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死光

一直以来，凌霄都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别人做错了他不会轻饶，自己做错了他也不会嘴硬。

他知道安月臻说的是，前不久那次他脱了她的衣服，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那件事他是对是错？

客观上来说，他跟安月臻是敌对关系，杀了她也不为过。但是，他也知道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有时候宁愿去死，都不愿意承受某些屈辱——没看到事情曝光之后，师妹都被气得不行吗？

由此可见这么做确实欠妥。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既然错了就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他哼哼道：“我承认，那次做得确实过分了点。但我的初衷就是逼你去杀我，我也没想过真的对你怎么样……你呢？你借机搞出个上门提亲，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被我拒绝之后，三番五次搞出那么多事。针对我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把我身边的人都牵扯进去！”

安月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承认错误了？是他说错了，还是自己的听觉有问题？

他跟自己从第一次冲突开始，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过错吧？

他一直压制着自己，一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一直站在正义的角度，把自己说成是邪魔外道，何曾认过错？

“如果不是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我才不会三番五次对付你，你以为我整天闲着没事做啊？”

“按你的意思是我错喽？”

“至少这次是你先把事做绝了。”

“以前呢？”

“以前……”

安月臻身体明显有些僵硬，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我也承认，我以前确实不对。第一次冲突的时候，不应该不问清楚就抓你，可你不是也袭警了吗？再后来……我不该为了报复你跟东洋合作。其实当时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什么怨言，不过事后我不也将功补过，跟你联手对付东洋了吗？”

在她看来，凌霄从来没跟她服软过，更别提承认过错误，反过来站在凌霄的角度，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她或许不是第一次认错，当时勾结东洋事发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是！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全面的、客观的，就以前的种种错误反思，这是以前所从来没有过的。

“其实，你太执拗了。”凌霄突然叹了口气。

她的性格太过于固执，她一直想赢不甘认输，偏偏又一次次载在凌霄手里，在这个过程中她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激发了更执拗的心思——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并不是非得杀凌霄不可，至少一开始不是这样，她只是想赢他一次，只是输得越多她越不甘心，最终心态出现了问题。

“你不也是？”安月臻冷声道。

“你真没有请那个组织杀我？”凌霄问道。

“我安月臻敢作敢当！”

她眉头一皱，怒道：“东洋的事情，是因为当时我不明就里，既然做错了一次，我就不会再做错第二次——我是想对付你，但我只会凭自己的能力，不会再跟其他势力合作，你别把脏水都往我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