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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破局

第48章破局

第四十八章破局

“我看了一圈,”李巽被甩开也不恼,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情景,他出招截住裴左的去路,很有逼着他听完的意思,“觉得王家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他家在朝中倒是低调,入朝为官的子弟不少,年轻一辈中却连个五品官都没有,我看王阁老也支撑不了多久,很需要有人扶持一把。”

李巽出手不算狠,裴左很容易反制,因为怒气下手失了轻重,铁石一般将李巽擒拿又甩开,脸色阴沉。

“你同我说这些,还打算让我恭贺不成?”

“你有什么看法?”

裴左深吸一口气,第一次痛恨自己知晓那样多京城秘辛,王家本家男孩多姑娘少,还在家中的只有两位,一个很有些疯劲在身上的女子,人称辛娘子,与上一位丈夫在酒楼大打出手,和离后远走徐州行商做些布匹生意,另一位年纪还轻得很,比古棹长不了几岁,要裴左看这二位都不是良配,李巽莫不是疯了。

“你是喜欢与夫人上演全武行,还是打定主意做禽兽?”气头上裴左说话自然不客气,对上李巽袭来的掌风被裴左偏头躲开,那人却更近一步,招式接连而来,内息连绵不绝。

这似乎没什么问题,只裴左觉得不对,结合上一次同李巽交手,他更觉得此人有些亏空,就好像内力凭空少了很多,只他善于拆东墙补西墙,能维持个漂亮的面子工程。

“这样两位姑娘家,我去提亲王老会觉得我是上赶着仰慕他家的辛娘子,还是不择手段要染指他家小丫头?”

“我要是王老,我肯定一眼看穿你要欺负我这老实人,非给你打一顿解恨。”这话更是难听,心知李巽不是这等人,怨倒是一点不少,裴左将李巽掀倒,恶声恶气道。

“我也觉得他不会同意,阁老脾气还是挺刚硬的。”李巽偏头笑,那张可恨的脸上却艳得像花。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在陛下面前做出想要娶妻的样子,只是情况不太乐观,对吧,只要这门婚事不成,我便有借口一直不成婚。”

“什么?”裴左一时不察,被李巽反制,那人毫不客气地在他腕上咬了一口,目光清晰地只倒影出自己的模样,声音也落地有声。

“你的要求我应承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要的就都是你的。”

一天之内被轮番戏弄,饶是裴左也难以招架,李巽这句承诺若是真的,那可比他最痴心的梦里还要夸张,是以他选择性忽视,试图思考李巽此举背后的目的。

祭司位置也好,赵梦渊也罢,全部进不了脑子,仿佛中间隔着屏障,什么都只会被无情弹开,唯余李巽在其中屹立不倒,红衣如缨艳过春花。

“我会当真。”他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如实回答。

意料之内的轻笑,意料之外的安抚,裴左拢住怀里的一朵红云,将那缎子一般的乌发压得很紧,他管不到李巽心底的真实想法,但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确定此人属于自己,可以被自己支配掌控。

裴左放任自己沉溺片刻,此后很久他都感激这一刻的沉溺,为这一瞬不掺任何外力的依恋。

他度过一个相对平和的夜晚,白日里那些担心都仿佛被蒙上一层轻纱,远隔万里的京城更进一步降低他的警惕。第二日他罕见起晚了些,隔着那些前夜被自己毁得七七八八的丝线看到窗外立着的李巽,猛得坐起推门而出,见他气质郁结,疑窦丛生。

“出什么事了?”

竹楼边上的矮架上仍是昨夜妥善处理的罐子,还有些挨挨挤挤堆叠的菌包,不像有人深夜造访的模样。

“东西丢了而已,”李巽很不屑地评价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也没什么长进,还是只会玩毁掉消失那一套。”

这话听着像是在骂赵梦渊,裴左皱眉,他止住自己想要说话的心,因为东西确实没丢也不可能丢,如果李巽说的是他们种出的蘑菇,放在他的地盘上哪里有给别人偷走的道理,昨夜他也不至于完全闭目塞听。

“圆圆的蛊丢了。”这消息令裴左稍缓一口气,随后更加紧张,心想还不如是他们的蘑菇丢了,只没料到那小女孩真有一月令枯木生花的本事,确是当祭司的好料。

“那怎么办,让她用蘑菇上去凑数?”

“你听到外面的手鼓声了吗?”

