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大爷了
去抓大爷了
强光之下,越成迎和吴江俩人各自坐在审讯室里,身后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越成迎简直太熟悉这场景了,只不过自己坐着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对面的警察肃穆的开了口,说了个张三李四的名字,随即丢出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是一张支票收据。
“xxx,你收钱害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xxx的越成迎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差点被这玩意儿笑死。
他瞄了一眼那张支票,开票人花岁年。
这是连花岁年都还没找到才来审他们?
“没有,就是这样。”越成迎捏了捏手指,很认可的点了点头。
证据都摆在这了他还能说什么?
不过他们被抓进来了还怎么完成任务?
正想着,咔哒咔哒,很小的声音,灯全都灭了。
越成迎一时之间不能适应,眯着眼睛揉了揉,吓了一跳。
他手腕的镣铐不知道去哪了,推开椅子,一阵刺耳的推拉声,他用食指指尖敲了敲桌面。
与此同时,审讯室的门也被敲响。
“去抓大爷了,快跟上。”是吴江沉稳带着些笑意的声音。
拉了电闸闸门就好像触动了某种开关,整个世界恍若只有他们两个,再听不见其他声响。
越成迎快步走了出去,跟在吴江身后,一直绕着找电闸门的地方。
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淡淡荧光从指示灯里透出来。
一条走廊走到底,俩人压着脚步声,听着楼梯脚里窸窸窣窣的动静。
“别动!”吴江大吼一声,来了个先发制人。
那人转角就想跑,被越成迎快步上前一个飞踢踹倒在地,一声闷哼。
吴江把闸门拉上,整个警局霎时亮堂堂一片。
越成迎眯着眼睛适应,看清地上的人。
正是那位守门的大爷,丰大全。
吴江麻溜的在旁边杂物堆里抽出一条麻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大爷给绑了起来。
给提到楼梯口按着,越成迎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冷得可怕,问:“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那大爷也是个拿钱替人办事的主,挺有职业道德,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你家里有人生病了,需要用钱?”越成迎目不斜视的盯着丰大全的脸,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皮肤黝黑的脸。
丰大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越成迎。
“你这样,没有意义,你们干坏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抓住?被抓了这钱就用不了,你家里人知道了真相怎么办?把别人害死了就你家里人,你觉得不会遭报应吗?”
丰大全起初听得还有些羞愧和痛恨,到后面听完直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你知道穷人家连治个病都没钱吗?!你知道我们家每天起早贪黑挣那点钱结果连病都看不起吗!我家孩子这么乖,结果一出生就得了这么个病,不然谁愿意干这种缺德事儿啊!”
吴江把几欲挣扎的丰大全摁了回去,闻言皱着眉,半晌哧声一笑,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人家孩子招你惹你了,你家孩子命是命她的就不是?知道要干什么吗就敢接这单,这种事也说得出口,没谁欠你们的,但你们害了别人就是你们欠了别人的,总要还,你还是去见警察吧。”
俩人说完直接拖着面如死灰的丰大全走了,交给了警察。
紧接着偷偷摸摸拉开警局大门,站在街道前相顾两茫茫。
“去医院。”看了看附近的建筑,正巧市医院就建在警局的斜对角,穿个马路绕个弯就到了。
问了羽楚楚的病房号,俩人火急火燎的就赶往了住院部二楼七室。
病房门虚掩着,没有其他人,就只有羽楚楚一人。
少女呆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脸偏向一侧,正看着窗外纷纷而下的雪,青丝垂在身侧,平添了几分憔悴。
再往下一看,那双弹钢琴的手正放在被子上,其上的绷带和雪白的被单几近融为一体。
再看那双眼睛,通红,眼白处几乎全是血丝。
羽楚楚可能已经经历了难以置信,痛苦痛苦痛苦,爆哭,到最后麻木,不甘。
俩人都没有说话,沿着走廊往楼梯口走。
任何一个跌落神坛的人,想到的是自己当下再也不能做的事。
这无异于一场慢性谋杀,无比清醒的看着自己里原来的神坛越来越远,最后死掉。
几乎是一瞬间的心有灵犀,俩人同时加快了脚步,走到楼梯间找到电闸门唰的一拉。
整个医院陷入黑暗。
他们走到住院部护士所,开始翻病历。
几乎不用怎么找,就翻出了羽楚楚的病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