对赵旻说道。
“雁之是想给你弄点野味尝尝，不过这可得费一番功夫！”
海毓摆手道，“云楼，正好一段时间没见了，我可要看看你马上功夫是不是退步了，咱们不妨一同换上这马场的好马，尽情驰骋一番，射它三两只野味，在此地大快朵颐，你看如何？”
“好，咱们就比比谁打的猎物更多！”
赵楹说完翻身上马，一手执弓箭，一手拽着缰绳，宛如一道长虹一般，在马场上肆意狂奔了起来。
见状，海毓也不逞多让，从空青手中将马绳夺了过来，翻身一跃，就到了马背上。
“公子，注意安全啊！”
空青的话还来不及传到海毓的耳中，就见海毓的身形也纵然驰骋了出去，弯弓搭箭，身如轻燕，好一个纵情潇洒之郎。
其后，谢临自知没有那么厉害的骑术，便只能站在原地等候，而郑霖则是负责侍奉好四皇子赵旻。
海毓很快就赶上了赵楹，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马蹄疾驰，负弦在背，赵楹身上的盔甲叮当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阳光下更是锃亮发光，宛如一轮辉光，而同时海毓则是袖袍挥舞，宛如蝴蝶，振翅翻飞。
“雁之，看好了，这一箭我出必中！”
话音落下，只听见咻的一声，赵楹弯弓搭箭，箭镞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光，下一刻便直接命中了草垛之间的一只灰色的兔子。
“云楼，我的也来了！”
海毓同样是将目光落在一只野兔身上，灰色毛发，箭出，噗呲一声，后者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被海毓弯腰捡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
“雁之，你可见过一箭双雕？”赵楹再次弯弓搭箭，双箭搭弦，又是咻的两声，箭镞飞出，草丛间，又是两只猎物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