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暂住一晚
喜乐会被卖去哪里呢?自己是从三边坡出生的人,他知道这里的人的本性。以喜乐的性格离开自己,被卖给任何一个本地男人十有八九都会被打死。
卖给歌舞厅或者娱乐城,更糟糕一点卖给毒贩子。她往后将会过怎样的生活。以她那高傲不屈的性格,她肯定会立马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但拓看着自己前面悠闲散步的喜乐,她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已经在决定她的未来了。
她知道也不要紧,那又怎样呢?死亡正是她自己的目的。不管未来有多少的岔路口,死亡就是她追求的终点。只是过程有些不一样罢了。
当天晚上,但拓就拉着喜乐去了达班,他想通了,阿妈不会有空闲时间照顾喜乐这个负担,所以她不能回家。
而且自己也有一点私心。重新买也不能买一个喜乐这样漂亮的老婆。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干活,但是他也希望自己的女人漂亮。在喜乐的美貌面前,能干活这个优点仿佛也没那么重要了。
“拓子哥回来喽。”
今天下午但拓回来一趟,跟猜叔说了冷链车的事情已经谈好了。然后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冷链车跟冷库都找好了,这对一直坏消息不断的达班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大家决定晚上一起聚餐。
他们以为今天但拓不会回来了,结果大家伙儿正吃着喝着呢。但拓的车就开进了寨子。
“小柴刀,我咋看拓子哥车上还坐了一个人噶。”细狗推了推旁边的小柴刀,天太黑了他看不清,但是感觉拓子哥旁边好像有个雪白的胳膊,怕是遇到鬼哦。
但拓缓缓地停下了车,他从驾驶室出来跑到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伸出一只手将喜乐扶出来。一条雪白修长的腿从车内探出,紧接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吊带长裙,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鞋,缓缓从车里探出了身。
她那只纤细的左手轻轻搭在但拓的手上,而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扶着脸颊垂落的长发。喜乐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红色玫瑰。在浓郁夜色的映衬之下,少女裸露在外的双臂以及光滑的肩膀显得愈那么白皙。
达班的兄弟们一时竟然都看直了眼。
在车里没感觉什么,一出来却感觉微微有些寒意,喜乐轻微皱了一下眉。但拓自然是知道的,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喜乐身上。喜乐想把这衣服拽下来撕碎。但是的确是冷,自己穿的太少了,应该再穿一条披肩的。
“但拓,呢个系边个(这谁?)”猜叔先站了出来问道。
“猜叔,这是……她先在达班住一晚上,明天我就带她出去。”但拓不知道怎么说,他该说什么这是自己的女人吗?喜乐十有八九会生气,他能感受到喜乐对自己半分好感都没有。她生气从不骂人,都是直接上手的。
猜叔点了点头,似是知道了什么。在达班没有猜叔不知道的事。猜叔早就听说但拓妈妈给但拓买了个老婆,三边坡买女人是最正常的事。他没有继续关注这件事。只是没想到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猜叔一直觉着但拓的妈妈偏心小儿子,不注重这个大儿子,不过看一看给貌巴买的老婆,再看一看给但拓买的老婆。偏心这事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拓子哥,这是谁噶,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噶。”憨细狗还傻傻上去问,别人都能看出拓子哥对这个女人态度不一般,还能被拓子哥带到达班,十有八九是拓子哥的女人。只有细狗这个憨货啥也看不出来,还傻傻上去想跟这个女人认识。
“我饿了。”喜乐在后面说着。声音也似凛冽的清泉,冷冽清透。
“我们正好在吃饭,一起吃噶。”细狗出声。
喜乐看了一眼,他们在亭子里的酒桌。皱了皱眉,她从来不碰别人吃过的东西。但拓也知道喜乐挑得很,肯定不会吃的。
“先去我那屋坐一会,我车上有给你买的吃嘞。”都是喜乐单子上自己列的东西,喜乐应该会吃的。
“我们先走了,猜叔。”跟猜叔打了声招呼,但拓就带着喜乐去了他的屋子。
“猜叔,那个女人好美啊,是但拓的亲戚噶?”细狗跑到猜叔面前问道,他那个姑娘长得漂亮,如果是但拓的亲戚自己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猜叔抬胳膊,给了细狗一个肘击。细狗当时就蹲在地上叫了起来。
进了屋子,喜乐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到地上,什么垃圾衣服也披在我身上。
房间还算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全是一些账本合同之类的东西。喜乐对这些都没兴趣。坐在床上,感觉被褥都挺干净,他以为这个抽烟的糙男人自己的房间应该会脏乱差呢,没想到还挺干净。
但拓跑到车上从那十几个箱子里翻零食的箱子,那都是喜乐写的品牌,但拓也不懂为什么仅仅一些零食牛奶果汁就会这么贵。吃的一共有3箱,但拓一次性全搬了过来让喜乐自己挑。
看到一字排开的箱子平安不自觉微微露出笑容,蹲下身开始翻,
“给我打开这个”说着喜乐递给但拓知道真空鲜牛奶瓶,这种牛奶都是当天现挤现杀菌的,真空锁鲜包装保质期最多五天。喜乐能打开,但是不会出这个力。
但拓给她拧开放到了桌子上。喜乐简单吃了一些手工蛋糕,喝了个奶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能常温保存的就让但拓放好。不能常温的就放到冷藏柜里。
吃完了东西,喜乐有些困意上来,把衣服脱了扔给但拓让他挂起来。自己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睡了。
看喜乐赤身裸体得躺下,但拓还想说给你买了睡衣呢,看样子也不必说了。
看着扔给自己,让自己挂起来长裙。但拓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对不对。如果把喜乐卖了换一个普通的能干活的女人的话,现在就是那个女人伺候自己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伺候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