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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吃什么,决定无脑跟风种草去主火吃脆皮肘子。
“从飞机场转到火车站,好主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反话。
城市不大,没什么特别的好玩的,连火车站都算到可打卡的部分。和欧洲其他的火车站毫无区别,孟也泠觉得这里很像巴黎东站,也有流浪汉拿着纸杯来要钱,她看到了还是会掏零钱扔进去。
至于不是欧元那就没办法了。
“说在汉堡王旁边。”他一回头,人不见了。
孟也泠专注的看着信息,走到墙根处停下来四处打量,发现和闻越走散了。
火车站不大,直接手机联系就好,操作的步骤有点多得把人从拉黑里放出来,她很清楚,删删减减的小动作越多就是越在意。
恰好有人来问路。
“不好意思,你说中文对吧,去因特拉肯的车改到哪个站台你听到了吗?”背着巨大旅行包的年轻男生挠挠头,说他在西班牙上学英语退化严重,没太听懂。
“应该是3号。”她指了指那边的蓝色大屏,说上面可以看到。
“啊好的谢谢。”
“那个...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不方便!”隔着老远听见有人大声说,闻越脸色黑沉沉的走过来,见到她想说点什么强迫自己忍住。孟也泠靠在冰凌凌的石墙上,想起来那天。
以为消失的鱼刺又出现。
忘不掉,就是忘不掉。
“不要随便给陌生人联系方式。”男生识趣的走开,他人的灰色影子完全笼罩住她,缓缓蹲下。
“怎么了?”
男人也蹲下去,细细看她,没有碰。
“腿麻了。”潮水涨上来又褪下去。
“我可以扶你起来吗?”得到回答之前都不伸手,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只是失落。
“可以。”
他伸出手,孟也泠只搭上去一半虚虚的借了几分力,一触即分,终于学会遵守礼貌的社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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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脆皮肘子,巨大一个。
两人在里面狭小的位置堂食,焦香的外皮,多汁的肉,一年前就刷到过的帖子真正吃到嘴里也没有特别的感受,她尝不出来多重的滋味,只有咸味。
小餐厅是开放式的,另一边卖咖啡,乱哄哄的环境中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公寓。刀叉落在地上,她蹲下去捡把可乐撞翻,浅色的裤子晕开一大片。
一下就忙乱起来,闻越低头快速的将纸按在上面,额头对着额头。
对视了,一直回避的视线终于对上了。
“擦一下吧。”
触电一般的擡起手,收拢在自己的身侧范围,仿佛碰到她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事件。让她在这里等,他去附近买件新的换上,孟也泠同意了。
事实证明男的没什么审美,普通的黑色运动裤还长出一截,只能低下头把裤腿挽上去。
一小节脚腕若隐若现,中指和大拇指相交就可以握住。
男人喉结动了动,把新生出来的渴望咽下去,吞的愈多就愈苦涩,沉甸甸落在实处。
“下午去哪里?”
她来回走几步确保不会滑落后感叹舒适度好像还可以,德国就和时髦不沾边。
“都可以,去你喜欢的地方。”
只要是和孟也泠在一起,什么样的风景都好看。
“那就走到哪算哪好了,citywalk。”
目的地选的随性,连计划也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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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商业区一路向下遇到感兴趣的店就进去晃晃,相机里装满了街边的小角落,小角落里偶尔会有一双熟悉的手,一个模糊的背,地上两只影。
闻越安静的跟在她的旁边,无论进什么样的地方都同意,她试中古店小首饰时会默默把包接过来挎在自己手上。
“不买吗?”
摇摇头,她完全变成了实用主义者。
占地方还需要花钱的东西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一起消失的还有打扮欲和分享欲。
将五色花朵宝石戒指摘下来放回原处,试戴的原因是她原来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15岁在佛罗伦萨的老街上随手买过一件相似的,带了一个旅程就扔进抽屉。
现在应该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