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九十五天
第四百九十五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九十五天他没想到这事到最后还成了他的错了,可他娘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这门亲事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认下了。
事实证明,他娘的确没骗他,他夫人的确温柔体贴又识大体,能娶到这样一位夫人已经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了,他要是还闹,那就是他不识好歹了。
他就不是那不分好赖的人,所以他和他夫人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挺不错的。
有了这么好位夫人,他慢慢的也不生他爹的气了,至于他娘,他从来就没生过他娘的气,只要他娘别生他的气他就烧高香了。
他成亲了,他爹就开始盼着他高中,他娘就开始盼着能早点儿抱孙子就只有他夫人,盼着他能多吃些,还有早点睡儿,所以他成亲之后和他夫人很是蜜里调油了一阵儿,要不是他娘又病了,这蜜还且得调着呢。
他娘的病来势汹汹,他爹这个太医院的院判都有些手忙脚乱了,这回他也不犟了,知道要请别的大夫了。
不过这别的大夫可不是从外头的医馆请来的,这些大夫是他爹的同僚。
而且他爹说了他的同僚来他们府上不是来给他娘瞧病的,是来找他的,至于找他做什么,除非皇上问起来,不然别人是不敢问的。
他爹的同僚今天来几位,明天又来几位,一直在这儿没走的,只有他爹的徒弟,那个姓楚的小子。
这人不光没走,这人还在他们家住下了,好在他们家的宅子不算小,不然这人还没地儿住呢。
他爹收姓楚这小子做徒弟也有一段时日了,他见着这小子高低得损这人几句,是第一次他没损这小子,也是第一次这小子住到他家来了。
他不光没损这人,他还得想办法和这人修复一下关系。
他娘病了,有他和他爹的同僚们在,姓楚的这个小子根本就到不了前头去,只能干干跑腿的活计。
这人都不能近前,他这个在医术上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就更近不了前了。
他爹和他爹这些同僚包括这姓楚的小子都是太医,在他家待上一顿饭的功夫还行,人家还有自己的差事呢,总不能让他们也像姓楚那小子似的,都住他们家吧,那像什么样子。
他爹拿给他的医书他根本就看不进去,不过他都收着呢,那毕竟是好东西不是,他可舍不得就这么扔了。
现在看来,他没把这东西扔了是对的,要是扔了他可没脸再去找他爹要别的。
他爹那些同僚跟他爹差不多大,他见了他们多少有些放不开,有事想问也张不开嘴。
跟这姓楚的小子就不一样了,他俩差不多大,他没什么张不开嘴的。
他也没想着要学些什么高深的东西,他就想知道他娘生的究竟是什么病,还有要怎么照顾她。
这姓楚的小子比他想的要好说话多了,他才刚跟这说了没几句话,这人就明白了他的来意,把他手里的医书接了过去。
这医书接是接过去了,不过这人没有立即翻开,而是问他,这是觉得自己走科举这条路走不通,准备换条路走了?
他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这人是在调侃他,要不是他有求于这人,他早就拿回医书转身就走了,现在不行了,他不但走不了,还得装作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最后也没从楚姓小子这儿问出什么有用的,这小子只是告诉他他娘的病没有看着重,有这么多人在,他娘会没事的。
还说他既然没打算换条路走那就一条道走到黑,接着考科举去,有事弟子服其劳,他们家出了事他这个做徒弟的不会不管的,现在他不也正管着吗?
要是从前他一定会说他们家的事不用一个外人来管,这几日看下来他也明白了,这姓楚的小子别的不说,当徒弟还是当得不错的。
这小子既然说要管,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呢,他爹已经够烦的了,他可不想再让他爹为了他们俩的事心烦。
他的亲事是他第一次考科举落榜之后被提上日程的,先是相看,再是下定,他是在半年之后成的亲。
要不是他娘急着抱孙子,他夫人其实不想这么快嫁过来,毕竟他夫人年纪是真不大,他岳家想多留她几年也在情理之中。
他夫人年纪比他小,比他可懂事多了,他觉得自从她嫁过来,这个家里他娘最喜欢的人就是她,他这个做儿子都都要排到后头去了。
他夫人早就想去照顾他娘了,被他拦住了,现在他娘那边这么多人围着,他都挤不进去,她就更不可能挤进去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管好府里的中馈,至于去照顾他娘这事,至少要等到她的病情稳定了,他爹的同僚们不总往这边跑了再说吧。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他还怕她要跟她犟呢,结果她还算听劝,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姓楚的小子说得没错,他娘的病果然有起色了。
他娘病得最凶的那日他爹是真慌了神了,一下请了四位同僚,这才把他娘救回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每天都会有两位他爹的同僚到他们家来,这样又过了两日,他娘的病才算是稳定下来了。
在这之后他爹的同僚们就没再来过,他们家唯一的外人就是那姓楚的小子。不过他爹肯定是没把这小子当外人的,不然不会训这小子比训他还狠。
他被他爹训,还能顶嘴,这小子被他爹训,别说顶嘴了,怕是眼睛都不敢随意眨。
他之前还挺嫉妒这小子,现在看这小子被他爹训成这样,突然就不嫉妒他了,多了一个人让他爹撒气挺好,他想。
有他爹在,他娘的病总算有了大的起色,都能下地了,不过还得被人扶着,自己下地还是不行。
他夫人就是在从这时候起开始伺候他娘的,说是伺候,其实就是把府里的账本儿拿到那边去看了,这样不光两边都不耽误,还能陪他娘说说话。
他以为他娘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爹就不会再愁眉不展了,结果他爹好像更愁了。
他想问他爹在愁什么,被姓楚那小子拦住了,这小子在他家一住就是半个月,且一点儿都没有要回自己家的意思。
他娘的病还没好彻底,这小子不回自己家还算说得过去,可他敢拦自己,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正想发火,这小子抢在他之前开口了,这小子说了,他爹在愁的事不是他能知道的,让他别多问。
他不这么说,自己还不是非得问,他这么说,自己还非得问了,这么想着,他数着日子算他爹哪天休沐,在那一天找他去了。
他想好了,今天不管他爹骂他也好,甚至动手都好,他非把这事问清楚不可。
可等他真见着他爹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他见着他爹的第一眼想的是,他爹的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
他爹自从升了院判之后就算是在家也穿着官服戴着官帽,这个家除了他娘,还真没人看得见他爹摘了官帽的样子。
他爹都这样了,他哪里还张得开这个口,不过他还是决定陪他爹坐一会儿,说不定他爹会主动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呢,他想。
他在他爹的书房坐了一刻钟就开始坐不住了,他爹也看出来了,不过这回他爹没训他,而是盯着他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