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翘家
离尘子不辞而别的举止让熙熙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她把这解读成他在表明态度:你既然不肯离开皇宫,那我帮完你之后就干脆离开了吧。
这让熙熙很有些柔肠百结的感觉,在绿野庄园“静养”的十来天里,她自然明白离尘子所策划的已经全部生效,心里在感激之余,又多了些惆怅,之所以迟迟不去涂阳市见他,一是怕“勾起他的心思”,二来,她可没把握自己再见到离尘子时,会不会干出点什么不符合帝后体面的事来,毕竟两人拥抱过亲吻过,离着给公侯六世戴绿帽子,也就差那么一步了。
不过熙熙终究还是拗不过与离尘子见面的渴望,所以在挣扎纠结了十四天后,她决定还是去往涂阳市一趟。
我去老幼院看看就回来,让孟青陪同一会儿就是了,顶多再一起喝杯茶,傍晚前一定要离开涂阳市。熙熙出发前在心里说道。
离尘子最近这些天可是有点郁闷,那晚鬼使神差答允了公孙雅芝后,公孙雅芝的变化很大:一是有事没事就爱往他身边腻歪,二是不像以前那么认真的喊他先生,总喜欢悄悄的凑到他耳边亲亲热热的唤他“夫主”,三是喜欢在他洗澡的时候搞突袭,有两回甚至要跟他一块洗,吓得离尘子连水渍都没擦就把衣服穿上了,四是陪睡也不安生,两只小手特别不老实……
公孙雅芝在这十几天里被离尘子捏晕过六次,但她不在乎,她可不觉得自己脸皮厚呀什么的,因为离尘子已经算是答应她了,她之所以叫他“夫主”想陪他洗澡经常性赖在他身边晚上还时不时笨拙的挑逗他,那都是在履行一名侧妻的责任和义务,理所当然也就理直气壮。
公孙雅芝甚至还告诉慕容蒹葭说她实际上已经是离尘子的侧妻了。
慕容蒹葭却是瞧出了有些不对,她可是经历过梦幻水工厂和卫庄园的“老人”了,知道离尘子对待妻子的态度历来和善,现在时不时会瞧见离尘子对公孙雅芝流露出一丝不太耐烦的神情,就不免多长了两个心眼,心说公孙雅芝告诉她的不一定靠谱,瞧先生这幅模样,怕是偷吃没把嘴擦干净闹的。
离尘子的不耐烦倒不是说他讨厌公孙雅芝,而是觉得这女人太过于直白,少了点羞羞怯怯小鸟依人的感觉,与自己的审美观有些不符罢了。
……
熙熙兴冲冲的赶到涂阳市扑进离尘子家时,却得知离尘子早在两天前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至于去向,慕容蒹葭和公孙雅芝均是表示不知道。熙熙怕这两个女人合起伙来骗她,便暗地里动用精神力探查,结果居然还真是那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呢?熙熙纳闷了。
离尘子离家的起因和过程大致上是这样的:
四天前,被离尘子寄予厚望的镔铁山矿区终于传回了好消息:原新矿工区域下探二千余米后,终于再次发现元石,起获样品去确认无误后,百里悠然当即下令——不惜成本,全力开掘,在好吃好喝伺候外加高额赏金的刺激下,技术人员和矿工们玩命般干了起来,截至消息传至离尘子时为止,镔铁山矿区已经掘出了六百余枚品质上佳的元石。
离尘子自然非常高兴,有了充沛的元石,进阶的时日必定会大大缩短,同时还意味着他可以继续雕琢与众不同的枪械,比如给“湮灭之枪”配上点阵法子弹之类的,不过这会儿只是接到消息,离着元石到手却还有点距离,尽管如此,离尘子仍旧让慕容蒹葭准备晚宴,让全家人跟着自己庆祝一下。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离尘子一高兴,家宴上便杯不离手开怀畅饮起来。慕容蒹葭和公孙雅芝以及四个孩子见他这般高兴,便也纷纷给他敬酒,离尘子心说一来难得跟大家聚着畅快一回,二来看到四个孩子亲亲热热的黏着自己心里舒坦,自然来者不拒。慕容蒹葭和公孙雅芝又都是能喝的,见他兴致好哪还有个不舍命陪着的道理,一来二去等到孩子们都乏了睡了夜也深了,三人却还在推盏不休,直把家里的存酒喝得个十成去了九成九。不过此时三人都已经是头晕目眩酩酊大醉了。
喝醉后的离尘子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醉中,自然不会想起用元力逼出酒气醒酒,但也觉得有些疲乏,瞧见手里酒杯空了之后有些懵懂,便坐在椅子上发呆。慕容蒹葭和公孙雅芝二人虽是也醉,倒还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勉强站起身后只觉得腿绵手软全身无力,便相扶相偎着随意撞进了一间卧室扑在床上沉睡起来,算起来她俩并未走错,因为那是慕容蒹葭的卧室。
被两个女人丢在餐桌旁的离尘子嘟嘟囔囔的冲着二人的背影发了几句牢骚,心里很是觉得扫兴,便也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扑进了卧室里,站稳后一看两个女人已经相互搂抱着倒在了大床上,就不由分说的走过去想拽二人起来再痛饮几杯,却不料心有了,手脚却没了力,刚碰到不知道是谁的胳膊便也一头扎倒在床上,刚听到一声痛呼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者只隔着一瞬,离尘子讶异的发现自己居然会做梦了,而且还是那种梦……
第二天一早,离尘子抚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时,这才发现昨晚压根就不是梦:公孙雅芝安静的躺在他的左侧,面朝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身上还留着昨晚疯狂过的痕迹。
离尘子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右侧望去,便看见一具线条美丽皮肤光滑的躯体……
离尘子连忙掀开盖在身上的褥单扫了一眼,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略一思忖,便想爬起来先行离开。刚掀开褥单将身子一提,右侧的女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离尘子动作一僵,心说果然是慕容蒹葭。
“先生,你醒了。”慕容蒹葭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离尘子扭头一看,慕容蒹葭已经翻转了身体变成了面向他侧躺,当即老脸一红,忙不迭坐回床上把褥单一遮,嘴张了张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先生威武,慕容蒹葭可是大吃苦头。”慕容蒹葭说完后自己也是一羞,昨晚刚开始时,她的想法跟离尘子一样,都以为是在做梦,待到察觉不对睁眼一看,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离尘子已经是酒后乱性不管不顾狰狞毕现,想拒绝早已经是来不及,想推开也是晚了半步,转念三四后,竟是全心全意的侍奉起来。
离尘子听罢脸又是一红,心说还是先表个态吧:“慕容蒹葭,昨晚,那个,我确实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