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零二天
第四百零二章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零二天
这事的确没出岔子,这位小将士的确是吃饱喝足之后被送回驿馆去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位小将士刚好是在皇上用晚膳的时辰进的宫,还怕没有吃的吗。
他不仅吃的饱,还吃得极好,他吃的,可是他们副总管的那一份,能不好吗。
这位小将士费了这么大力气送了军报来,那就是有功之人,只要他能从战场上回来,皇上论功行赏时少不了他的,这样的人,当然要吃得好些。
苏公公那份,他下了值还要吃呢,除了这份,他们这儿最好的就是副总管的这一份吃食了,副总管还在河北,这吃食可不就该这位小将士吃吗。
就算副总管回来之后知道了这事,想来也是不会找他们麻烦的,毕竟他们可没吃他的东西,他要找麻烦也找不到他们头上不是。
群臣们是在丁寿丁大人去了青海之后他意识到战事将起的。
对此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十四爷还是大将军王时,他身边有个岳钟琪,等岳钟琪成了大将军,他身边又冒出来了个丁寿,也真是怪有意思的。
这还没完,皇上还封了辅国公巴塞为振武将军,让他备边去了。
这么一看,皇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准格尔那边的战事若是岳钟琪能拿得下来,那丁寿就是个监军的,若拿不下来,不光有一个丁寿等着取他而代之,还有一个振武将军等着要帮他一把呢。
至于这位振武将军是真心实意的来帮忙的,还是有别的打算,那他们就不知道了。
这还没完,皇上还下旨赦免了年羹尧被流放在外的子侄,允许他们回京,不过他们回京之后是否会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这就不是皇上会管的事了。
他们其实都知道皇上为何会突然就想起年羹尧了,他想的其实不是年羹尧,他想的是年羹尧的那些功绩,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岳钟琪看一看,看他有多赏罚分明罢了。
至于这位岳大将军回京之后是领的是赏还是罚,就要看这仗他打不打得赢了。
借着这事,胤禛去见了老十四,陪着他同去的,还有秀玉。
秀玉觉得胤禛让她陪着去寿皇殿,既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又想看看上次的那件事在她这儿到底算不算已经过去了,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胤禛想炼丹,她的确生气,可他现在还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她就是要生气,也得等他真炼上丹的时候再生气不是。
两口子吵架,有一方先低头这事其实就能过去,在秀玉看来,胤禛已经算是低了两回头了,这事儿在她这儿就算暂时过去了。
当然了,胤禛要是真炼丹,她翻起旧账来也不会给她留情面就是了。
胤禛要去见老十四,她要去见十四福晋,一道去,刚好能一道去,她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呢。
她有种预感,老十四上次没跟他四哥吵架,这次肯定得连同上次的一起吵,不过她才懒得管这兄弟二人吵不吵架,只要她和十四福晋不吵架就行。
允禵的确和胤禛吵架了,不过严格说起来,这还真不上是吵架,毕竟没有一场架是一个人大吵大闹,而另一个只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连屁股都没从椅子上挪一下不是。
秀玉都能预感到今日允禵是要闹的,胤禛又怎么可能预料不到,正是因为他预料到了,所以他是吃饱喝足了,才来见的允禵。
人一吃饱就容易犯困,这一路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就更困了,胤禛之所以没搭理允禵,是因为他在等自己的这阵困劲儿过去。
反正自己只要一想事就喜欢闭目养神,老十四应该也习惯了,他总不能来扒自己的眼皮看他睡没睡吧。
老十四闹完了,他也该醒了,两不耽误,多好。
允禵上次之所没闹,那是因为他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要是再闹,他四哥一句话就能把他送回去守陵。
这次之所以闹,是他实在忍不了了,九哥没了,眼看着八哥也要没了,他心里这股子邪火是越烧越旺,他要是再不闹,他就要烧死了。
他也不管他四哥有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只要四哥人在这儿就行。
他闹够了,也闹累了,想着坐下歇歇,结果他还没坐下呢,苏培盛进来了,他可不是进来瞧热闹的,他是进来给他们送茶点的。
要他说,苏培盛还不如进来看热闹呢,这茶点一送,他可就成了无理取闹之人了。
他四哥就不一样了,不仅能容忍他闹,看他闹得累了,还让苏培盛又是送茶又是送糕点的,他二人谁有理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好个苏培盛,从前也没见他这么会看眼色啊,难道是四哥做了皇帝之后这奴才就变得更会溜须拍马了?
不知道为什么,允禵总觉得苏培盛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不然他怎么就这么熟练呢。能让苏培盛这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的,除了四哥就只剩下四嫂了。
茶四哥还能喝喝,这点心,怎么看也不像是四哥爱吃的东西,倒是四嫂,他记得她好像挺爱吃这些东西的。
苏培盛是御前的太监,还是总管太监,除非四哥吩咐,不然他是不会往坤宁宫去的,更别提往坤宁宫送东西了。
可他又送的这么熟练,好像知道只要有这东西,就是吵得再凶的两个人也吵不起来了似的,这就有意思了。
他好像猜到为什么苏培盛送这东西送得那么熟练了,他从前应该就在这种时候送过茶点,不过不是送给他和四哥,而是送给四嫂和四哥,所以才会这么熟练。
想通了这些之后他都不那么生气了,他四哥做了皇帝又怎样,四嫂该跟他吵架的时候不也还是得吵吗?
从前四哥是雍亲王,同四嫂吵架起码还能回几句,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皇帝了,四嫂要真跟他吵,他怕是只会听着,一句也不会回了。
他四哥在外人面前能摆架子,到了他四嫂面前这架子就摆不起来了。
这么一看,他四哥在他这儿好像也不太能摆得起架子,不然怎么会坐在这儿听他大吵大闹呢,这么一想,他渐渐的就平静下来了。
他其实知道四哥的来意,西藏那边的战事又起来了,四哥怕是来找他讨主意的。
他前几年在西宁可不是白待的,大到排兵布阵,小到军需粮草,哪一样不是他亲自督办的,哪怕已经过了好几年了,这些事都还在他的脑子里记着呢。
岳钟琪这人他是知道的,别看此人胸脯子拍得响,他带兵的本事比不比得过他暂且不论,在军务上这人还真就比不过他。
以这人的性子,他肯萧规曹随都是好的,就怕他要改自己从前定下的规矩,那将士们适应起来可就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
话又说回来,在军务上头连年羹尧都不敢改他的规矩,也不知这人是哪儿来这么大胆子,他还真放出过话来,说要改。
不过这话自己也只是听说,这话究竟是不是他说的,他想改的东西究竟改没改,自己还真就不知道。
四哥是到河北来见过他一回,那一回他光顾着教训他家的那几个臭小子了,压根儿就没想起这事来。
他搬到寿皇殿之后宫里倒是也来人了,可来的坤宁宫的人,他就算想起这事来了,问的人不对,也问不出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