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穿成四福晋的第一百七十四天
第一百七十四章穿成四福晋的第一百七十四天这事果然没瞒住,宫里最先知道这事的人是苏培盛,然后是胤禛,再然后才是秀玉,秀玉之后才是太后。
太后上一次召见年贵妃和齐妃的时候就是强打精神才能让她二人不看出自己的病是重是轻,等她二人一走,她立马就撑不住倒下了。
她这一倒下,不光秀玉得来,就连胤禛也得来。这下也由不得她不吃药了,她只要不吃,胤禛就一直端着碗等着,这一等耽搁的事可就多了去了。
这要是从前胤禛还是雍亲王的时候,德妃还真能让他一直等着。
现在他是皇帝了,她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了不是。
再加上她总还是惜命的,这药倒也能按时喂下去了。
好不容易太后的病有起色了,允禵那儿又出事了,这下好了,药,太后还是喝的,饭却不按时吃了。
胤禛每日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能来盯着太后喝药已经是他将时间挤了又挤了,要让他再来劝着太后吃饭,那根本不可能。
他来不了,秀玉就得去。如此,秀玉就又成了永寿宫的常客了。
太后不肯喝药,这简单,把她喝完药的蜜饯停了便是,现下太后吃不了蜜饯,可她还是要喝点儿糖水压一压苦味儿的,把这糖水换成甜粥即可。
她不按时吃饭也没关系,反正御膳房里随时都备着吃食,她想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吃。
她每隔一个时辰就让人送一回吃食来永寿宫,她就不信一次都遇不上太后醒着的时候,只要她醒着,就一定会饿,吃不了别的喝些汤汤水水也是行的。
太后不按时吃饭一是因为她在病中的确没什么胃口,二是借着这事而在闹脾气,想见一见允禵。
她又不是真绝食,又怎么会真的水米不进呢?毕竟她才刚当上太后,又怎么舍得就这么去了呢。
秀玉要处理宫务,当然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永寿宫。只要她走之前御膳房的吃食送来了,再回来看见有一个碗是空的,也就行了。
太后这病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也就只能养着,宫里人别说惹她生气了,就连在她面前说话声大了些都唯恐惊着她,所以永寿宫这几日出奇的安静。
不过这份安静还是被人打破了,这人就是允禵。
他虽然是先帝亲封的大将军王,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这个天子的弟弟到了人,当然还是要给人一个交代的不是。
他也的确给了人一个交代,该让人上门去探视,他让人去了,该赔银子,他也赔了,让他道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这人那天借着醉意冲撞了他,就因着这人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向他道歉。
这人的确是认识军中的那个火头兵,和他还是亲戚。
他还特意让人去查过这二人到底是何关系,查出他二人竟然是兄弟,不过那火头兵是嫡支,这人是旁支罢了。
既然如此,他这也算是兄债弟偿了。谁让他倒霉,找谁不好,要来找他呢?
看他这个样子,平日里也没少打着那火头兵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那人成了火头兵已经有些年头了,怎么这个消息还没传回京里来?还是他们知道了也当不知道,还等着那火头兵高升的消息传回来呢?
那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就算他回不了军中了,那火头兵也不可能有高升这一日的,都说他狠,只有真在军只能够的人才知道,年羹尧比他更狠,就是不知道他那好四哥知不知道了。
允禵以为他连银子都赔了,这事也就算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他不想见这人,这人却是极想见他的。
他发现这人和那个火头兵还真是兄弟,都一样的贪婪,也都一样的像狗皮膏药似的,只要粘上了轻易就别想撕下来。
就因为他打了这人一拳,这人就赖上他了,他虽然不是走到哪儿都能见着这人,可但凡这人能出现的地方,这人都出现了。
这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青楼。
他去青楼,那是应邀去的,不去还真不行。
他刚开始在青楼见着这人的时候还以为这人又是跟着他来的,后来才发现这回他们在这儿遇见还真是巧了。
他以为在这种地方遇上了这人总不会再来纠缠他了,没想到他还是过来了,他还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是带着这楼里的姑娘来的。
看这人的架势他就知道了,美人计立马就要要上演了。
他还没看清这位要对他施展美人计的美人长什么样儿呢,她就在离他还有一步远的地方被拦住了。
好家伙,这是要两男争一女了,他本来都打算走了,这下他是真来了兴致,站住了看起戏来了。
他二人刚开始还只是动动嘴,后来就动上手了,他离得近,要不是他反应快,躲开了,这二人其中一个差点儿碰着他。他躲开了,往他身上扑这人却收势不及,往前一仆,摔了个狗啃泥。
都这样了,他还不肯罢休,愣是爬起来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口中还在呼救。
被人抱住了腿,他条件反射就想把这人踹开,结果还米等他动呢,他的另一条腿又被人给抱住了。
这,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这两人是商议好了,合起伙来碰瓷儿呢。
笑话,他允禵的瓷岂是这么好碰的,他不动手,他带的人还不能动手吗?
从前他出门带的都是府里的长随,从战场上回京之后他带的人就是她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人了,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武功却是极好的。
他虽然担着小厮的名儿做的却是护院的伙计,为着这个,自己可是给他开了双份的工钱。
之前自己去了包间和人谈事,便吩咐这人自己找个地方坐着等,现下自己都让人抱住腿了,他要是还不出现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这人出手就不会像他这般有所顾忌了,他想。他这边刚想着这人呢,就见这人真的飞上来了。
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轻,然后就看见那原本都坐在地上抱着他腿的两个人被这人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了,再然后他们就都被扔出去了。
眼看上头有人被扔下来了,底下的人甭管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都跑得飞快,那还顾得上什么相好不相好的。
这人下手未免太重了些,允禵想。可你要说他手上没准头吧,这话还真不对,毕竟这两人被他一前一后的扔下去还真扔到了同一个地方,都叠上罗汉了,这还能说是没准头吗?
可要说这人手上有准头,这话也不对,他要是手上真有准头,怎么就不知道想把那胖些的扔下去,再扔那瘦的,这样他二人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偏偏要先扔瘦些的,再扔胖些的,如此,这二人会不会有什么大事还真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