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许量公社2.放贷人》（19）
第八十二章《许量公社2.放贷人》（19）
上海之行
许量不知道李玫的心事，今天上午的太阳不错，但毕竟是冬天，现在有点变天了，中午的成都居然有点起薄雾了。
当飞机从双流机场腾空而起的时候，许量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飞机正在向上不断地爬升，他想睡了。
李玫没有少坐飞机，但是她很胆小，最怕飞机起飞和降落，她看身边的许量这样自私，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甚至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表示，恨不得立刻下飞机，回到妈妈的身边。可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现在许量睡熟了，他的头很自然很轻松地靠在了李玫的肩头上，李玫第一次和许量以这样的方式亲密接触，她心跳得越来越激烈，也不再恐惧飞行了。
飞机在云层之上很平稳地飞翔，许量在李玫的肩头上很踏实地休息，李玫看到许量睡得像婴儿一般，她轻叹了一口气，明白了为什么妈妈对这样一个有几个女人的男人始终是难舍难分的原因。也许优秀的男人才是这个世界上的稀缺品！一个优秀的男人被几个女人包围，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李玫的想法有点反叛，她想：女人如果理智地想想，如果自己的男人是“放心牌”的男人，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喜欢他，那恐怕也不值得自己去爱了。“好东西要分享”，李玫的目光变得更清澈了，她完全可以感受到许量的呼吸和轻柔的鼾声，很舒服。李玫昨晚上网到很晚才睡觉，现在伴随许量的气息，她也慢慢地睡去。旁边的乘客和空姐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很恩爱的情侣，所以都好意地没有打搅他们。
飞机快到上海虹桥机场的时候，许量苏醒过来，他一抬头，发现自己刚才居然睡在了李玫这个小姑娘的肩头上了，很不好意思。他发现李玫在一旁睡得非常甜，觉得自己这个叔叔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今天一直有心事，所以没有怎么去关心李玫。他开始设想即将来到的上海，他将与上海商人打一场商战。
大战前夕，没有与小露越轨，应该是天注定的，这也与许量坚持在商场中的每次大战之前从不与女人做爱的原则有关，并非自己高尚而是惯例。不知道小露现在怎么样？她回去后发来了一句短信：“生如夏花之灿烂。”许量明白她的意思，回了一句：“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是他们预定的爱的暗号。许量想起了她年轻的接近完美的洁白的身体，心情有点浮动了。这时候，身边的李玫还在深睡，她微微动了一下，嘴里面嘟哝了一句话。许量简直不敢相信，因为李玫居然说：“许量有什么好？还不是一个坏男人。”许量觉得其实他很不了解李玫，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梦话呢？这真的是梦话吗？
飞机平稳着陆了，李玫苏醒过来，她的心情已经变好了，因为她梦见她非常痛快地骂了许量，梦中的许量张口结舌，哑口无言！她痛斥许量那种爱江山更爱美女的霸王之气，想把天下美女都收归他一个人所有的勃勃野心！
李玫没有注意许量看自己的狐疑的眼光。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缓缓地停稳了，过道里站满了急于走出飞机狭小空间的旅客，许量叫欲起身的李玫不要急，他喜欢最后宽松地离开。
上海，许量最喜欢的中国城市之一。这里的繁荣和现代是中国第一位的，许量最喜欢这里浓郁的商业气氛，做生意简单直接，没有成都人一边休闲、一边做生意的懒散。许量想，如果能够在上海再开设一家自己的公司就最理想了，当然成都才是自己的根本。在他思考之时，他们已经穿越了机场大厅，快到出口时，传来了洪羽菲特别诱人的声音：“阿玫、许总！我在这里呢！”
洪羽菲亲自驾驶的红色宝马车，在机场高速路上飞奔。许量坚持坐在了后排，他饶有兴致地倾听前面的两个年轻女人嘻嘻哈哈的对话，成都女人的婉约，上海女人的大器，在同样的话题中，不同的韵味，许量觉得上帝垂爱自己，所见所识的总是美女。当然，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做的是“钱”生意，普天之下，没有谁不知道美女是金钱天然的盟友，他们永远在一起。
许量想起了张嘉仪那张温柔的脸，有点后悔，一时冲动与许小露“赤诚”
相见，虽然，他们没有更深入一步的那件事，但是，毕竟对不起嘉仪！看来她固执地要逼自己与其他女人分手是完全正确的。要知道，我许量虽然还不是色鬼，但是也是好色之徒了，常在花间走，怎能不沾香？
