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司安求解药
慕离焰到了薛青梧房间的时候,发现薛青梧也是眼眶泛红,明显是哭过了。 她下意识地就瞪了厉惊辰一眼:“怎么回事?”
薛青梧摇了摇头说:“焰儿,不怪惊辰,是为娘想起来以前,没忍住,在他的面前失态了。”
慕离焰疑惑地看向了厉惊辰。
厉惊辰轻叹一口气说:“岳母大人给我讲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
说罢他探出胳膊,将慕离焰环在了怀中。
之后他看向了薛青梧,神色郑重地说:“岳母放心,小婿会照顾好焰儿的。”
慕离焰轻瞥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地说:“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薛青梧见状,面上总算又带上了几分笑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薛青梧舍不得让女儿离开,慕离焰也不好意思提离开的事情,厉惊辰也想让她们母女多在一起聚聚,结果便是直到太阳偏西,薛青梧才依依不舍赶慕离焰几人离开。
从战北王府离开,赶到琳琅阁的几人就见一直留在琳琅阁的墨飞白眼下正在某个雅间里守着一大堆礼物和青御大眼瞪小眼。而青酌则是在一旁安心喝茶看热闹。
慕离焰颇有些无奈地问青御:“你和厉惊辰不对付也就算了,怎么连墨飞白也看不上?”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青御还和暮岚拌嘴过。
至于么他。
谁知青御却颇为不悦地看了厉惊辰、墨飞白乃至暮岚一眼,然后轻哼一声说:“属下看得出来,王爷在那边过的不顺心,这一切不都是他们的错吗?”
慕离焰沉默了片刻,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的错。
青御大概也看出来她有心事了,只可惜她的心事和他们理解的都不一样啊。
“我的心事同他们无关,你就别瞎操心了。”慕离焰说罢正色道,“明日我们就要回去北夏了,青酌还要负责慢慢安排王府里那些下人的离开事宜,青御,我的娘亲和母妃就都托付给你,辛苦你了。”
青御沉默了一下,这才郑重点头说:“王爷放心,属下会尽己所能保护王妃和侧妃的。”
慕离焰点了点头,又把给慕衍之下毒的事情简单给青酌说了一下。
“解药我给了娘亲,她会处理好的,至于后续的解药,我也会让咱们的人定时送回来,青酌,眼下除了你大家都不在这边,要累你多操心了。”
当初慕离焰会让青酌带着青御留在这里,而不是柳西醉或者郁流觞,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
青酌虽然在办事方面不如郁流觞细心,在情报方面不如柳西醉的人擅长,但他的人是对战北王府最为熟悉的,甚至不少人就在战北王府里作为下人生活,而且青御的实力是整个琅音阁除了阮玖和栖雀之外最强的,所以他留下来保护王府是最合适不过的。
而且相比于其他两人,青酌和温氏、薛青梧接触的也是最多的,他是打心底里把这两位当做“老王爷的王妃和侧妃”,当做主子来护卫,而不是和那两人一样把她们简单当做“主子的嫡母和生母”这么简单。
所以若是王府里有什么问题,薛青梧和温氏找青酌商量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分歧,不会出现“您不是属下的主子所以属下不必按您的意思来”这样的情况。
这一点才是原本的慕离焰让青酌留在南楚的最主要原因。
所以她临走之前,特地又把那个陌生男人的事情给青酌和青御叮嘱了一下,告诉他门那个男人的实力应该不弱于她或者厉惊辰,嘱咐他千万要小心。
青御一听慕离焰拿那个未知的对手和厉惊辰作比较,忍不住就又看了厉惊辰一眼,这才皱着眉头说:“是,属下记住了。”
之后一行人带着两个包袱,拎着一堆礼物回到了官驿之中。
回去之后,慕离焰就发现官驿的主事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他们的小院子外来回走动,看起来一副很是急切的样子。
她眨了眨眼,故作茫然的样子上前问道:“这位大人,你在这里转来转去做什么?”
那主事人闻言先是一愣,看到慕离焰之后忙给她行礼:“哎哟公主殿下,您可回来了……宫里有贵人来,等了您一下午了。”
贵人?
还能比上次过来的慕衍之更贵吗?
能因为慕衍之中毒的事情来此,还能等她一下午的,多半是司安吧。
所以她也没觉得意外,点了点头,对琴韵几人说:“你们去把东西放好,我和厉惊辰去看看。”
说罢直接拽起厉惊辰往院落中走去。
微微低头看着两人自然交叠在一起的手,厉惊辰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果然不出慕离焰的预料,司安在正堂旁边的花厅里面走来走去,显然是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听到脚步声之后他连忙转身,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过来道:“哎呦,王爷您可回来了,让奴才好等啊。”
慕离焰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拉着厉惊辰进了花厅里,毫不客气地一撩衣摆坐在了主位之上,微微仰头看着司安问:“因为解药来的?”
司安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紧张地捻了捻自己的手指,这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王爷,您昨日这事情,做的有点过了,陛下他无意伤您,您却伤了他的心……”
“所以,其实你今日是来替慕衍之教训本王的吗?”慕离焰仿佛又回到了以往还是战北王的时候,双臂抱肩,微微仰头看着司安,冷笑一声问,“如果还是教训的话,为什么他慕衍之不自己来?”
司安其实只比慕衍之和慕离焰大上几岁,而且他这一身本事可以说就是当时还小的慕离焰一点一点训练出来的,所以他对慕离焰崇敬之中带着几分惧怕。
如今慕离焰虽然是坐在椅子上仰视着他,但司安却凭空生出来自己是在被俯视的错觉。
他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同陛下十数年的感情,奴才一直瞧在眼里,陛下哪里会舍得教训您呢?”
一边说着,他的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一直以来不都是王爷教训陛下吗?
慕离焰却是不以为然地嗤声一笑:“他不舍得伤害我,他不舍得教训我,所以就可以派人去刺杀厉惊辰?若非本王赶得及时,厉惊辰早已经受伤了,他想过若是有个万一,他该如何向北夏朝廷交代吗?”
她又冷哼了一声问:“他又有没有想过,他这些全凭情绪使然的举动会给南楚和北夏两国带来多大的影响?”
司安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