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名声鹤起（37）

第205章名声鹤起（37）

三叔沉思一会儿，说道“小安啊，好，我们马上去办，争取下午赶过来”。

其实，老残的家就在本市，很快，中午时分，娜娜和林晓慧就把月娟母女俩给找来了。安丙贵和李玉勇帮忙给疏通一下关系，老残他们一家就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了。相见之后，月娟先是绷着嘴一言不发，僵持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才推推女儿说“可可，过去叫爸爸，你不是整天想爸爸吗”。

小可可紧挨着月娟，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把指头含在嘴里咬着。在月娟的几次催促后，才往病床前慢慢地挪动几步，怯生生的叫了声爸爸。这一声爸爸，把老残叫的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下来了，老残抬起右手冲女儿招招手，哽咽着说“可可，过来让爸爸看看”。

小可可慢慢的蹭过去，老残一把把女儿搂在怀里，眼泪唰唰的流下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小可可才挣脱老残的怀抱，说道“爸爸，你干什么工作这么忙啊，总也不回家来看我们，你把我和妈妈忘了”。略一停顿，又说“小朋友们都说我爸爸是劳|改犯”。

月娟低吼一声“可可，不许胡说”。

老残被女儿这句话说得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良久，这才擦把眼泪仔细的打量一下月娟，见她穿的是一身破旧的工衣，有的地方已经洗的发白了。以前的一头长发现在剪成了短发，能够看的出满头的尘土，虽不能说是蓬头垢面，也好不到哪去。

老残看看女儿，再看看妻子，嗓子眼蹭出句话来“月娟，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了。现在过得怎么样，日子还好吧”？

老残这句话，月娟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看着老残，眼中的泪在眼眶中打转，再也忍不住了。扑过来跪在床前，把头埋在老残胸前，放声哭出来。老残伸着手在空中落了抬、抬了落，来回几次后，终于把手落在妻子的头上。小可可也抱着妈妈的头，不知所以的跟着哭，老残再也忍不住了，单手搂紧妻女，也呜咽出声来。

这一通哭，心中多年的积恨慢慢融化了，就如春天的一场小雪，转眼间就消融的无影无踪了。又如有一株嫩芽在积雪消融后钻出一丝嫩绿，在老残心里潜滋默长，并迅速长大。父女情、夫妻分、将多年的积恨赶走，抚摸着月娟的头发，再次问“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月娟趴在老残的怀里，没有抬头，也没起身，一直跪在地上。见老残再次想问，这才哽咽着说“清林，我知道我错了，当年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曾来看过你。那是因为我没脸见你，无法求得你的原谅……”

老残淡淡的说“那些都过去了，我问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月娟哽咽着说了下这五年多来的生活。当年自老残转身出屋去自首，月娟在一个人屋里，除了害怕死在屋里的副经理外，再回想起刚才老残那狰狞的样子，也吓得瑟瑟发抖，拿被子裹着，不敢稍动。直到老残自首，警察来到家里，把她带去问话，这才彻底从恐惧中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