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速记符号

又是饭前的时间，今天，大家拿着书记和胡芸开玩笑。  张书记一看大伙都在起哄，高波手中的工作也暂告一段落，于是笑着说到：

“我现在就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小胡？”

胡芸答应的很痛快：

“好哇，说吧。”

张书记笑着说到：

“我就把高波介绍给你，这可是原板的，比你那个套板的可是强多了。只是有一点不足，他正在上学，没有工作……”

舌战又开始了，这胡芸毫不示弱：

“正在上学也没关系，我可以供他读高中，上大学，到国外留学。小也没关系，武则天不都是找小男人吗？”

这下，工作队员们都开心地笑了.这个说：“张书记，打嘴官司，你这是第一次吃败仗吧？而且是败给了小胡。”

那个说：“小胡就是现代板的穆桂英，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

张书记也笑了：“小胡厉害。高波，你敢要吗？”

高波也很知趣：“张书记，你和胡大姐开玩笑，却拿着我当枪使……”

这时，胡芸笑着对高波说：“可惜呀，我是无权无势无钱……”

所有的人再一次开怀大笑。

整理材料，对高波来说，也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他了解到土冈村的过去。

其中有一桩解放前的人命案，被村民提了出来。根据材料记载，死者是被镇压了。这属于敌我矛盾。可是，死者的亲属却提出相反的意见，要求工作队给予平反昭雪。

这是一个尚未处理的问题。高波把它单独提取出来，交给了队长。

队长立即开会讨论，形成决议，由老张主抓这项工作。需要外调，全队大力给予配合支持。

老张，曾是公署某一部门的书记，很有工作经验。队长是知人善任。

老张提出自己的计划安排：那个执行死刑命令的人还在，必须亲自走访这个人，获取第一手资料。老张最后补充说到：

“让高波陪我一块儿去。高波是个好秘书、好记录员。”

于是，高波陪同老张搞外调。他们骑着自行车，跨越三个县，跋涉二百里路，在大路县胡家寨见到当事人胡成。

胡成，一米八的身高，身段修长，一看就是个十分干练的人。

村干部曾悄悄告诉说：

“胡成打的一手好枪法。他一抬手，就把空中的电线打断。他早年曾当过土匪，但在本村却没有罪恶，而且人缘关系还特别好。他给村里人提供不少帮助，从不讨要回报。”

在其村干部的陪同下，老张和高波，与胡成展开面对面的交谈。

胡成自我介绍说：“早年当过土匪，但从未杀过人。后来，我带着一帮兄弟，接受了八路军的主张，成为八路军的同盟部队。这时，我们驻到哪个村，都受到老百姓的欢迎。

老张提出被杀人的姓名，寻求事情的真相。胡成略为一沉思，很肯定地说到：

“有这回事，还是我带着两个人，亲手去办的。

“那是1947年前后，是深秋或是初冬的一天深夜。我带着部队驻在史家营。史家营到土冈村只有一里半路。深夜，从土冈村跑来一个人向我报告，说xxx在村里要放火。当时，村里村外，到处都是秫秸垛，又刮着北风。一旦火起，整个村子都会被烧掉。这个人一晚上来报了三次案，都说xxx要放火。于是我就带了两个人，到了土冈村，把xxx从家里叫了出来，拉到村边，一枪就结果了他的姓名。

“你当时看到火起了吗？”

老张问到。胡成回答说：

“没有看到火起。火一旦起来就不可救要。”

“那个人真得要放火吗？”

老张又追问。胡成回答说：“我没有问”。

……

调查就这样结束了。在回来的路上，老张说：

“高波，我应该批评你。人家说什么，你应该记下什么。他虽然当过土匪，但他的话也必须记下来，我们好开会研究……”

“张书记，我都记下来了，不信，我念给你听听。”

高波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把当事人胡成讲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说了出来。老张非常惊讶，他拿起高波的本子翻了翻，问到：

“高波，你这是什么文字？我还认为你画着玩呢。”

“我这是速记符号。”

回来后，专门开了汇报会。全体宣传队员都参加。主持会议的是队长，原行署的侯专员。

“这次外调的情况，由小高同志汇报，老张同志做补充。”

高波汇报完了。老张只说了一句话：

“一个字都不落，简直就是录音机。”

老张对着队长一笑：

“老侯，你看看高波的笔记……”

队长马上意识到其中大有文章，立即就要过来高波的日记本。一看高波的记录，他的脸上满是笑。专员的这一举动，马上引起大家的好奇。你传我，我传你，全场人把高波的笔记本看了个遍。

专员这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