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菟丝花
第53章菟丝花
魏衔玉反驳道:
“我买的是没有副作用的。”
他一脸理直气壮,好像自己给别人下药这种行为完全没有错一样。
宁迢气的冷笑了声:
“一天让我睡十四个小时,没有副作用?而且,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叫迷奸。”
前面司机听见他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
真不拿他当外人啊,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魏衔玉瞪大眼睛,强词夺理道:
“那你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件事你又怎么解释?如果我是迷奸的话那你就是在出轨,在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子……”
下药和他说的出轨有什么联系?而且他哪出轨了?
宁迢懒得跟脑子有问题的人擡杠解释什么,轻飘飘一句话又捅魏衔玉一刀,让他破大防。
“我们分手了,就算我找别人,也不算出轨。”
魏衔玉听见这句话脑子空了一瞬,他立马擡手握住宁迢的肩膀,忍着泪意装出一副凶狠模样:
“分手?你什么时候说分手了?我可没有同意!”
他动作太大,伤口好像被扯破,肩膀处再次流出血。
宁迢没想到他身上三道刀伤还能这么折腾,蹙眉警告道:
“把手放开,要不然我就把你另一边脸也揍肿。”
魏衔玉把脸凑上去,离得他近了点,哀怨地看着宁迢:“又是这句话,你打啊,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能走了……”
他的手攥着宁迢的肩膀,攥的越来越紧,固执道:“宁迢,我们不可能分手,这辈子都不可能。”
宁迢被攥疼了,而且他想起魏衔玉掌心还有伤,果断擡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
力度刚刚好,懵比不伤脑。
车内发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响,魏衔玉被扇的稍稍侧过头,白皙脸颊瞬间浮现出红色掌印。
宁迢一直压着的火终于消下去点,自他凌晨三点半在那辆桑塔纳上看见魏衔玉的时候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魏衔玉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在哪,偏偏不紧不慢,又是下药又是监视,等自己发现真相的那一刻,意图逃跑时,魏衔玉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自己以为要逃跑成功时,魏衔玉重新把他拽回牢房里。
跟逗老鼠一样。
也就宁迢心理素质强大,这换了旁人,光是凌晨三点半的雨夜中,闪电忽然亮起来,在车上发现除自己以外车上还有一个像鬼一样的人。
这种画面,就够做一辈子噩梦的了。
更别说其他的了。
宁迢稍微顺了点气,嘴上不饶人:
“要死你非要死我手里?我杀了你我不用蹲监狱的吗?”
魏衔玉自宁迢刚刚扇他那一巴掌之后他就一直维持着侧头的动作,从宁迢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像一场雨。
宁迢看着他掉眼泪又开始烦躁,他疲惫地往后倚,揉揉眉角道:
“你怎么这么爱哭。”
魏衔玉的眼泪是暂停键,让他们停下无意义的争吵。
宁迢不再搭理魏衔玉,一晚上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了,现在停下来,体内还未消散的迷香药效重新翻涌上来。
本来宁迢只是想靠一会,缓解缓解这一晚上自己精神肉体带来的双重巨大压力,结果困意直起,他靠着窗,慢慢闭着眼睛睡着了。
魏衔玉摸了摸自己发肿发烫的脸颊,看见宁迢睡着后,又靠过去,小心翼翼又倔强地握住他的手。
他像缠在宁迢生长的菟丝花,每时每刻都要汲取他的爱,要不然会枯萎。
魏衔玉想,他能接受死,但是不能接受宁迢不爱他,“枯萎”是比他的精神病,比他的死亡还要恐怖、痛苦的事情。
彩滇回青沪坐飞机用不了几个小时,宁迢中途下车,再上飞机的时候醒过一次,不过很快又在飞机上睡着了。
换做平常的话,在下飞机的时候魏衔玉会选择直接把他抱下去,但是现在他身上有伤,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只好半蹲在宁迢面前,把他喊醒:
“迢迢,到了。”
宁迢恍惚间睁开眼睛,他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他被噩梦惊醒,噩梦的内容是他被魏衔玉抓回去了。
其实实际上在凌晨三点半时没有被魏衔玉抓到,而是和李却归坐着那辆桑塔纳离开了垠沧。
醒过来时宁迢一瞬恍惚,直到看见魏衔玉那张脸时,才想到这才是现实,这个噩梦才是现实。
想到自己即将被关进那间小黑屋里,宁迢无端生出恐惧,在要下飞机时,魏衔玉重新给他戴上了手铐,宁迢猛地抓住他的手,确定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