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Peter的无理要求

小冰为了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只好装作没心没肺的模样，扭了扭自己的手臂，“没有那么夸张，就是划了一道口子而已！”

凌寒突然失去控制一般，一把抓住了小冰的双臂，不顾小冰痛得龇牙咧嘴，“你是不是不怕死？你知不知道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也不可能睁开眼睛，再也不可能说一句话，再也不能和你爱的人爱你的人见面，留下无限的悲痛给你的家人！那么冲动的去跟人家对着干，结果只会是搭上自己的命！你懂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小冰被凌寒的激烈反应吓坏了，再加上手臂上的伤口被凌寒摇撼的裂开了，疼痛不已，眼睛里不由得盈满了泪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他。

凌寒看到小冰眼底的晶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疯狂，缓缓松开了小冰的手臂，长长呼出一口气，“对不起。”

说完，他就默默地走出了病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冰完全被凌寒的行为吓到了，也不敢去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也只能愣愣的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门外的动静大了起来，曹刚毅等人的声音都传了进来。

小冰连忙迎出去，曹刚毅径直走到小冰身边，对小冰说道，“你表现的很好！”

曹刚毅对自己赞赏有加，而凌寒却出离愤怒，小冰不由有些茫然，弄不清自己不自量力救peter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

“peter的家属在吗？病人已经醒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小护士从抢救室里走出来，对着走廊喊了一声。

曹刚毅连忙大步走了过去，“怎么样？”

护士看到曹刚毅的警服，很是敬畏，“您自己进去看吧。”

小冰也凑了进去，只见peter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却还是那么玩世不恭桀骜不驯，见到小冰，peter多打量了两眼，却没有说什么，直接看着曹刚毅问道，“阿sir，这是怎么回事？我听护士小妹妹说我是被人划破了肚皮才送过来的，咱们城市的治安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我在自己家里睡觉，居然被歹徒潜进来差点被干掉了？”

看着peter咄咄逼人的架势，小冰想到他二十年前干的丧尽天良的事，心里又气又恨，抢在曹刚毅前头怼道，“是啊，咱们城市的治安确实不太好，因为坏人太多了！十六七岁的未成年都敢犯强奸罪，我们当警察的怎么管得过来！”

peter听了小冰的话，脸色骤变，又打量了小冰几眼，看到了小冰身上穿的还是那身黑色小礼服，只是胳膊上还挂着伤，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突然笑道，“你是我今晚的客人？哟，没想到我的客人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警花！怎么，你是事先料到我有危险前来保护我，还是觉得我哪里违法乱纪了，要来卧底调查我啊？”

peter一边说，一边咂咂嘴，“哟，你们还真别说，要是我是什么超级大坏蛋，你们警方派出这么个清纯警花来我身边卧底，我还真的要上当，最难消受美人恩，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估计连底裤都要被警花妹妹扒掉。”

小冰没想到peter的心理素质这么强，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听到自己那么强烈的暗示之后，除了脸色变一变，居然还是这么吊儿郎当，那么快就把话题扯了回来，还说得这么流氓，弄得小冰这种年轻姑娘，只管气得大眼瞪小眼，却找不到什么话反驳。

直到曹刚毅走了过来，将一沓发黄的户籍证明递到peter面前，淡淡的说了一句，“胡晓光，你好。”

peter这才终于收起了嘻嘻的笑容，冷起了脸，“怎么？阿sir们这是在跟我翻旧账？我现在可是守法公民，更何况今晚，我可是受害者，你们不帮我讨回公道就罢了，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

曹刚毅不理会peter的嘴皮子功夫，点了一根烟，皱起眉头，对peter说道，“你觉得这是陈芝麻烂谷子？嗯，对你这种改名换姓融身豪门的阔少也许真的是，但是对于胡晓光就不是了。”

peter脸色越发苍白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今晚刺杀我的人……跟那个案子有关系？”

曹刚毅丢了几张照片到peter的床上，小冰侧脸瞥一眼，每一张都血腥无比，正是前三个死者的死亡现场，小冰乍一下看到都头皮一麻，peter更是反应剧烈，一把将照片全都掀翻在地，“这什么鬼东西？给我看这玩意干嘛？”

曹刚毅笑了笑，“这三个人，一个是刘能友的儿子，一个是钱学斌的妹妹，还有一个是王远山的儿子，就在这里几天之内，全都被杀了，不止被杀了，被掏心脏的掏心脏，被挖眼睛的挖眼睛，全都死的很惨。哦对了，其中两个是被吊死在k大眼镜湖畔的树林里的。”

曹刚毅每多说一句话，peter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等到曹刚毅说到眼镜湖的时候，他的表情渐渐地都充满了恐惧，却还是故作镇定的摇着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白兰死了，这些年我也调查过她家，她的所有近亲全都移民国外了。而我，也拿了绿卡，换了身份，国内基本没有我的任何信息，就算还有她的亲人……也不可能找得到我的。”

曹刚毅笑了笑，“你不要低估仇恨的力量。我见过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得几乎站不起来的老人家，因为女儿被杀，忍耐五十多年，隐姓埋名住到凶手家附近，和凶手一家几乎打成一片，最后在自己临终之际，给凶手一家子下药，把人家全部药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