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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专业夺嫡

第81章专业夺嫡

第八十一章专业夺嫡

无人在意的太子挥刀扑空,不仅没能处死判离他的三弟,甚至为那人夺权推了一步,徒劳又悲凄地卧倒在地,烂泥一般被侍从围起。

但有人救他于水火,危险与机遇总是相伴,房梁之上落下的黑衣人伸手拍向皇帝身边立着的女子,五招就将那女子制服,薛正身瞳孔一缩,意识到来人武功不俗,只得抛下景王往黑衣人那边赶去。

大臣们多是文臣,没见过这扎堆行刺的阵仗,身体往后退,眼睛却伸长了往内看,又听到陛下饱含愤怒的喊声,忽听得咚的一声,是人从床上摔下,掀翻了燃放的香炉,屋内一阵骚乱,便见一直卧床的陛下忽然身体毫无障碍地站起,一把抽出架上的长剑,满含愤怒地一剑削向那位黑衣人。

刚恢复体力的人能有多少力气,黑衣人轻易挑开天子的剑,被趁机而入的薛正身击中,往后退开几步,于桌前稳住身形。

他并不畏惧,对自己身手非常自信,只是似乎对那女人非常失望,沉声叹道:“这是你所求的吗,小师妹。”

那女子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武功天差地别的黑衣人。

“盟主说要废除功力,你没同意,我也不会同意,只没想过你却不走,真要留在那老家伙身边弃门派于不顾吗?”

他这话激怒的人不止一个,薛正身捡起地上落下的天子剑,一招便断了他的生机,一时间皇帝余怒未消,女人呆愣原地,唯有景王睁大眼睛心神震颤,与他的失败一样,那男人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歪门邪道提升武功,可惜技艺始终太差,短时间能够唬住薛正身,却实际不过一张纸老虎。

“太子贼心不死,宫中堂然行刺,杀之以敬效尤。”

话音刚落又是一刀,在场之人无不后退,唯恐血溅到身上,唯景王心中一轻,那不是他皇兄的血,那是洗去他浑身污浊的清水啊。

“白鸾卫拜见陛下。”一声清喝从殿外传来,皇帝迈出屏风,喊道:“宣!”

一人从殿外而来,长发高竖身姿舒展,明明小小的个子却走出魁梧的气场,身穿男装也毫不掩饰女子身份,面上敷粉,端得是浓妆,妃嫔们离门更近,柔妃目光低垂,认出这位就是皇帝宫中那位难见一面的羽婕妤。

不止她一位紧张,陆参简直快要叫出声来,他对这张涂得人鬼不辨的脸没什么印象,但这味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就是鱼娘,不像她竟是皇帝近卫,难怪终日隐藏身份。

“拜见陛下,陛下面色红润,比上次所见好了不少,看样子药已起作用了,”得令起身后,她缓步上前为皇帝整理衣冠,继续道,“我闻香灭了,内侍还没换。”

血腥味那样重,尸体刚在她脚边停留,这女人怎么毫不害怕,还有心讨论香?几位重臣面面相觑,更觉心惊。

偏生陛下笑了,他问:“闫闾和顾珉人呢,叫进来验验朕的香和药,朕也好奇怎么香一灭,朕就觉得浑身有劲。”

他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在场所有人,似乎终于看见李巽,看见他手里那弯月簪上的蛊虫。

“你倒是身手不错,就是这弯月银簪过分别致,瞧着是南疆之物。”

的确如此,李巽跪下,这弯月簪是南疆时与裴左一同购置,带着参加过祭礼,他今日带着本是为祸水东引,怎么好像这祸事马上就要砸在自己手里。

“儿臣不知,此为友人所赠。”

也许他思考时间太短,这个答案并不合适,李巽看到皇帝轻微勾唇,转过身体看向那位梁美人。

武功使然,她与自然通感不辩冷热,为保有仙人飘逸之感,衣服一层又一层套了许多,武功大胜时期自然仙女一般,可挨过她师兄那一掌之后却缓缓变化,额间迅速冒出热汗来,里层衣物也瞬间被汗水濡湿。

诚如苏核分析的那样,失去特殊的美人也不过只是皮囊稍好些的姑娘,这皇宫大内之中最不缺漂亮姑娘,她的命运在收到皇帝略带冷漠的一瞥后便已被决定,被内侍请离走改换冷宫。

宫廷富贵冷暖只在一瞬,闫闾与顾珉虽早有所闻,却是第一次有如此实感,对视一眼不免唏嘘,随他们而来的医师与药师一同鉴别,也因这紧张的气氛浑身冒汗,湿淋淋地挤在一起,活像几块不堪重负的冰块。

