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疯子2

凌寒捏紧了手中的扳手，手腕轻轻地颤抖着，大年却已经怒吼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他说了不会伤害蒋雄，情绪波动之下却已经把刀片举到了蒋雄的颈动脉边，“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跟你们废话！”

“好，好，我们出去，但是你冷静点，冷静点！”凌寒拉着小冰往外退去，小冰顺手带上门，想借此机会打电话给曹刚毅请求支援，哪知道大年精明得很，又怒吼道，“不要关门，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也好，卫红，也好，卫红，你看看，你这场伟大的死亡，还有旁观者呢！你也算死得不孤单了。”

小冰无奈的又把门往里推，回头无奈的看了看凌寒，凌寒也是一脸焦急，想不出办法来。

门快要全被推开的时候，小冰又再一次看到了大年那张扭曲的脸，只是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一只手还是用刀片抵在蒋雄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却扣到了身后，好像在摸着脊背。

“你……你怎么了？”小冰哆哆嗦嗦的问道，不知道大年又在玩什么花招。

可是大年只是抽动着嘴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很快就开始翻白眼，身体软绵绵的往地上摊下，手上的刀片也捏不住了，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怎么回事？”小冰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赶忙回头问凌寒。

凌寒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微弱的光亮突然从窗户洒进来，两人往外一看，只见是窗帘被人拉开了！

“谁！？”小冰紧张的喊道。

窗外传来哈哈的笑声，一个黑影窜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一把枪，“他怎么样了？还有知觉吗？”

“李正？”小冰惊住。

“嗯，没错，是我。”李正笑了笑，用手点了点凌寒，“怎么样，我来得及时吗？”

凌寒白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了，弄到现在？快救人！”

凌寒说着就冲到床边，用枕巾绑住了卫红的手腕和脖子，小冰也连忙打急救电话，李正走到大年身边，蹲下拍了拍大年的脸颊，大年还是昏迷着，毫无反应，李正这才收起了枪，抿抿嘴道，“小样儿，跟心理医生玩心理手段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大年……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蒋家的几口人……全都是他杀的？？”小冰的脑子一团浆糊，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所以。

凌寒只顾给卫红紧急止血，李正又忙着给蒋雄撕开了嘴上的胶布，两人都没有时间回答小冰的问题。

蒋雄恢复自由之后，跑到卫红身边老泪纵横，“红！是我害了你的一生啊，是我害了这一家子啊！”

喊着喊着，他突然红了眼睛，捡起地上的刀片，冲到了大年身边，对准备了大年的气管。

“干爹，你干什么？！他已经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了，你干嘛要把自己栽进去？”凌寒上前一把推开了蒋雄。

蒋雄愣了愣，最终伏在地上，呜呜大哭。

男人哭泣本来就已经很少见了，更何况是蒋雄这样的商界大佬级别的男人，哭成这样，也不知道他是伤心，还是愤怒，还是无奈。

警车和救护车前后赶到，卫红很快就被送进了急救室，蒋雄也因为心脏病又住院了，而大年被作为重犯严密控制了起来。

几乎整理了一夜，小冰才明白了整个案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原来大年果然就是蒋雄亲生的孩子！

事情要追溯到八十年代初，蒋雄是最后一批滞留在乡下的知青，在下放的过程中，他结识了大年的母亲阿慧，阿慧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姑娘，而蒋雄正好被安排在她家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