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了
亲到了
廖思诚是真的很忙,常则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待不下去了。
尽管很想一直陪着廖思诚,但他有一个想法要去付诸实践。
好在廖思诚也没多问,常则就这么一个人走在街上。
……不得不说,这八年盛阳发展的更好了。
东寻西找,他感觉自己真老了。
廖思诚果然说得对。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街角的一家珠宝店。
……
常则站在柜台前,肩背绷得笔直,像在站军姿。
“先生,这款铂金的很适合您的气质——”
“不用。”
“那这款镶钻的呢?低调奢华——”
“不用。”
“或者您看看这对定制款,可以刻字——”
“不刻字。”
销售员笑容僵了僵,常则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硬,赶紧补了句:“……谢谢。”
他低头盯着玻璃柜,目光扫过一排排亮闪闪的戒指,最后停在一对最简单的素圈上。
银白色的,没什么花纹,只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哑光。
“这个。”他指了指。
销售员松了口气,取出戒指:“先生好眼光,这款是我们——”
“包起来吧。”常则打断她,从口袋里摸出钱包。
走出珠宝店,常则站在街角点了根烟。
这可不能让廖思诚看见。他心想,以后要戒烟。
然后,他从颈间扯出一条细链,上面挂着那枚戒指,孟恬留下的。
八年军旅,这戒指陪他钻过雨林,挨过子弹,在喀喇昆仑的暴风雪里贴着他心口发烫。
现在,他把它取下来,小心地放进绒布盒里。
“妈。”他对着空气说,“换新的了。”
风卷着雪粒刮过脸颊,常则把新买的戒指盒塞进内袋。
廖思诚没有从那个公寓里搬出去,晚上他载着常则回到家。
玄关的灯没开。
常则急哄哄的把廖思诚抵在门板上,鼻尖蹭到他冰凉的镜架。
八年里他梦到过无数次这个场景,可真的碰到了,却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哥……”
廖思诚的睫毛颤了一下。
常则盯着他淡色的唇,忽然觉得自己像叼着骨头的野狗。
想咬,又怕碎在嘴里。
他试探着碰了碰,廖思诚没躲,只是喉结滚了滚。
这简直要了常则的命。
他扣住廖思诚的后脑,吻得毫无章法,犬齿磕到对方唇角时,尝到一点血腥味。
廖思诚闷哼一声,突然咬了回去,力道不重,却让常则浑身一抖。
分开时,常则的嘴唇亮晶晶的,还保持着微微张开的姿势。
廖思诚用拇指擦掉他下巴的口水,忽然笑了:“……傻子。”
常则愣了两秒,猛地把他抱起来往沙发上扔。
廖思诚的领带还缠在他手上,挣不开。
亲得太久了,久到廖思诚的镜片蒙上一层雾气,久到常则的呼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可他的手始终死死扣在廖思诚的腰上,指节绷得发白,却怎么都不肯再往下移一寸。
廖思诚被他抵在沙发里,衬衫领口散开两颗扣子,锁骨上还留着常则刚才失控时咬出的红痕。
他微微喘着气,擡手摘掉起雾的眼镜,嗓音有些哑:“……常则。”
常则没应声,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又沉又重,像是要把这八年的空缺都吸进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