许量和李玫先是被洪羽菲直接安排到了上海锦江汤臣洲际大酒店，这里位于新上海金融中心，也是上海最好的酒店之一。
在许量的房间，他刚坐下来就告诉洪羽菲：“我还有一个投资顾问李健康先生明天也要来上海。”洪羽菲立刻笑道：“许总放心，你这位漂亮能干的秘书早就通知我了。”说完，洪羽菲就挽起李玫的手，开玩笑说：“亲爱的阿玫，才几天时间没有见你，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魅力四射啊！我看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秘诀了啊？”两个女人是嬉闹着难舍难分的样子，洪羽菲干脆建议道，“乖阿玫，我的家就在附近，你晚上到我那里去，房子是我一个人住的。你就不用住宾馆吧？”李玫漂亮的大眼睛征询地望着许老板，许量宽容地说：“你们两姐妹不要睡得太晚，影响了明天的工作。”李玫和洪羽菲嘻嘻哈哈地离去了。
许量习惯了一个人出差，这次，也不需要与李玫商量什么，她走了也好，自己可以更自由。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样一件普通的事情，居然也给许量和张嘉仪的爱情带来了第一次大的裂痕，这让许量始料不及。
他环视这个豪华的套房，装修风格清新、自然、现代感十足，很符合自己的审美标准。
这时候，他收到了小露一个字的短信息：“想。”许量觉得有趣，这个小女人，心思就是这样，她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一个“想”字，就什么都有了！
许量立刻回了她一个“要”字。没有想到小露又给了许量两个字：“男人”，许量只好也回答了两个字：“女人”。小露快速回复了许量三个字：“柳下惠”；许量本来想回“潘金莲”三个字的，但是觉得这样太轻佻，回了另外的三个字：“孟姜女”。
许量很喜欢玩这样的文字游戏，然后他静静地等待许小露的第四个字，谁知道却没有了下文。许量觉得扫兴，他把房间的液晶电视打开，看看上海电视台的节目，觉得很无聊，于是许量决定主动出击，又玩笑着给了小露发了四个字的短信息：“水中望月”；小露则回道：“口是心非”。这四个字让许量产生了联想，更有了离经叛道的快感，说不定张嘉仪比自己还经不起爱情的考验。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世界上最容易说的和最容易忘记的就是爱的誓言，哪里有什么“地老天荒”呢？
许量把记录张嘉仪号码的电话簿翻出来，在手中把玩，眼前浮现出张嘉仪的身影，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他与她的2008年5月的约定了。他给在成都的铁哥们肖希权打了一个电话，一阵寒暄，肖希权才知道许量的醉翁之意是想知道他的女人张嘉仪的最新近况。
最近，肖希权没有少为许量和张嘉仪的感情问题操心。他现在和老婆王可心的感情正酣，所以很同情地对许量说：“许哥，我看这感情的事情还是专一的好，这与咱们做资金放贷生意一样，需要专注和专一。”花花公子肖希权都能够说出“感情要专一”的话来，立刻让许量自惭形秽，他收了电话，知道了张嘉仪其实已经回到了成都，但并没有向肖希权打听自己的情况，心里怅然。
看来自己不离婚，不发誓专属她一个女人，那么她是宁愿单身，也不会再见许量一面了。其实，许量有点害怕这种固执的爱情，他一直在逃避，也同样固执地压抑住感情，没有给嘉仪任何消息。他想：我许量这辈子一是爱江山；二是更爱美人，如果爱情可怕到要自己放弃已经视为拥有的几个女人的生活，那么这样的爱情至少是现在还承受不起的。
许量躺在床上，慢慢地盘算了一下自己与小露这样的男女之情，情或者欲，不知道该如何定位。为什么自己不能专心致志地爱谢丽或者张嘉仪呢？他很困惑。
昨天晚上，钱大富等到基本上和几个投资人谈判好了资金合作的条件，应该准备合同的时候，许小露居然不在场，她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他可以对作为自己助理的许小露发火，但是他不愿意对自己很喜欢的女人发脾气，所以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笑嘻嘻地给许小露打通了电话，他声音尽量温柔地请小露立刻回来记录合作的条款。
在大家等待小露回来的时候，钱大富去宾馆的空地那棵大树下面，给自己的女儿打了一个电话。不出所料，他远在浙江做旅行社导游的女儿钱茉莉，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在家乡放高利贷惹的“祸事”。钱大富也不太在意，心想女儿感情太脆弱，将来爸爸还是会有办法培养你成为东方富源公司的“高利贷”接班人的！打完电话，一片枯黄的树叶从风中飘零下来，亲切地碰了一下他的臂膀，又匆匆亲吻大地去了，钱大富自语道：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