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我和她,和你无关
“嚯,你不是不抽烟吗?”“没抽,只是点着了,享受一下你们说的烟瘾。”
“你丫的!”楚牧函这才看见一个空烟盒扔在一旁,“你就这么浪费我的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老楚,她怎么回事?”席醉在难闻的烟味中抬了下眼皮,很冷淡的一瞥。
楚牧函原本还以为两人谈妥了,听他这么一问,才明白他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可又答应了祝芙不能说,一下子难住了。
心想这小年轻玩的游戏,非要拉他参与,这可比让他谈项目谈合作难多了。
他一时之间想不到该怎么回答,索性从口袋里摸出烟,先抽上了。
“我走的时候怎么和你说的?”迟迟没等到回应,席醉有些着急,“你就是这么关照她的?”
“哎!你小子别给我整道德绑架那一套啊,我又不是她的贴身保镖,再说她一个成年人,不过就是身上泼了点东西,又死不了,你至于上纲上线?”楚牧函也觉得憋屈,先是被祝芙堵住了嘴,现在又被他责难,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老楚,我说真的…”他忽然也拿起一支未燃尽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没玩。”
楚牧函夹烟的手顿了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说什么?”脑海里闪过两人之前在庄园的小花厅里说的话,当时他半真半假地说:没玩,真的。
那时候他还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现在完全是认真的语气。
席醉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碾了碾,抬头,很确定地看他:“我是认真的,她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人,将来我不确定我们会是什么关系,但现在我很确定我不能忍受别人在我面前欺负她。”
“你说真的?”楚牧函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下来,不能说十分了解他,但可以说是看着他成长的,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有些事别人可以帮,但有些事别人帮不了。
关于他父母的事,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苏黎岑曾经也透露过,他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但最终没坚持下来,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大概他埋在心里的伤痛远比他们知道的要多的多。
如果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了解他、鼓励他、关心他,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现在他看中的人,显然并不合适。
“你什么时候见我拿正经的事开玩笑了?”他俯身用纸巾包裹着那块掉在地上的红烧肉,扔到垃圾桶里,“我知道你想说协议的事,我有分寸,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按照约定赔偿。”
“行,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既然他这么肯定,楚牧函觉得再啰嗦也是多余,“她应该是和乐欢欢认识,我见她的时候,她正好从乐欢欢的休息棚里出来,但具体两人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你还得问她。”
“乐欢欢?”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可很快又想到那天在庄园聚餐,乐欢欢也一同去了,不知她那天的失常会不会也和乐欢欢有关系。
“要不要老哥帮你查一查?”楚牧函又续上一支烟。
他拎起自己的外套,转身朝外走,边走边嫌弃道:“不用,上次你办的事还得我收拾烂摊子。”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谁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那么多忌讳?”
祝芙回去的时候,汤政礼还没下戏,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清理自己。
当她整个人被热水淋透了,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泪,她才放声哭了出来。
不是委屈,而是彻底的悲哀。
她想往前走,可是她每走一步,都会撞得头破血流,等擦干额头的血泪,她才看到面前根本没有路,而是一堵墙,一堵看不见尽头的铜墙铁壁。
现在才仅仅是乐欢欢一个人对她的质疑,如果她想要回到原位,那将面对的是过往一切知道真相的人。
她捂住了眼睛,慢慢蹲在地上,任由热水慢慢变凉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浇下来。
隔了一天,陈灿临时有事,和汤政礼请了假回市里,只能她跟着去片场。
去的时候,她担心会遇到乐欢欢,一路闷着头。
直到进了化妆间,看到里面坐着化妆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和往常一样,她抱着汤政礼的私人物品在片场随时等待被召唤。
正犯困,忽然听到有人在说楚总这几天怎么光在片场晃悠,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直起身子,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卡…”恰好这时导演喊了暂停,化妆师纷纷围了上去,抓紧时间给演员补妆。
她有点心虚,担心楚牧函看到自己,于是连忙抱着东西,挤进人群里滥竽充数,很快就分了神,杵在原地不知道大脑在哪片汪洋大海里飘荡。
忽然人群散开,柳寒和楚牧函一起走过来,而身后还跟着席醉。
看楚牧函朝自己点头笑,她的脑子轰地一下全都乱了。
只听到柳寒说席老师请客,霖城市最贵的华记甜点,人人有份,一众哄谢过后,大家都跑着去拿点心了,席醉也被人拥着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内。
只有她和几个化妆师还兢兢业业地站在原地。
汤政礼岿然不动地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直到柳寒叫他,他才翻了下眼皮。
“政礼,楚总有事找你。”柳寒一发话,化妆师也识趣地扫了尾,去人群那边凑热闹去了。
汤政礼起身,挽起宽大的袖子,和楚牧函握手,顺便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有种不言而喻的警告,她知道他不会吃席醉买的东西,也不允许她去拿,她立刻意会地点了点头。
而楚牧函飘过来个眼神,仿佛看懂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哑谜,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嘴角,什么都没说。
看着三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她才开始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有种调虎离山的感觉?
人群中一抹蓝色身影朝她跑过来,直到近了,她才看清他脖子上挂的工作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最初被骗上了席醉的房车也类似于这种场景,她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别正大光明地来找她。
可惜,很快吴误直奔她跟前,“席哥说看你还没拿,过去挑一份吧。”
“啊?”她慌里慌张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剧组人人都有,你不喜欢吃,总要给你们汤老师拿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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