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穿成四福晋的第三百四十六天
第三百四十六章穿成四福晋的第三百四十六天允禩原本没打算吃食盒里的东西,他就是好去那食盒里装的是什么,所以才想打开看看。
等他看清了那食盒里装着的吃食是羊肉馅饼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双手举着食盒的盖子都忘了能把它放下。
难怪四嫂要让人送这个东西来,有这东西,她想说的,可都说尽了。
他看见这羊肉馅饼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好多人,有他家福晋,有他额娘,还有他九弟。
当初他家福晋就是借着羊肉多去了几回四贝勒府,这一来二往的,她和四嫂的关系想不亲厚都不行了。
他当初找四哥要这馅饼的方子,其实是为了试探他四哥,看看能不能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说也的确是因为额娘食欲不佳他才想到了这个法子,可那只是登四贝勒府大门的由头罢了。
至于九弟,他也是跟四嫂讨要过这个方子的,不过他那时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说罢了。
反正宫中的娘娘们大多都有这个毛病,他说这话,旁人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不是。
他四嫂送了这东西来可不是光送来给他吃的,他四嫂这是在提醒他,除了弘旺,他还有别人要担心呢。
这个他要担心的人,自然就是他家福晋了。
是了,他隐隐猜出弘时的事和弘晰有关系之后就有些慌了。
他倒是想向人打听弘旺究竟都做了什么,可他能向谁打听呢?
他想过跟刘太医打听此事,可刘太医说自己已不是太医,只是一介布衣了,他就怎么都开不了口了。
他还想过跟每日来给他送吃食的小太监打听此事,毕竟他就是从这小太监的言行举止里猜出些事的,这小太监如此反常,必是知晓些什么的。
可这个小太监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每次来了放下食盒转身就走,有一两次甚至跑起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人就不见了,他要怎么问呢。
他倒是想过把这小太监拦住,可他饿得都没什么力气了,还能坐着已是不易了,又怎么拦这小太监呢。
他是既想从这小太监口中听到点儿什么,又怕听到点儿什么,这一犹豫,别说拦他了,就连站住这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毕竟他没听这小太监亲口说些什么,那些就只是他的猜测,万一呢,万一是他猜错了呢,万一弘旺跟这事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太大呢,允禩想。
如今四嫂送了这东西来,他就知道没有万一了,弘旺不但跟这事有关系,且关系极大。
自己是弘旺阿玛,猜到他犯了事,第一反应当然是要护住他。
允禩还是了解弘旺的,这孩子其实就是嘴上厉害些,真让他去做,他是不敢的。
事实证明,他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儿子,弘旺不是不敢,而是有他这个阿玛看着才不敢。
他是以为弘旺就算犯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这才想保他这个儿子的,现在看来,他怕是保不了弘旺了。
弘旺是他儿子,他得护着,妙英是他福晋,他也要护着,他一个人要如何护住两个人呢。
说来说去,皇上其实还是厌恶他,恨他,也忌惮他,所以还是要除了他。
他上次为了让妙英能金蝉脱壳,当真把能给皇上的都给皇上了,这回他可真的没东西能给皇上了。
不,不对,他其实还有一样东西能给皇上,而这恰好是皇上最想要的,允禩吃着馅饼,想着。
允禩的知道的是,秀玉除了给他送了这馅饼,还给允禟,允,甚至连允禵都送了这吃食。
她送这吃食给允禩,的确是要让他想起该想起得人,别光想这弘旺。
她送这吃食给允禟,是告诉他,那些东西她都让人翻找出来了,也懂了那话的意思了。
至于给允和允禵送这东西,那就是顺带的,毕竟被圈禁起来的人她都送了,总不能漏了他们俩不是。
不过羊身上最要吃的部位她让人留下来了,这是她自己要吃的。
她不想吃羊肉馅饼,留下的羊肉都用来炖汤了。
做馅饼也就是调味儿和剁馅费时间些,别的都不怎么难。
炖汤就不一样了,这肉要炖的透透的,烂烂的,所需的时间那就比做馅饼多了不知多少了,所以她的汤是先炖下的。
这汤炖好了她是不会让人端去乾清宫的,当然了,胤禛要是要来吃,她也不会赶他就是了。
她这可不是在哄他,反正这羊肉汤她一个人也喝不完,多一个人喝也正好不是,秀玉想。
胤禛呢,自从他和秀玉吵过架之后其实就一直在等着秀玉来哄他。
谁知他左等右等秀玉都不来,他就又想,哪怕不哄,就是她亲自来一趟乾清宫,他也算她服软了。最后他又想,她明明没他忙,怎么就总是不来呢?
他都快等不下去了,坤宁宫终于来人了。
不过小谭子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找自己的师父的,小谭子是来问那羊肉馅饼送到了没有的。
他让人送出去的东西,岂会有送不到的,小谭子根本就没必要来问这事,他若是没猜错,是秀玉让小谭子来的,为的,就是请他去坤宁宫。
他要面子,秀玉也要面子,秀玉都这么拐着弯儿的让人来请他了,那他就去一趟好了。
见小谭子差不多要走了,胤禛这才慢慢悠悠地起了身。
等他看见那一盆子羊肉汤时,他就更确定是秀玉吩咐的小谭子去的乾清宫了。
他原本还在想,秀玉都让人来请他了,那他就大度些,先开口说话,现在嘛,秀玉连汤都给他盛好了,他还是吃饱喝足之后再说罢。
秀玉自是不知胤禛都在想什么的,她要是知道了,她恐怕得气笑了。
凭什么只要他来了,她一盛汤就是给他盛的,这是她给自己盛的,她自个儿要吃的。
她自己要吃的,当然一整碗都是肉,连一块儿骨头都没有,他就是站得远些,又不是看不见,怎么就这么走过来了,然后把碗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