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是自杀

“什么，刘云跳楼自杀了？”小冰睡眼朦胧的接到了电话，还没睁开眼睛，就一咕噜坐了起来，心脏也跟着打鼓样的跳了起来，“我马上就来。”

可怜的刘云，摔死在自己家的单元楼下，居然整整一夜都没有被人发现，直到凌晨三点多清洁工打扫小区卫生的时候，才发现了她早已经僵硬冰冷的尸体。

小冰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麻木而伤感，她不敢确定，刘云是不是被自己最后的“逼供”给逼到了那一步。

她换好衣服，刚刚到楼下，就发现凌寒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你怎么来了？”

“曹刚毅先打电话给我了，我想他肯定也会通知你，就赶到你这里来接你。”凌寒道。

“你……这大半夜的，你来接我干嘛，我又不是不能打车，这样一起赶到现场，还不知道人家要怎么误会。”小冰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凌寒突然有些生气，小冰对于两人关系的公之于众，好像很抗拒似的，“昨天晚上，你说你要加班，也是不让我等你一起走。梁小冰，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啊？”

小冰见凌寒急了眼，扑哧一笑，“没有没有，我们这不是还没公开吗，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两人一路上你来我往的聊着天，小冰的心情也开朗了些。

到了刘云家楼下，只见原本灯光晦暗的老小区，被曹刚毅带来的一盏强光灯照得透亮，地上有一大滩血迹，已经干涸了，看起来好诡异。

刘云脸朝下趴在地上，被凌寒翻过来的时候，面目全非。

小冰捂住了嘴，曹刚毅在一边道，“她是自己想不开的，你不要多想。”

小冰感激的看了曹刚毅一眼。

刘云的丈夫阿金瘫坐在刘云的身边，恨恨的喊道，“刘云，你说着要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我，现在还真的说到做到啊！刘云，你给我睁开眼睛！你给我说话！咱们俩的事儿还没完呢！多多的事儿还没完呢！”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哭了起来。

小冰看着他这样，又想到他昨晚上对刘云那番侮辱，满心的看不上，却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

这时候已经有裹着毛毯的看热闹的老邻居在一边指指点点的，大意就是刘云这一辈子过得苦，明明自己那么有能力，除了长得差点儿，什么都好，却非要不自量力找个好看的丈夫，哪知道丈夫一点能力都没有，为了丈夫和儿子，委屈了自己一辈子，最后竟然被这一对无底洞父子逼得跳楼自杀。

说到这里，邻居们都是一阵唏嘘。

小冰心里却有种强烈的预感，刘云已经忍辱负重一辈子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撂挑子的，她的死，一定有别的原因，难道她真的是因为不想把赵思楠的秘密说出来，才自杀的吗？

“死者全身大部分部位粉碎性骨折，没有解剖看不出来内脏情况，但是根据经验，主要死因应该是内脏破裂出血导致死亡，颅内也有可能因为震荡出血。”凌寒道，“初步判断为自杀。”

“阿云，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要是真的太累，你就回家，不干了，我养活你还不行吗？”阿金大概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这会也不骂人了，只顾着哭。

只是他这番话说出来，把有些邻居都激怒了，“你养活人家，你拿什么养活人家？你在车间干个活，天天穿得跟干部似的，领导吩咐你一点活儿，你就拿劲，说自己老婆在什么什么单位，大不了自己不干了，你挣的那点钱还不够你自己抽烟呢，又要吃好的又要穿好的，你还养老婆呢，不要老婆养就不错了！”

“大家都让让，这不是看热闹的地方，也不是看热闹的时候，明儿大家都还要上班呢，都回吧，不要影响警察办案。散了吧，散了吧！”方天乐也赶过来了，一来就见到场面混乱，连忙驱散人群。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刘云也被抬到担架上了，曹刚毅令大家一起回局子，凌寒却道，“我自己也开车了，小冰还是跟我一路吧。”

曹刚毅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小冰脸红似铁，凌寒却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