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我们以前是不是这样过?
醉酒我们以前是不是这样过?
萧牧野不知道她呢喃的醉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柔软的身子一直贴着他,还有不断蔓延地、从她耳根、颈窝散出的清香,愈来愈浓烈,根本让他集中不了心思去想。
她难道每次失去意识都要抱着身边人吗?
上回中了药难免,这回喝醉了酒也是。
萧牧野抿着薄唇,伸手拽紧她的手臂,把人拉开,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杨恒。
“我马上去拿醒酒汤。”杨恒道。
等杨恒拿来了醒酒汤,萧牧野让他给林舒欢灌下去,杨恒扶着林舒欢,想让林舒欢张嘴,好喝下醒酒汤。
但林舒欢挣扎得厉害,边挣扎边捂着鼻子道:“不喝不喝,好难闻,我不要喝。”
“不喝,你这个样子怎么回林府?”萧牧野冷着声。
他真是后悔写了那张帖子,还想着让她过来看看,哪知道到了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林府……”
林舒服听到这两个字安静下来,杨恒趁机把醒酒汤的碗递到她的唇边,林舒欢闻到了味,直接偏头:“我难受……我不想喝这东西。”
“喝得不醒人事说话倒清楚了,”萧牧野上前直接拿过杨恒手里的碗,“难受?是不想喝还是真难受?”
林舒欢听到这句问话,低下头还真思考了一会儿,继而回道:“都有……”
杨恒笑了,对萧牧野道:“侯爷,我是搞不定她了,不喝就不喝,等会儿回林府解释一下就好了。”
“一身酒气,”萧牧野声音冷硬,“回去哪有这么容易过关。”
说罢,萧牧野把人拎到身边问,虽说是拎,但控制着力度,在杨恒看来,不如说是轻拉到怀。
他问:“你难受什么?”
她要是还说什么裴景瑜的事,他干脆就让裴景瑜过来接她回林府。
林舒欢低着头不说。
萧牧野道:“你不说,就把这碗喝了。”
林舒欢认真回答:“我不说,也不喝。”
好理直气壮的回答,平日里怎么就没见她这么勇敢这么理直气壮过。
萧牧野直接上手握住她的脸颊,一触到她的脸颊,指腹就感受到嫩弾。
他不自觉捏了捏,然后又觉得损害自己的形象,声音变得更冷道:“你不喝,我就给你灌进去。”
这人好凶。
林舒欢意识不清醒,但还是能听到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出来:“你好凶。”
凶?
让她喝个醒酒汤就凶了,也是,上回还说他自负冷血,要是让她看见他带兵的样子,她是不是也要觉得他跟外边传的一样要吃人了?
可她就算说着他凶,倒也没有推开逃避他,反而又嗅起他的衣袖来。
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习惯?
“好,我凶,”萧牧野道,“那你与我说说,哪里难受?”
林舒欢去拿他的手,然后掰开他的大掌,用他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心口,道:“这里。”
轻轻细细的声音。
懵懂无知却又带了点破碎的眼神。
还有那若隐若现,无时无刻不在的香气。
萧牧野被她握住的手都有些沁出汗意,他听见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也听见了自己放缓了的声音:“为什么是这里?”
罢了,就算会听到裴景瑜的名字又怎么样。
他倒要听听她因为裴景瑜难受什么。
“因为……”林舒欢回道,“等了爹爹和娘亲很久……他们回来,我才知道了一个事实。”
萧牧野一愣。
今日她是因为父母的原因,刚来长宁侯府时才看起来那般不振的?
“什么事实?”萧牧野又问。
“爹爹娘亲,不喜欢我,或许是喜欢的……但可能是……”林舒欢用手指比了比大小,“可能是这么点,以前,我不知道,可妹妹也回来了,我才知道有些喜欢,装是装不来的……”
“你为什么要你爹娘的喜欢?”萧牧野冷笑着问。
这个人真傻。
林舒欢道:“因为是爹娘啊……是世上最亲的人,我想让他们喜欢我……这很奇怪吗?”
“不奇怪,但没必要,”萧牧野的眼底一片漠然,“虽然顶着爹娘的名号,但他们也是人,并非神,是人就有偏好就有厌恶。”
“他们喜欢聪明伶俐、喜欢能力通天的,这都正常,可另一种,就算你痴傻无知、懦弱无能,他们也能将你捧在手心,人的偏好喜恶不同,甚至将你生下来时所遭遇的好坏,都能决定对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