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0章不法牙行拐卖案

凤卿尘带着林蔚苒下了马，对老鸨说：“免礼。管事的，找个合适的地方，本座有话要问。”

“督公大人请随奴家来。”老鸨毕恭毕敬地将他们引到一间较为安静的雅致厢房，奉上茶水和糕点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不知督公大人今夜来访，有何贵干？”

林蔚苒安安静静地坐在凤卿尘身边，此时也好奇地看向他。

来万花楼不找姑娘，看来督公大人真的有正事要办。

“最近万花楼有没有收京城外送来的姑娘？”凤卿尘开门见山地问。

老鸨摇摇头：“我们虽是青楼，但也不是什么姑娘都收的。万花楼签的都是京城里的姑娘，不是外头的姑娘不好，而是我们不收来历不明的。那些被拐被骗的，再调教也没法伺候人，闹太严重还会出人命，三天两头上衙门，奴家可受不了！”

“妈妈的意思是这青楼里的姑娘，都是自愿卖身的？妈妈跟姑娘们的关系是雇主与雇员，不存在强买强卖？”林蔚苒道。

“正是正是！”老鸨笑眯眯答道。

林蔚苒立刻对老鸨竖起大拇指，虽然她经营的是皮肉生意，但有职业道德，不强买强卖，值得夸赞。

被凤卿尘瞥见了，轻咳了一声阻止她对老鸨献殷勤。

“那这京城里，可有收外来姑娘的青楼？管事的最近是否有听说外来雅行介绍货源给万花楼？”凤卿尘又问。

“最近十来天，确实有牙行带着姑娘来请奴家去瞧货色，可那些姑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也不像自愿的，奴家瞧了两次觉着不合适就拒绝了。不过这京城有其他小型妓院和青楼，他们姑娘少，又舍不得花钱，这种便宜的货他们肯定会要！”

凤卿尘沉吟了一会，道：“管事的下次有遇到这样的牙行，先将他们留住，立即派人通知本座。”

“奴家明白！”

又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番，凤卿尘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老鸨恭敬地送他们出了万花楼，虽然眼睛还忍不住多看林蔚苒几眼，满满的疑惑，但在凤卿尘面前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问的，只能行了礼便退下。

“大人在查什么？民女拐卖案件吗？”

“最近难民变少，但牙行贩卖的姑娘却多起来，本座怀疑两者之间有联系。”

“大人担心那些姑娘是不法牙行从难民中诓骗来的？”得到凤卿尘的肯定后，林蔚苒接着说，“可是，难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姑娘只是占据一小部分，如果难民的锐减跟这有关，那其他男子、老人和孩童，他们又去了哪里呢？”

“本座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凤卿尘微微蹙眉，“暂时得不到答案。”

“大人别着急，不是说京城其他小型的妓院和青楼有收来历不明的姑娘吗？我们找个时间探探他们的底，应该就能找出线索。”

听到“我们”“探探他们的底”这样的词汇，凤卿尘立刻警惕起来：“此事本座会派人调查，夫人无需挂心。”

“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身为大人的夫人，怎能不帮大人分忧呢？这样吧，明日我便易容为男子，跟大人一起逛遍京城妓院青楼，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她在惜苒府早就无聊得头上长蘑菇了，好不容易逮到个可以玩乐又能够威风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凤卿尘自然不买她的账：“此事本座一人调查足以，不劳烦夫人了。夫人还是赶快养好身子，帮本座诞下一儿半女来得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