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八十四天
第四百八十四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八十四天他来的时候不想来,走的时候却又不想走了,他师父都这样了,他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走呢。
要是他是一个人来的,他说什么都得等他师父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会走,可他这次是跟着苏培盛来的,走还是留还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他师父伤了,他原本就心烦,一想到这儿就更心烦了。
苏培盛呢,他今天来原本是来请老院判回京去见皇上的,没想到会遇上这事,他没想过催楚院判回去,至少今天是没想过要催的,不过他和楚院判也不能在这儿待太长时间,那样万岁爷就该急了。
可老院判这个样子别说进京了,怕是连自家院子的大门都走不出去,别说楚院判了,他也挺心烦的。
他倒是想给老院判请大夫,可老院判说了,自己就是大夫,现在自己的徒弟来了,他也是大夫,还请什么大夫呢。
他之前还觉得奇怪,奇怪老院判的独子为什么好好的大宅子不住,宁愿赁小宅子住也不和自己的爹住在一起,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老院判本来就性子倔,上了年纪就更倔了,这二人话不投机,也只能少见面了。
大夫没请回来,这位老院判的独子倒是回来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这父子二人关系不好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老院判的儿子好像十分讨厌楚院判。
他不是不知道家中来了客人要做什么,不过在要看来客人就只有一个,楚院判不算客人。
要是别人这么对楚院判,他早和这人吵起来了,谁让这人是他师父的独子呢,他不想忍也得忍着。
不过他二人到底是吵了一架,楚院判不满这人把自己师父一个人丢在这宅子里,也不满自己师父不让请大夫这人就真不清了。
老院判的独子之所以看楚院判不顺眼,那是因为这些年他爹和这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多了,哪怕已经不是院判了,他爹还动不动提起这位得意门生,把他和这人比较。
不过这两人就算再互相看不顺眼也没当着老院判的面吵架,他们是到另一个屋子里去吵的,还是压低了声音吵的,而且吵完之后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就跟没吵过似的。
他觉得楚院判这回之所以能吵赢这场架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在这儿,那人怎么着都要顾忌他几分,应该收敛了些。
再有就是楚院判骂这人的那些话肯定没骂错,这人自知理亏,自然气势就弱了,气势一弱当然得输。
要说老院判这儿子也挺有意思,说他傻吧,他知道不当着老院判的面和楚院判吵,说他不傻吧,他也不知道挑个远些的屋子。
老院判听没听见他们在吵什么他不知道,反正他是隐约听见了的。
不过这么吵一架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至少这两人都出了气,勉强也能待在同一个屋子了。
这下他倒成了这个屋子里多余的那一个了,让他伺候老院判,显然不行,可他什么都不做又觉得别扭,老院判这儿子吵完了架脑子也回来了,总算想起要领他这个客人到别处去歇歇脚了,他这才能出了这屋子。
就楚院判那性子,别说今天了,明天怕是都不愿意走的,他想了想,觉得耽搁上一两日算不上什么大事,大不了回去的路上让车夫把马车赶得快些好了,老院判毕竟是楚院判师父,他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不是。
楚院判的确没想过要走,他也知道他给他师父瞧伤应该会被他师父骂,可他总不能因为会被骂就什么都不做吧。
所以他又是把脉又是看伤的,大有要趁他在这儿不光把他师父的伤治好,还要给师父调养调养身子的意思。
他也知道眼前这父子儿子为什么这么合不来,他师父自从有了儿子就觉得自己的衣钵有人继承了,早些年一直想让自己儿子学医,奈何他师父的这位独子说什么都不愿意,人家说了,比起拿针,他更愿意拿刀。
他师父实在拗不过自己儿子,想着既然要拿刀那就去考武举去,他要真有这个命,自己这个当爹的舍了老脸不要也得帮他一把。
他师父这位独子的性子,说得好听点是忠厚老实,说得难听点就是木讷,这人要是真是这块料,有一个在太医院做院判的爹,没准儿还真能在武举里崭露头角,偏偏他心比天高,武艺却是稀松平常,这么多年,愣是没混出个名堂来。
当然了,他师父觉得自家儿子的武功稀松平常是比较出来的。
几位阿哥的武功如何暂且不论,就是皇上身边的那些御前侍卫武功都是极好的,不光御前侍卫,能做侍卫的人,武功又岂会有差的?
他师父平常见的人武功一个比一个高,自然就看不上自家儿子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了。
用他师父的话来说,没说自家儿子是花拳绣腿已经很给这小子面子了。
这事是家事,他师父原本是不跟外人说的,不过他在他师父这儿不算外人,他师父闲下来的时候还真会把这事跟他说一说。要他说,这父子二人之所以合不来,就是因为他师父觉得自家儿子的功夫稀松平常偏偏还眼高于顶。
他师父这么觉得,他这位好兄弟却不是这么觉得的,他一定觉得自己的功夫还算过得去,不然也不会生了要考武举的心思。
他连后路都想好了,能得个武状元当然好,要是得不了状元,得个举人的头衔也不错,成了举人,他半只脚就算踏进战场了,那另外半只就得看他爹肯不肯帮他一把了。
至于他从战场上下来之后能不能踏进官场,那是他自己的事,就不劳他爹费心了。
那时他这兄弟也才十来岁,他师父也还不是院判,只是个刚进太医院没几年的小太医。
做了太医之后就有俸禄,他师父的俸禄一部分用来养家,一小部分用来奉养双亲,剩下的这一点儿,准备存起来,存够了,就能给他这兄弟请个师父了。
可这世上的事哪有尽如人意的呢,眼看着给他这位兄弟请师父的钱快存够了,师父也找好了,就差到日子交束脩了,他师娘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他师父是太医不假,可就算诊费能省下来药钱却是怎么都省不下来的,不过几贴药吃下来,那些银子就花得差不多了。
他师父请的这人能习武是家学渊源,之所以答应来教授他这兄弟请武艺,是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所以哪怕到了日子束脩没交上在他师父又去找过这人两次之后这人还是来了。
不过这人可没说就认下这个徒弟了,人家就是来看看,看看可能会成为自己徒弟的人是谁,也看看他这位“徒弟”资质如何。
他师父跟他说过,他那位兄弟对这位师父其实不太满意,而且是见这人的第一面就不满意。
他要找的是师父,都说一日位师终生为父,他要找,当然要找个投缘的了。
他之所以对这人不满意,是因为这人见他第一面的态度他就不喜欢。
这人说是来看他资质如何,见了他也是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就开始摇头。
他不是不知道这人摇头是什么意思,这人是在说他的资质不好。
他可没觉得他资质不好,所以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等着看这人能说出什么来。
他想学武,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想学,所以他自己给自己找过师父。
那些人也会看他的资质,不过他们看资质和这人可不一样,他们会上手,不但会上手摸,而且还会用力按。
更有甚者还会请自己跟他过上几招,对他来说,这才叫看看资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围着他转了一圈什么都不做,就下了定论。
他之所以现在还站在这儿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爹说这人家里世代习武,是真正的高手,第二个就是他觉得他们没交束脩这人都肯来,那就是给他爹面子,既然这样,那他也要给别人面子不是。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他想错了,这人来他们府上还真不是给他爹面子,人家是为了银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