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始搞事业 - 我的黏人小夫郎 - 春河日落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二章 开始搞事业

韩苒之一说到正事,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抬头望向陆韵儿:“韵儿妹妹,可有怨我?”

陆韵儿自然知道她话中含义,从户部尚书正二品,变成博士从八品,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事被降了职。

“不怨,我猜苒之姐姐所举,也有陛下之意。”陆韵儿笑了笑,像是看透了似得,继续道:“一为举贤任能,二为反腐倡廉。”

因为陆韵儿知道这当今的女帝,本是前朝的九皇女慕月,仅因她出身冷宫不受宠,每天受尽各种折辱,上有兄弟姐妹的欺凌,下至狗奴才的不敬。

她苟且偷生,蛰伏数年,经朝阳门之变,最后踏着至亲的血肉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帝王之争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放眼历史,手刃至亲,谋朝篡位的帝王不在少数。

而这女帝之所以能称帝,自然少不了背后一位重要人物,现今仅有且唯一的异姓亲王,那就是云亲王苏白。

云亲王苏白是来自云南国的一位质女,这云南国国土虽小,但人杰地灵,物产丰富。

每年往这前朝女帝献供不少金银珠宝,其目的只求国泰民安,太平无事。

然而这前朝女帝嗜好奢靡之风,贪得无厌,欲海难填,她背信弃义,着手下令发兵,置云南国百姓水深火热,性命于不顾,将云南国强行霸占据为己有。

一个灭国之仇,一个忍辱负重,这也导致了苏白和慕月二人惺惺相惜,相互合作一起推翻这决疣溃痈的王朝。

不过,这女帝登基以后,大刀阔斧整顿朝野内外,集中人力、财力、兴修水利民生工程,颁布各种商业,教育政令等。

例如,允许交易市场自由买卖,男子可以上学等,每件事都是真真实实地在为百姓谋福祉。

确实是一位仁厚礼贤,勤政爱民的明君。

这也是陆韵儿任户部尚书以来,甘愿不辞劳苦,亲力亲为处理公事。

然而,毕竟前朝腐败之风严重,又有许多的掣肘之处,不可能连根拔起,就算连根拔起,也得有能者居之才行。

当下关键所在便是人才培养的问题,其次便是教育腐败的问题。

这国子监乃是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必然首当其冲。

韩苒之微微一笑,由衷地称赞:“韵儿妹妹果然聪明!”

随后她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紧紧地握着茶杯,正色道:“你也知道,我出生寒门,这求学入仕的之路极为坎坷,更知道从有万丈豪情,独叹栖身无地的心酸。如今陛下所举亦是我心中所愿,但……必然会陷入一番困境,我知韵儿妹妹知书达理,柳絮才高,可否愿意…...”

“愿意,韵儿妹妹荣幸之至。”陆韵儿当然愿意,这种空有报国志千里,恨无长剑刺苍穹,可怜寒窗苦读十载,却无法榜上有名的壮志未酬,就应该得以重视。

听到回答后,韩苒之暖暖一笑,心底的嫣然韶光凝聚于明丽的眉间,举起茶杯,“来,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

这时,刘澜在一旁轻笑道:“得得得!果然三人的聚会,就我是多余的。不过,你俩放心,由本将军在国子监为你俩保驾护航,没人敢动你们分毫。”

后面半句话,她的语气变得几分轻狂,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不容小觑。

陆韵儿一愣,“澜姐姐,你也会去?”她怎么没听说呢?

韩苒之解释道:“刚刚你晚来那会儿,她临时起意的,也不知道这祭酒大人会不会……”

刘澜突然一笑,短暂而毫无征兆,语气中带着狂妄不羁之意,“凭我刘少将军的威名,这祭酒大人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

接着她嘴角一勾,换成一张坏坏的笑脸,“再说了,这国子监不是有男院嘛?我怎么也得去瞧一瞧?不然这春天到了,百花盛开却无人欣赏,这些鲜花不得多伤心呐!”

陆韵儿与韩苒之相视一笑未语。

恐怕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

此时,云亲王府灯火通明,王府上下人人提心吊胆,忙成一团。

清华苑内。

苏清晚现已清醒,乖巧地躺在软榻上,那双丹凤眼却黯淡无光没有焦距,深暗的眼底充满平静。

小园看着安静的有点不像话的小世子,心里不由又地愧疚自责几分。

回想当时找到小世子时,只见小世子浑身湿透,可怜兮兮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披盖着一件女子的外衫,而小世子死死盯着手里紧攥着一把没有署名的折扇出神。

保持缄默至今。

紫檀雕牡丹花纹的屏风外,站立着一位年逾四十,正值壮年的女子,身穿黑色金纹的蟒袍,未说话,却散发着不言自威的压迫感。

当下她明显眼中化不开的浓稠墨色快要迸发出来,满身的戾气难消,令人生畏。

一名女医官谨小慎微地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回禀云亲王,小世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加上受了寒,配上几副安神药和伤寒药,休养几日便可。”

云亲王一直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微动,“下去吧!”

随后一名侍卫前来禀报,“回禀云亲王,伤害小世子之人,已经全部抓到,现已关进大牢,而所救小世子之人现未找到。”

然而,屏风外的话悉数落尽苏清晚的耳中,他迷离的目光里似乎荡漾起一片水色。

云亲王面容深沉地挥了挥手,侍卫便退下,他绕过屏风后,冷冷的目光犹如利刃般地扫了一眼小园,小园立马诚惶诚恐地离开。

因为他知道,若不是有小世子替他挡着,他脖子上挂着的脑袋,此刻早已被云亲王挥刀斩下。

云亲王望着面色苍白的小儿,原本正颜厉色的脸庞,在明黄的烛光下变得柔和几分,微微湿润的眼中既有疼惜又有一丝痛苦。

良久,她才缓缓出声,语气也软下几分,“你为何不听为娘的话,为何屡次偷偷溜出去,若是这一次……”

“正好,我也想爹爹了。”苏清晚面无表情,好似毫无生气的潭水,充满死寂。

一句语气轻飘的话瞬间刺痛了云亲王内心某处,她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拳头紧握似乎在隐忍什么,片刻之后放下,不容置疑道:“休息好后,便去国子监男院上学。”

随即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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