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我好想你
“滴!滴滴!”门外的车喇叭声还在催促着开门。
“来喽,来喽。催拉样催!”细狗喊着,去打开了门。
随着达班寨子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场所有的男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那是喜乐。是他们半年未见的喜乐,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喜乐。
夏日凉风,一身墨绿色旗袍的喜乐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身后的车灯打在喜乐的身上,在地面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微风拂过她苍白憔悴的面庞,那原本引以为傲,如海藻般及腰的长发早已被剪断。
“我回来了。”喜乐凝噎的说着。
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仿佛受尽了无尽的委屈,就像漂泊的落叶终于有了倚靠。喜乐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被打晕扔进乱葬岗,被抬尸人拐卖,看着察理自杀,被卖到歌舞厅,小黑屋里被囚禁。从环山公路上下跌落,一步一步的再爬上来。半年的时间经历了这一切的一切磨难,她终于又回到了达班。
“喜乐。”直到喜乐出声,达班的男人才相信眼前人是真实的。
不是因为他们的思念而产生的美好幻觉。是真的,喜乐真的回来了。
但拓第一个冲上前去,将喜乐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我好想你。”但拓说着,他有无尽的思念和无尽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一句,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喜乐回抱住但拓。仰起头,对着但拓的嘴唇吻了上去。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要幸福的活下去,那达班的人,就是她的下一站幸福。
感受到嘴唇柔软的触感,但拓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他知道自己这是,得到了喜乐的承认,自己已经可以成为喜乐的男人,自己已经有权利站在喜乐身边了。
喜乐透支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人非常的虚弱。因为过于思念,着急的开车往达班跑。一天两夜连顿饭都没有吃,在看到达班人的那一刻,心情瞬间放松下来。就没忍住睡了过去。
“喜乐,喜乐。你怎么了?”但拓环抱着喜乐瘫软的身体,其他的男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从欣喜中清醒,瞬间都围了上去。
众人这才看清,喜乐露在外面的皮肤青青紫紫。
“拓子哥,喜乐咋这个样子?”细狗抬起喜乐的一只胳膊,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青紫的痕迹。
“走先回去。”但拓抱起喜乐往屋子里走,其他人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将喜乐抱到她在达班一直住的屋子,这几个男人经常打扫这里,就跟喜乐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将她放到床上,但拓就开始解喜乐的衣服,他得看看喜乐身上有没有伤。小柴刀,梭温,沈星为了避嫌都出去了。
随着旗袍的脱下,从山崖下跌落的摔伤,现在已经是返紫最严重的时候。身上大面积的青紫暴露在三人面前。
胳膊上,大腿上被磨坏的皮肤,也结了薄薄一层暗红色的血痂。
“呜呜…”看到这样的喜乐细狗一个站不住瘫坐到凳子上,呜呜的哭着。油灯忍不住怒火,跑到正屋砸碎了吃饭的桌椅。
而但拓坐在床上,握着喜乐的手,静静看着喜乐被崩断的指甲。微红的眼角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十指连心啊,喜乐当时该多么痛啊。这半年喜乐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到底是受了多少苦难,才一步步找到回家的路。
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这样伤害,是男人的耻辱。
而收到消息的猜叔,也从自己的院子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蹲在正屋抽烟的油灯,他的手不小心被木片划伤,滴滴流着血迹。
猜叔没管他,转身进了喜乐的卧室,一进门就看到,赤裸的喜乐浑身青紫得躺在床上。
“猜叔。”看到猜叔进门,坐在床边的但拓站了起来。
“喜乐怎麼樣了?”
“外伤太严重,睡着了。”
知道喜乐没什么大事,猜叔放下心来。
“猜叔,喜乐这次受这么大的罪噶,我们没有保护好她就算咯,这个仇难道不报吗。”细狗在一旁抹着眼泪说着。
“這件事我心裡有数,細狗,你明天不要去跑边境了,喜樂身边不能沒人照顾。”说完,猜叔就离开了。
秦淮阁已经被一把火烧光了,但是喜乐是谁拐走的,怎么卖到秦淮阁的。这件事还要查。最近达班的事越来越多,主要是逻央。
逻央被栾巴颂打得鬼迷日眼的,催他催的越来越急。有些事已经不得不做了。
当天夜里油灯走了,他管理麻盆仓库,晚上得回去对账。
细狗跟但拓在照顾喜乐,烧水给她擦擦身体,给伤口上药,热毛巾敷了敷身上的瘀青。
因为知道自己到了达班,喜乐睡得很安稳。又因为身上有伤,她睡觉的时候疼得直哼哼,给两个大男人心疼不行。
天蒙蒙亮的时候,但拓就走了,他今天还得去边境看看有没有新货源。
细狗早起给喜乐小火煨了鱼片粥,他完全了解喜乐的口味,在照顾喜乐这方面只有拓子哥能跟他争个高低。
“喜乐你醒了噶?”细狗闲着煮了俩鸡蛋给喜乐滚淤青。滚着滚着喜乐就睁开了眼睛。
细狗赶紧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喜乐你咋子样?痛的厉害噶。”
“我没事。”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在那个小诊所打了两天抗生素根本就没有感染的风险,身上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喜乐,你等到,我给你煮了粥噶,我去给你拿。”说着细狗就一溜烟跑进厨房。没多久就搬了一个小桌子放到床上。
喜乐想说自己一点事没有用不着在床上吃饭还得洗床单被罩,怪麻烦。结果往外一看,在正屋自己以前吃饭的桌子,已经变成了一堆破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