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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穿成四福晋的第三百七十一天

第三百七十一章穿成四福晋的第三百七十一天允禟的确的想跟他福晋说说话,且是越多越好,所以他刚才只是问了几句必须问的,然后就一直听着。

他的意图,就连那太监总管都看出来了。

这人知道福晋自己是起不来的,所以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把福晋扶了起来,看她坐在了自己床边,又往她手边两只手的手边都各塞了一个引枕,这才退了出去。

允禟其实也担心她能不能坐稳,见她这样,想着她把手放在引枕上应该能坐稳,这才没松了口气。

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在想,四嫂挑东西还真是不错,这床大的,别说睡两个人了,就是再睡一个人那也是睡得下的。

她只要不朝外倒,就算倒也只会倒在床上,连疼都不会觉得疼。

他福晋不会摔疼,他倒是觉得伤口又疼起来了,看来着刀得快些拔了,不然真是钝刀子磨肉了,允禟想。

允禟福晋当然猜不到允禟此刻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也知道允禟将所有人都赶出去是有话想同她说,所以她俯下`身去,想离允禟更近一些,这样也能听得更清楚。

“小元宝,你别怕,我……我给你留了好些金子,都在老十四那儿。”允禟疼得有些受不住了,他想回忆一下从前的事来分分神,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他家福晋的这个乳名了。

她这乳名其实不算乳名,也就是因为她家福晋能看见东西时一看见那金灿灿的东西就笑,抓周时更是抓了个金锞子,玛嬷便玩笑似的叫她小元宝,说这名儿好,富贵又喜庆。

他总觉得玛嬷这么叫她家福晋,是想让家福晋以后长得像元宝似的胖一些,有份量一些。

可惜他家福晋爱吃是爱吃,就是长不胖,成不了大元宝了。

他头一次听见这乳名是同她回门那一日,那一日玛嬷高兴,饮了些酒,这才一口一个小元宝的唤她。

他刚开始还以为这小元宝是他家福晋那位小侄子的小名,要不是看他家福晋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他还真没往这上头想。

他那时就想,难怪他挺喜欢他的小福晋的,她是小元宝,他最爱干的事就是赚银子,他和她就该是一对儿。

然后他又想,看来今后他赚的银子都要换成元宝,然后再交给她了。

银元宝还不行,要给就给金元宝,一锭一锭的给还不行,起码得托盘一托盘的给。

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银子越赚越多,别说一托盘一托盘的给了,就是一箱一箱的给,他也是给得起的。

不过这个名字他还真不经常叫,他会这么叫他,要么就是他喝醉了,要么就是他惹他不高兴了,想哄她开心,显然,这次是后者。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提这个,别说你放在老十四那儿的银子了,就是我带出府的那些银子也够我们俩用好些年了,那时候你我怕是早就从此处出去了。”

允禟福晋怎会不知允禟说这话是何意,不过她可不打算顺着他的话说,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允禟睡过去,当然要变着法儿气气他了。

允禟也不知是真被气着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竟然开始咳嗽起来了,她见他这样,又伸手想给他拍拍。

等反应过来他是平躺着时,只得改拍为摸,帮他顺顺气了。

“你……你听我说,我没了之后,你应该会被放出去,记住,银子,得……得握在自己手里。”那个死字,允禟到底没说出口,只用没了两字代替了。

“什么叫没了,怎么就没了,大夫都说了,你没吐血,应该就没伤着内脏,只要太医能赶到,只要这刀能拔出来,只要他们有药,你就没事。”

允禟福晋自从病了之后还真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可她也顾不上累不累了,她只知道,允禟这口气若是泄了,那就真完了。

“你不是说薇儿这门亲事定得极好,还要给她再多备些嫁妆吗,她的嫁妆还没备好,你怎么会没了。”允禟福晋说完了这话只觉得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怕允禟看了难受,到底忍住了。

“薇儿……我这个阿……阿玛怕是要对不住他了,你怕是还得给四嫂去封家信,求一求她,让薇儿在热孝里成亲了。”允禟想了想,道。

“我走以后,薇儿就只有你了,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允禟想像从前那样拍一拍他家福晋的手,可他一动浑身上下就都疼得厉害,最后只能放弃了。

“有四嫂在,没有敢欺负你,我原本是要护着你一辈子的,我食言了,真是对不住了,下辈子……”允禟话到此处就怎么都说不下去了,下辈子他是还想和她在一处的,那她呢,她可愿意?

“我这辈子还没同你过够,不想要什么下辈子,可你要是真敢死,那下辈子我……我就……”允禟福晋原本想说下辈子就不要他了,可这话在她心里打了好几个转,还是没能说出口,这回她终于没忍住,哭了。“小元宝,我好疼,你让那几位大夫进来,替我再止止疼吧。”允禟知道这怕是他最后一次叫这个乳名了,可在最后,他还是想哄哄她,他想看她笑,不想看她哭。

允禟福晋此刻最听不得的就是允禟说疼,一听心就揪起来了,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也只能算了。

他以为他让大夫来止疼就是愿意为了她再忍忍,再等等的意思,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把守在门外的那两位大夫叫进来了。

他不光让她帮着叫大夫进来,还让她帮着去找酒,说他实在太疼了,想喝点酒,喝醉了也许就没这么疼了。

她一听这话,就又开始哭,要不是想着门外的人就快进来了,她是真要哭都停不下来了。

她被两个人扶着去找酒的路上还在想,早知道要出这事,他喝酒她就不管着了,反正都出不去,还能出什么大事不成。

不过那两个大夫也挺奇怪的,那屋子里照着这么多蜡烛,难道还不够亮,怎么还拿着新的蜡烛进来了,还好四嫂什么都往这儿送,不然人家要找,却没有,岂不是丢脸极了?

他拿了这东西进去,总不会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再点几根蜡烛就看不清吧。

不行,她得快些回去,她信不过这两位大夫,她得回去守着允禟,这么想着,她的步子迈得比刚出来时大了不知多少,要不是实在没力气,她都想跑起来了。

不过她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自从她的病越来越重允禟就没让她累着过,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她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这回却不一样了,让她出来找酒,又不告诉她酒在哪儿放着,这是要让她自己找的意思。

她还真不是找不到这东西,可要找东西就得费时间,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允禟的伤势有变,自然不敢离开他太久,要真去找这酒,那两位大夫对允禟都做了什么,她可就不知道了。

她都快到可能藏酒的地方了,总算回过味儿来了,允禟这是,特意把她赶出来了。

允禟要只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还好,他要是想做什么她不让他做的事,那自己再不回去可就晚了。

她也顾不上什么酒不酒的了,转身就往回走,这回她是真跑起来了,不过她才跑了没几步就差点儿摔了,吓得她心都要跳出来了。

要不是扶着她的那两个小太监死死的把她扶住了,她非摔出个好歹不可。

尽管如此,她还是回去晚了,房门已关,连窗户都关上了,这还不止,门口还有几个小太监守着。

这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允禟让那两个大夫进去根本就不是去给他止疼的,他是想拔刀。

不过就是几个小太监,怎么可能拦得住她,可她还是忍住了没冲进去。

不仅如此,她连惊叫出声都不敢,就怕吓着屋子里的那两位大夫,他们要是手一抖,那可就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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