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72章◇
72第72章◇
◎这是他最爱的夫人,不能扔◎
行吧,段景川算是认同了夫人嘴里的谬论。
这种感觉很有趣,他和凤苒两个人之间有秘密,或者说凤苒有事情没告诉他,但她却丝毫不隐藏这点,甚至还在他面前炫耀,他竟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开心,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看他夫人能贡献出什么拙劣的演技。
信手剥了个葡萄递到凤苒嘴边,凤苒在思索途中也不忘一口衔过去。
唔,凤苒眉毛一皱,突然来了情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声音隐含着哭腔,“夫君,我好不开心啊!”
段景川本来还好整以暇的看着凤苒接下来的表演,不料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心揪成一团,整个人慌了神,“别哭啊!你说什么我答应就是了,好好的哭什么,快别哭了。”
段景川手忙脚乱帮凤苒擦着泪,抱在怀里轻声的哄。
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刚才不主动提可以无条件帮夫人,现在竟害的夫人委屈的哭了,他真该死。
凤苒的眼泪没掉两滴,就被段景川擦了个一干二净,眨巴眨巴眼睛,可以眼泪有自己的想法,再也掉不下去第三滴眼泪,连忙按住段景川的手,恶声恶气的说:“我的小情绪都被你擦没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快再喂我吃一颗酸葡萄,”
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理直气壮要酸葡萄的夫人,段景川有一种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合着他刚才心疼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颗酸葡萄?方才擦过眼泪的手握了一个空拳,叹息了一声,认命道:“不用吃酸葡萄了,你要说什么继续说就是了。”
他不想再看到凤苒掉眼泪,哪怕这眼泪是被葡萄酸出来的。
凤苒吞了一口口水,没有继续要葡萄吃,说实话,她虽然荤腥不忌,什么都吃,但是对于不太好吃的东西,能避而远之的话,她绝对不主动为难自己。
可是她口上没有饶人,“那说好了,不是我情绪不到位,是你阻止我了,剩下的话你全当我哭着说的。”
段景川心想:现在想哭的应该是我吧!
哪怕心里吐槽再多,段景川面上还是一脸心疼,“说吧,我听着。”
凤苒本想着退出段景川怀里的,这样装起委屈来更真实一些,可是段景川的怀抱太暖又太舒服,她舍不得离开,又想着反正夫君也知道她这是装模作样了,再离谱一点,想来也是无妨的。
“夫君,你不知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幼小可怜又无助,从小受人虐待,那吴凤清为了霸占大小姐的名号,竟给我吃了许多伤身体的药,梦里的我死了,你说我伤不伤心?”
什么?段景川心头一紧,像是被细针扎了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把窝在怀里的凤苒一把拖了出来,紧张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不行,我要请个大夫来。”
段景川不傻,他夫人也没有把他当傻子,虽然说是梦里的话,但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这就是这具身体真实经历过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他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不通情理也罢,他并不关心原身到底经历过多少苦难,但他担忧这些苦难会延续到他夫人身上。
凤苒还没有把后边的话编下去呢,又被段景川打断的思路,还要请大夫,连忙道:“我没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关心则乱,往日凤苒活蹦乱跳的样子段景川不是不知道,就是猛然听到这一消息他有些慌,大夫还是要请的,不过可以等到他听完夫人说完想说的话之后。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慌乱的心跳,“是我一时没有分清梦境和现实,然后呢?”
被这么一打岔,凤苒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心情了,用极其平缓、毫无升降的语气,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那药物并不会致命,只会让人越来越虚弱,直到我嫁给你那天,梦里的我一时想不开,活活把自己抑郁的哭死了,夫君,你说这仇我该不该报?毕竟一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没了,吴凤清虽然不是主谋,但她绝对要为梦里我的死负责。”
段景川现在听不得凤苒把死啊死的放在嘴边,连忙纠正道:“是梦里吴凤苒的死。”
凤苒睫毛颤了颤,没有认同,也没有否认段景川的话,继续道:“夫君,我能想到最解气的方式,无非是打她两巴掌,可以后她身份高了,我不能随便打,那该怎么办?”
段景川了然,他夫人这是不想要吴凤清的命,但是又想教训她,抿了抿唇,用隐喻的方式说道:“既然她梦中错了,那她就一定能得到教训,夫人勿要担忧。”
凤苒咬了咬唇,难得大发善心,有些羞愧道:“夫君,我是不是给你出难题了?”
“一个梦而已,算不得什么难题,只要夫人能常伴我左右,再多的梦我都不怕。”段景川又露出熟悉又包容的笑,半点都不认为凤苒给他带来了麻烦。
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凤苒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这事儿她想过无数次该怎么解决,但迟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两府相距甚远,她又不可能闲来无事回娘家找麻烦,那可能给段景川惹麻烦。既然夫君说这事交给他,那这事儿定然能得到圆满处理。不管怎么样,夫君就是最棒的。
心里轻松了,凤苒又固态重萌,软着声音吹捧段景川,“夫君,你真的好聪明哦,我什么都没说,你居然理解了。”
段景川挑挑眉,说个谎话都假成那样子了,是个人就知道其中有不寻常之处,再结合平日里凤苒自己透露的,猜中事情七八并不难,难的是剩下那二三分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毁灭性打击。
为了以防万一,段景川继续问:“是不能说,还是时机未到?”
凤苒拿脚不停蹭着地,有些心虚,用气声道:“就是感觉不太好说呢,万一遭雷劈怎么办?”
她是真的不敢,本来莫名其妙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心虚的厉害,她自认为对这个世界没什么贡献,平白无故得了一次机缘,让她有些坐立难安,所以他半点自己的来路都不敢透露,还想尽法子做好事。
当然,什么来路她也不太记得,那这就更不能说了,事情的真相都不知道,只说出猜测,只会让别人徒增心烦,而且还可能为自己带来不可控的后果。
段景川被凤苒这话吓得汗毛一竖,他是真的没想到可能是这种结果,连忙阻止凤苒多说什么,把凤苒拥在怀里,“不要说了,以后也不要说了,我再也不问了。”
相比探寻所谓的事实,他更害怕凤苒受到伤害。
又回到最喜欢的怀抱了,凤苒猛地吸了两口,极为心大,“是的呢,我好委屈,快让我多吸两口。”
......
这是他最爱的夫人,不能扔。
段景川庆幸他的心脏还不错,不然迟早被夫人一惊一乍吓出个好歹。
怀里的人越拱越来劲,还嫌弃隔着衣物不过瘾,小手扯了两下,段景川脖颈处传来细细绵绵的温热。
夫人,你就不能正经些吗?段景川被吸的有些生无可恋,脖子被迫后仰,喉咙里艰难的的出声音。
凤苒媚眼如丝,轻声在段景川耳畔呢喃:“你是说白天还是夜里。”
凤苒不正经起来总能让人出乎意料,通常白日的段景川人畜无害,凤苒胆子大了不少。
果然不出凤苒所料,段景川脖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红个彻底,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再接再厉,“夫君,人家都说做人要表里如一,你说我要不要一起改一改,嗯~”说到尾字的时候,凤苒那叫一个嗯的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