这殿内挤了太多人,纵有风穿堂而过,气味依然算不上好,皇帝因家事闹了这样大一场笑话,实在无心继续,下令让宫妃回去,又遣老臣们外出等候,却下私令命温青简不日回北疆去。

“北疆初定尚不稳定,温卿还是早日回去,省得被京城繁花迷了眼。”

迫于陛下压力,司医、司药、太医署联合探查,将皇帝寝宫翻个彻底,所有被怀疑的东西被尽数调查,药性相合与相冲的被整合成册,每个小童手中都有,蚂蚁般挨着查找。

景王获罪已成定局,任他如何喊冤也不被陛下怜悯,为防他那些江湖能人护卫,由薛正身亲自送他去昭狱。

李巽留在最后,他并不认为自己获得了胜利,虽然监国一事看上去已不再有额外选择,但显然拿到监国权还远远不够,甚至坐上太子尊位也尚且不够,至少得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皇帝,他的父亲,经历这些后依然平淡,似乎之前所为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连儿子的死亡与背叛都无动于衷,步履轻快地走在石板路上,不设仪仗,衣摆刚至脚跟,随步伐轻微晃动,有种刻意做作的仙人之气。

裴左虽从未明确提过自己师承,可他时不时蹦出的话语与行为似乎昭示他道观出生,那等释然随性才更符合常人对仙人的想象,可以模仿与矫枉过正才容易落入下乘。

“若不是今日之事,老二大概也成家了,他择的那位王妃我见过,蛮夷之地实难登大雅之堂,但我仍然同意,你可想过为什么?”

南疆的女人还能因为什么,李巽心中不忿,大概李泽被那南疆蛊术困得太狠,已不得不选择卖身给百野,只要是百野定下的人,大概男女老少他都不会拒绝。至于皇帝为什么同意,李巽垂眸看向自己手中捧着的香炉,心道不过是斗蛐蛐的又一环罢了,若不将一切优势都提供利用,哪里会有新鲜刺激的赛事可看。

“但凭父皇赐教。”

“装什么傻,你身边不也跟着这样一位‘王妃’吗?”

李巽心弦震动,心道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上次为撤通缉令挨的那几十板子终于还是白挨了,怎的还没完没了了。

“弯月簪、乃至你腕扣内的袖中丝,全是来自同一位朋友吧。”

李巽沉默,没等到最终决断之前,他不会先开口。

“现在用茶,滚水冲过的茶已很难入口吧,听上去像是巴州一带的特色,”皇帝缓慢而轻松地领着李巽走过繁花盛景,折下一枝即将开败的石榴花递送给他,“能住你府中西厢的朋友,还能算是你的客人吗?”

李巽捏紧指节,只觉这话语格外刺耳,他从未感到言语如此恶毒,竟连盛夏天气都让人后背生寒,而这不会是结局。

“古老头打仗是不怎么样,不过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既救下他的孤女又显露人前,何必还给豺狼虎豹肖想的机会,温家那小子就比你上道多了。”

“臣都快能给那丫头当爹了。”李巽沉着脾气开口,他救人是为回报师恩,强占人家孙女又算怎么一回事,何况裴左为古棹之师,他自然大那孩子一辈,实难理解皇帝这天地万物都能充盈后宫的想法。

“是么,可朕怎么记得,你之前求娶的王家小女儿比那丫头还小些呢,”他明明笑着,却如鬼面般狰狞,“还是说,你早知王家实情,诓他家那嫁衣留着自己披呢?”

“臣倒也不缺他王家那点歪瓜俩枣,”李巽强压心情笑颜以对,“若是穷得接不开锅,岂不是正好证明儿臣为官清廉,也好来皇宫求庇佑。”

他决口不提裴左,但掩饰便是强调,这点李巽也再清楚不过,他知道陛下私下调查过裴左,否则也不会二次授意重登裴左的通缉令,但既然同意自己撤销,为何还是揪住不放。

“朕给你讲个故事吧,挺早了,那时候朕还是太子。”

向往江湖也许是每一个朝廷之人的共性,时任金州别驾的太子意外结识了一个逃跑的江湖人,因为那人自创一门奇特武功,与人对战能够镜像对方招式纳为己用,因此得罪好些江湖门派,被其中天之骄子们追杀。

打着追回江湖典籍名头便是正道,什么方法都敢用,以多欺少车轮战自不必说,雇佣镖局、匪帮插手也是常事,那个江湖人虽然自负武艺,奈何双拳难抵四手,受了重伤砸进窗户,被正在读书的太子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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