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疑团重重(45)
玛丽安莫斯鲍姆皱得更深了,但她继续说道,"所以我走下了这些楼梯。地毯一开始是毛绒厚重的,但下一步就差点把我吸进去了。它会压扁我,压扁我,把我吸进去。我每走一步都挣扎着把脚抽出来,但我做不到。有人在追杀我。一个男人。我认为他是一个巨大的、恶毒的人。他对我不怀好意。他想对我做卑劣的事,他被唤醒了,因为我怀孕了。他的思想是肮脏的,我能感觉到他的思想推动着我的思想ーー推动着我的意志。我能感觉到他想对我做的所有肮脏、卑鄙、不人道的事情。我终于能从地毯的吸吮中拉出一条腿来了。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想跑,但我不能。我把另一条腿拉出来,蹒跚着向前,我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地滚下楼梯。它们永远不会结束,虽然地毯以前是柔软的和嘎吱嘎吱的,但是它突然变得非常坚硬,我变得非常脆弱,我不停地翻滚。我刚好撞到台阶的边缘,我粉碎成一百万个微小的碎片。像个瓷娃娃。我的外表和内心都被涂成了红色。像血一样。比如地毯。我什么也没有打碎。只是一堆破碎的碎片,而躺在我碎片堆中间的是那个婴儿。没有受伤,没有受伤,眼睛紧闭,蜷缩成一个小球,双手握紧小拳头,沾满我的血,覆盖着我破碎身体上的灰尘。我在尖叫。尖叫。尖叫。然后我就醒了。"
明夫身体前倾。他的胳膊肘放在膝盖上。他双手紧握。
"这听起来非常痛苦,"他说。
"是的。"
"你为自己怀上的孩子高兴吗?"明夫问道。
"什么意思?"她问道。"说真的,这是什么问题?"
"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说。
"知道了这一点,怎么可能帮助你把我从这些无情的噩梦中解救出来呢?"
"玛丽安,你认识很多'梦食者'吗?"
"没有。"
"有吗?"他继续说
"没有,"她说。
"当你在为客户辩护时,他们会不断地问你一个又一个问题,或者在你大概只是想帮助他们的时候对你隐瞒一些重要的事情,这会不会让你感到厌倦,不再想进一步帮助他们?"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扬起下巴向右看去。她抚平了衬衫,把它拉下来盖在她厚实的胸脯上,"我对这个孩子并不感到不高兴。毫无疑问,我为此感到不便。我是一个职业女性,我的生活中没有容纳一个婴儿的空间。"
"你能腾出地方来吗?"他问道。
她的眼睛更加眯起来。如果她再缩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完全闭上了。
"看着我。我的脸肿了。我重了五十磅。我的脚穿不进我自己的一双鞋。我昨天去买了一双新鞋,我的脚已经长大了两码。看看这孩子的父亲。他还是那个他一直以来都是的高大健壮的男人。他仍然被女人色迷迷地盯着看。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爬进爬出。他不会经常跌倒或者忘记东西。我现在只有塑料盘子。我把自己所有的易碎盘子、碗和玻璃杯都摔了个粉碎。人们不会把他当作一朵娇嫩的花儿,在他周围优雅地走来走去。自从我怀孕以来,没有一个男人看过我一眼。他们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我的周围,但从来不看我。这公平吗?为什么女人一定要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对我来说,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对他来说,什么都没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他自己,而我只是一个笑话。我是一个巨大的宇宙笑话的笑柄,现在我有了一个巨大的宇宙笑话。"
"生命是一种祝福。作为一名女性,内心正在孕育新生命——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令人兴奋。"
"或者说是寄生虫。你知道它是第一位的吗?营养素,食物,无论什么。它先拿走,剩下的我都拿走了。如果还有剩下的话。我应该习惯它,因为这是我的未来。总是屈居第二。永远不会。不再是了。再也不会了。"
"那你为什么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从政治上讲,终止合同是不明智的。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已经够糟了,但是我已经被原谅了,因为我已经四十多岁了。人们知道,对于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没有人能够理解。"。""你现在满意了吗?我告诉你的够多了吗?能适当地帮助我吗?"
"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选择不去了解,"她说。"无论如何,这都无关紧要。"
"现在?"她继续说。"你能帮我吗?"
"是的。"他说。安德,这个曾经欠丰田章男的人,将不得不考虑全额偿还他的债务。全部付清,然后还有一些。"我今晚就回来。"
梅乐蒂在机场等尼克。她站在车外,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尼克·埃里克森,横过她怀孕的大肚子。
美乐蒂,美乐蒂。她和她的名字一样美丽。她有一头阳光般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她身材娇小。尼克经常和她开玩笑说,如果她更可爱或者更小的话,他就会把她抱起来放进口袋里。
"哦,你,"她会说。
"或者你也可以直接跳进去,"他会说,然后在接到邀请的时候伸出口袋,她的金发到脚趾头都会泛出红晕。当然,那是在她和弗兰基开始约会之前,那时候她还只是他们两人脑海中尚未形成的一个想法。
他和弗兰基是兄弟ーー同卵双胞胎兄弟。他们很亲近,就像双胞胎兄弟一样,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最好的朋友和竞争对手。在成长过程中,他们为了一切而战斗。玩具,衣服,谁比谁更聪明,谁比谁更有趣,谁比谁更好。谁在早餐时吃了最大的煎饼?谁掉了第一颗牙?谁先学会骑自行车?谁在学校的成绩更好?即使只有几分之一英寸,谁的个子更高?他们不断地谋取职位,时刻注意确保对方永远不会得到不择手段的优势。
他们的母亲把每个男孩的名字都写在了每样东西上,直到他们的内裤上。她总是努力做到公平,不辞辛苦地做到公平,她的孩子们都是如此,她用一支黑色的永久记号笔武装自己,她用唯一公平和可能的方式划分他们的生活,对每个男孩都是这样,不管怎样。即使其中一个男孩对这东西不是特别感兴趣,她还是买了两个。两块冲浪板尼克和弗兰克。两个悠悠球——尼克和弗兰克。两把口琴ーー尽管弗兰克对口琴一点也不在乎,她还是买了两把。什么都有两个,当然除了,梅洛迪。只有一个歌手,而歌手是弗兰克。
"手势不错,"尼克对梅洛迪说。
"我想你会喜欢的,"她说。"彩虹闪闪发光的感觉很好,你不觉得吗?"
梅洛迪是单独来接他的。很明显,弗兰基是在收拾办公室的烂摊子,这样他就可以和尼克一起度过几天假期,妈妈则在帮罗阿姨准备欢迎回家的派对。
"过来,"尼克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