自然听到了,可是节日本就多奏乐,这有什么奇怪,仔细分辨一会儿裴左才品出些不对来,与神圣的祭乐不同,这手鼓与铜叉奏得似乎是喜乐。

于是他的面色也古怪起来,通常,即使对某件事非常自信,他也不会在未完成前大张旗鼓地庆祝,可看摩国那些贵族做派,是打算等着祭礼一结束就绑圆圆进婚房么。

“这可真是好大一出戏……”裴左不由感叹,现在他肯定这背后有赵梦渊的手笔,铺张排场声势浩大是那货的一贯作风。若非他不善笔墨,非将这一幕记下来送去给阁主请她在京城传唱,保管叫好又叫座。

“他们的后手呢?”难得阁主有心听故事,偏生古棹这姑娘还吊人胃口,非要一段又一段地刻意渲染。

“唉阁主你怎么那样确定他们有后手,我师父哪有表现出他谋定而后动的特质,他能赢不一直是靠无人能敌吗?”

怎么会,裴左一向有成算,他叫古棹赶去的同时求助的讯息已到了神机阁总部,否则阁主怎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南边。比她更急的是刘衣,那孩子吃过亏,第一时间便带了何大哥的鹰,生怕裴左重蹈覆辙。

阁主笑而不语,盯了一会儿古棹就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我其实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手,我赶到时摩国全面封锁,毒烟隔绝不可视一物,摩国之外南护五千兵马压境,红压压一片仿佛夕阳沉底。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幸好遇到一位不属于南护的游侠,一同在南护军的眼皮下隐匿了十天。”古棹拍拍胸脯,似乎还能回忆起之前的惊险时刻。

“南护军出名的混,你只要不耽误功课,别说隐匿十天,纵使一月也绰绰有余。”阁主不为所动,只是出动五千兵马绝不是随意剿匪行动,她敏锐感到南边要变天。

古棹悻悻笑了一声,隐匿之前她一直在与孙骛周旋,以一名武者身份去看,孙骛的气息过于内敛,只能是寻常贵族家里做暗卫的。口音暴露他是京城人,主动亲近自己则说明他绝对见过自己,甚至可能频繁见自己。

这样的人不会很多,与神机阁亲密的家族很少,看古棹如看晚辈的更少,她不着痕迹地观察那位孙先生很久,心里产生一个诡异的猜测。

于是她找到机会同那位斗了一场。别看现今古棹实力算不上一流高手,她的战斗经验却一点不少,与顶尖高手比试更是家常便饭,虽说师父他们总是让着自己,但眼力已练得超凡,加上孙骛身上的确还有许多古家武功的影子,无疑验证了她的猜测。

他是那位亲王家的,爷爷的弟子,哥哥的朋友,却也和温家一般什么都没做,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遭罪比自己家还要早,好些年前就因为替北边求粮而被贬离京,不久前才回归。

古棹对这位昔日的巽哥哥心情复杂,对他家暗卫也一样,她接受孙骛的帮助,却不愿透露自己的目的,只说自己有朋友进入摩国约定之日未归担忧而来,不懂为什么孙骛一脸了然模样。

毒烟破灭于某一日清晨,只出现在战时的狼烟从摩国升起,南护战士得到信号,戴上面具向毒烟发起冲锋,古棹与孙骛紧随其后,发现他们似乎早有所备,能够免于毒烟侵害,只带上面具装样。

摩国内部似乎也乱得可以,兵戈代替乐器演奏,鲜血成为歌曲的注脚,毒与蛊皆出,令其中成了一锅沸腾的毒药,古棹越往里越担忧,她的内息快要不足以支撑她继续,不止是她,那些有解药的南护战士似乎也渐渐支撑不住,因为里面不止有一种毒,反而成了混合各种毒的试炼场。

这样危险的状况之下,以无能著称的废物大军当然第一时间选择撤退,仍想往里的古棹只能暴露在外,她的后领被孙骛抓住,又将她甩到身后。

“冲那么快做什么!”毒烟中的呵斥更废内息,古棹心有不忿却不能开口辩驳,只稍缓了步伐,心慌得要命。

同时一队与他们方向完全相反的人们网外逃窜,他们没有统一的步伐,没有统一的服饰,甚至谈不上镇定,鬼叫着从内往外,拉都拉不住。这群人冲散了南护军的队伍,却把这群有名的废物兵当成是救星,哀叫着寻求庇护,七嘴八舌地诉说着里面的事。

“你留在这里听着,我进去看看。”孙骛安顿古棹,却被小姑娘一手抓住,她目光迥然声音冷静地拒绝。

“孙叔,消息永远比蛮闯重要,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你急这一会儿也没用。”安抚孙叔后,她立即转向那些逃出的人,抓了个衣着华贵的人问里面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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