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4章梁邺又来咬耳朵了。……
第44章第44章梁邺又来咬耳朵了。……
那厢彩香看完晴月,愁眉苦脸地走进来,叹道:“不是致命的伤,成敏手上是有分寸的,没下死手,就是疼得厉害,这会儿人晕过去了。船上本有郎中,已给她看过伤、也开了药方子。我喊了两个小丫鬟去伺候她,药也上过了。”
善禾一听,忙道:“彩香,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去看顾看顾她?”她起身去翻自己带来的包袱:“你等等,我还有几件首饰,你拿去带着玩。”
彩香按住善禾的手,拉她回妆台前坐下,为难道:“娘子,若是卫嬷嬷不在,不用娘子说,我也要去看她的。从前在府上,我们与晴月也很投缘。现在卫嬷嬷来了,您也见过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若去了,没得留话柄,只怕她又要拿这些事作筏子立规矩,怪我拿着一等丫鬟的分例,去伺候一个小丫鬟。”
善禾恨道:“她怎么就这么厉害!”
彩屏瘪了瘪嘴:“咱们家从前就老太爷和两位爷,家里规矩自然不紧,娘子您又是……哎,不提。卫嬷嬷规矩是厉害些,但据说京都勋爵人家里,府中规矩比施家严苛的,尽有好几家呢!如今卫嬷嬷巴巴儿地盼着大爷飞黄腾达、直步青云,肯定要下狠手料理咱们大房的。娘子你这身份,那必然是头一个吃瓜落的,只盼着大爷能帮帮你。要是你再跟大爷置气,日后只怕还是今天这样的场面了。”
彩香点点头:“正是此话。听我爹娘说,从前老爷和太太还在京都时,府里规矩不少。是老爷、太太病故,两位爷回密州后,规矩才松了。反正现在她来了,咱们还是收收魂才好。”她凑近前来,看了看善禾梳妆后的脸,笑:“这样才好,娘子本是姿容姣美,就该打扮起来。”说话间,她又取了只金累丝簪子,插入善禾乌鬓中。
彩屏追上话:“我们才刚也说到施家的事,我正要讲给娘子听。”
彩香顾着给善禾插戴,皱眉:“你这嘴巴,日后还是紧着点罢!要是再挨罚,我可不会给你说好话了。”
彩屏咕嘟一句:“你小瞧人,下次未必就是我挨罚你说好话呢,说不定就反过来!”
彩香一笑:“那我可阿弥陀佛了。”
二人说个来回,唯独善禾坐在中间,那张打扮得清丽的脸上,两弯春山折了,两道秋波瘦了,她盯着面前的胭脂,脸色还愣愣的,分明是想着方才的事,还没缓过来。
二彩无不叹息,却也没法子,给善禾梳妆完毕,皆福身告退,善禾也只是木木地点头。
到晚膳时分,彩香端来食盒。三菜一汤布在桌上,善禾摸着象牙箸,心口突突地跳。她担心梁邺会过来。
可直到她用完晚膳,梁邺也没来。倒是卫嬷嬷捧着一方雕漆方盘过来,说是大爷赏她带着玩的。
一对金镯,一对金耳坠。
他白天说好的,这么快就赏过来,可见早已备下了。
善禾本说要收在妆匣里,卫嬷嬷瞪她:“明日大爷过来,瞧见娘子带上,心里才开心。”
于是善禾只好颤着手,把耳针扎进耳洞里,把金镯套在手腕上。沉甸甸的金子,颇有些份量,一走一动,一颦一笑,咣当当的。晚上就寝时,稍一翻身,还能觉到腕间硌人的僵硬,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她。
梁邺是次日午后用完午膳才来的。来前,彩香忍不住又劝了她一句:“午后大爷怕是要来,娘子想想开心的事。娘子开心了,爷才开心,爷开心了,我们、晴月都开心。”
善禾慢慢擡眼,哑声道一句“好。”她知道的,再怎么不甘,她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梁邺早间处理各项事务,因此不便过来。来时善禾已卧在榻上,正枕着手背阖目养息。
燥热的午后,因在船上,还带着点湿气。梁邺握住善禾的脸,把她吻醒。醒时额上皆是汗,脊背也黏腻腻的,他就这么把冰凉的手伸进来,揾了一指头的汗,笑她这么热的天,还里三层外三层地穿这么多。
善禾把头低下。自从来到这船上,她总不自觉地穿多些,好像穿多了就能保护好自己。
梁邺抽了帕子给她擦拭薄汗,见她耳珠上坠着自家送的金耳环,不由笑:“金饰倒衬你。”于是拿另一只手撚住她耳朵,细细地揉:“待会儿陪你去看晴月?”
善禾脊背一僵,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敞开怀,搂住梁邺的腰,脸侧趴在他胸前,低声说“好”。
他朗笑道:“这便对了。我那儿还有些宫里的药膏,待会儿给她送去。”
善禾轻轻嗯了声,感受身上的衣物在剥落。
临到最里头的小衣时,梁邺停住了。她听见梁邺浑浊的喘息:“善善……你现在情愿吗?”
她闭了眼,又是轻轻嗯了声。
梁邺便把指尖放在她肌肤上,慢慢往下滑。
善禾忍不住溢出声,粉面后仰,露出一段滑腻白皙的脖颈,隐约几道青色血管。
梁邺心头大动,不由贴过去,吻又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善禾喘着气,感受落在下颌与颈间的酥麻。
待她实在承受不住那纷纷乱乱的吻,才慢慢睁开眼,两只手把人稍稍往后一推。
那厮略直了直身子,嘴角噙着浪笑:“怎么了,善善?”雪白的一排牙,眼梢红得厉害。
善禾把脸一偏,并不理他。
她本以为今日势必是要成事的了,却不想他只是捉了她的手,搁在身下。
他把脸埋在她颈间,暧昧的热气扑在她耳廓。
他笑:“船上污秽,等到了京都下了船,好不好?”
其实是想与善禾多相处几回,彻底把她心底的抗拒揉软了、捏碎了。鱼水之欢、鱼水之欢,鱼和水都要欢,那才圆满。
善禾泄了口气:“好。”
她慢慢拢起手掌,紧紧握住他的,颤着声音问:“那我帮大爷?”
只消此一句,梁邺便觉美乐无边。他握住善禾的脸,勾她来做了个嘴儿,好一会子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头一遭见你,你坐在那儿,又素净又雅淡,说话前总要先抿唇,好像要把话在肚里过一遍才肯说出来似的。”
善禾淡淡道:“我都不记得那些事了。”
他低低地笑:“不妨事,我记得啊,善善。”
与那时梁邵口中的“善善”叠在一起,幽幽地荡开。
又过一柱香时间,善禾满头是汗地歇下来,手里黏腻得厉害。
清洗完毕,二人皆只着薄薄一层亵衣,靠在一处歇了好一会子,待那下头彻底软了,二人才穿衣起身去看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