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疑团重重（64）

"哦，邦妮,"我说。

"什么?"本把我的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你说什么？邦妮怎么办?"

"没什么,"我说。"听着，本，我们必须醒过来。这里真的有点不对劲。我们必须醒过来。"

"你在说什么？你听起来像个疯子，艾比。真的。"他双手叉腰站着。他对我很生气。

"看,"我说,"你在医院里。你出了摩托车事故。这不是现在。那是七年前的事了。你就在码头上吻了我，我们一直吻到太阳升起。"

他看着我，把头歪向一边。他张开嘴，又闭上了。再打开一次,"艾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转身，但是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的肩膀。"我怎么叫醒你?"

"我不知道,"我使劲掐自己。没什么。我掐了他一下。

"哎哟,"他说。

我环顾四周。我能用什么叫醒我们？我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看到本的父母的房子灯亮着，温暖而泛着黄色的灯光映衬着夜色。我看见邦妮在玻璃推拉门的另一边。她回屋里去了。我看到汽车杂乱地停在车道上，杂乱地停在旁边的草地上。我看到了椅子和露台上的家具，还看到了湖。

湖边！

我朝湖边跑去，跑到码头上。我的脚飞过木板条，一到尽头，我头朝下扑进了黑黑的水里。寒意先打在我的脸上。我沉得又深又快。

醒来，醒来，我意志坚定。

我肯定地想，跳进水里会把我弄醒，但是我仍然在下沉，仍然没有醒过来。

我停下脚步踩水。我的头在几英尺以下。我环顾四周，除了黑色的水，什么也看不见。这不管用。最后我浮出水面。我不停地踢啊踢，用胳膊拉啊拉。现在，我随时都可能浮出水面，但我没有。

我的肺部开始发烧，眼角的亮点烧焦了。我用尽全力往上拉。拉啊拉啊，好像永远都在拉，但还是没有表面。

我开始恐慌起来。我没有多少空气了。天啊，好痛。我的胸口感觉就要爆炸了。我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奋力向上作最后的努力。太多了。太远了。只有水和黑暗。

我走的方向对吗？

我现在应该浮出水面了。

我挣扎着，挣扎着，向上拉。我很接近了。我差点就成功了。我可以看到巨大的月亮就在表面之上。也许再拉一下。

就在我快要浮出水面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双巨大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开始把我往下拉。把我拉下去！

不！

我反抗了。我踢了一脚。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石头一样沉了下去。

布鲁斯·丹曼和明夫在控制室里。他们俩谁也不跟对方说话，可是谁也没有朝对方的方向偷偷瞄一眼。夏伊洛熟练地操纵了控制器。他知道这是他向这个大个子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他能发现一个机会。

屏幕上的什么东西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他靠过来凑近一看。

"你看到我看到的东西了吗?"他问道。

"不,"明夫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大脑。"

"你看到这个异常点了吗?"丹曼指着屏幕。

夏伊洛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