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哭诉
“哈?”我冷笑,“他那哪儿叫强奸啊,他那叫聚众强奸,毁了一个姑娘的大好人生。我问你如果我不杀他,而是把这件事告上法院又当如何?"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特么是天真他妈天真开门—天真到家了,也不去问问谁敢逮捕玉帝的亲儿子呀,谁敢呀,他为什么那么横行霸道,还不是他老爹惯着他,让他能这么胡作非为。这天宫是谁的,他老爹的喽,谁敢管他。“
“所以你想说,你杀他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我耸耸肩,“我才没有那么高大尚呢,只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咔嚓了,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
王善便不再说话了,一直到了主政楼,将我移交给金吾卫。王善忽然右手摸着自己的胸,左手环抱,面对着我微微鞠躬。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王善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乡对逝者的祝福。”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还在发愣当中,这货啥意识啊?
可是似乎没有那么多时间想那么多的事情,我再次被关进了牢房里,这次一关就是几个月的时间。
我知道自己铁定是没活路了,也不知道诺儿,大天他们俩怎么样了,老玉帝不会真的诛我九族吧?
我想了想,觉得这家伙不会,好歹老子也是声名远播,诛九族那都是上个年代的事情了,玉帝为了显示他亲民的形象,何况这么大的案子,全天宫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全盯着这起案件呢。
我想要一张信纸,写一封遗书,可是守卫不给我,就连擦屁股的纸都是严格把关,盯着我用了多少,再把多余的收回去。
玉帝老儿可能怕把我一个人关久了,容易疯掉,隔几天就会有人带我出去望风。我也会向他们打听一些事情。比如判决书下没下来呀,是五马分尸呀,还是凌迟处死呀。
可是不管我说的天花乱坠这些人就是不理我,只是像保镖一样站在我身边。
我觉得我该死了,可是一直没有死。就这样一直到了大雪纷飞的时候,我还是没死成。
我的疑惑越来越重,要知道等死永远比死亡恐怖多了,这种煎熬是个人都受不了。
我有空没空就缠着狱卒问,嘴像连环炮似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狱卒被我弄得不耐烦了,抄起棍子看样子想打我,可是想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看看日历,我猜应该是要到年关了,狱卒把我带出来,我以为是要兜风去了,可是看着狱卒一脸的诧异,我忽地明白过来,这是自己要死了。
不知怎的我竟然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如释重负,感觉一颗心终究还是落了地。
可是他们带我去的方向不是刑场,而是探监的地方,我更加懵逼了,想着是记者,我老爹老娘,还是王欣欣,最后想想就记者能靠谱一点。
狱卒推搡了我一把,我被从黑暗中推出来,黑暗的门随之关闭。
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她,足足愣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
常曦穿着一身水白色的旗袍,两肩处搭着绒毛毛的围巾,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嘴里嚼着口香糖,淡淡的看着我。
我咽了一口吐沫,挠挠头,自从人间之行后,我和她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个飘得不知所踪,一个留在原地,苦苦等待。
说实话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喜欢吧?可是喜欢她什么呢?王欣欣也常问我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想了又想,想不出个答案,还能是因为什么,脸蛋漂亮,身材完美,长发及腰,再有就是在地牢里轻轻抱住我的那次,轻轻的说,“我在乎你啊。”
然后就心动感动以及不能动了呗,还有什么说的,恨不得直接投进她怀里,一辈子做她的马前卒也心甘情愿。
最好是拿个小皮鞭在后面驱使我前进,额.好像发现了自己什么奇怪的癖好。
这段日子我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她会突然出现把自己带离苦海,可是每当梦醒了,还是面对黑暗的现实,好像是再告诉我,常曦没有来,而且一辈子都不回来。
“你好衰呀~”
这是常曦的第一句话,我垂着头,不去看她的脸。一定喽,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衰,衰到掉家的那种。
“不是当上将军了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现在是阶下囚了。”我摊摊手,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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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说了跟我回月宫吧,现在知道后悔了。”
“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我贱贱的说。
“当然来不及了,世界上哪儿有后悔药可以吃。”
我吐了吐舌头,盯着地面看,好尴尬的对话啊,本来想了那么多话的,想了那么多搞笑的故事,要讲给她听的。可到了面前,所有的故事就像是一去不复返的春水一样,顺着滚滚江水走远了。
我拽着自己的衣服,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人生中最大的尴尬莫过于,在最窘迫的时候遇见了最喜欢的人。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这个模样,风光的时候你不在,偏偏落魄了,你跑到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
烦死个人~
然后徒然就被她来了一个熊抱,她个头跟我差不多,踮起脚,我还低着头,顿时就陷入到一团柔软中。
“哎呀哎呀~永远都是一副衰到家的表情,没事不哭了,姐姐来了。“
“你是谁姐姐啊,你年龄都可以当我的祖奶奶的祖奶奶的祖奶奶”我小声嘀咕着,身子下意识的靠前想与她贴的更紧。温软,软的不行,像是一团棉花,把我包裹在里面。
我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几乎要哭出来,这些日子所承受的压力,痛苦,失落排山倒海一般席卷着我的心头,然后我就真的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倒像是被别人欺负了的小孩,终于看见了自己妈妈一样,哇哇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