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写不出标题三十三
“定山河，可取人魂魄，储于器内，三魂七魄，可修补一人魂魄，定之，不可更改。”
不可更改？这个过程不可逆？那那几个人还有没有活路？
“这定山河听说能改动生死簿，减人阳寿，阳寿减完，即使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这人也会死，又因为没有到规定的时间，所以魂魄不受地府的管辖，有人利用这种手段收集魂魄，夺走利用。你若是想救那几人性命，就必须把定山河销毁。”
阿伽徐徐道来。
方愚知往后翻了几页，还有其他几样神器，都没有图样，阿伽知他所想，开口解释：“神器这种东西，原本就没有固定的式样，它们随心所欲变化，这也是不好找的原因。”
“这册子上的几样神器，原本是放在蓬莱岛山用来镇压听肆，八年前被人破了阵法，仙器便遗失了。我觉得是定山河的可能性很大。”
八年前，破阵法。
方愚知一时间恍惚了起来，扭头望向外面，回避的很刻意。
他这一转头，正好看见了沐浴结束赶回来的谢砚安。
谢砚安穿着他的艳色衣服，和平日的素雅衣衫不同，衬得他眉眼都艳了起来，他天生卷发，却不乱，又因眼眸深邃，这一披散，倒有几分西边的外族人的模样。
听说诸剑山许许多多的师兄都因为爱慕谢砚安，研究了一种符咒，用了之后可以维持一天的卷发，只是符咒出来的效果不是很好，所以并未推广。
方愚知蠢蠢欲动，也想要一头这样的卷发，看起来很好揉。
被他的目光打量的不好意思，谢砚安的眼睛飘忽不定。
方愚知抬起手冲他打招呼：“谢道友，快过来，作案凶器有眉目啦！”
他把刚刚的推测说了一遍，谢砚安也觉得很有道理：“这几件神器的用途一直不为人知，没想到阿伽法师这里竟然有专门记录。”
阿伽笑了笑：“我平日里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能帮上忙最好。”
方愚知是知道他的性格的，这人就喜欢研究些八卦，别人越是不喜欢什么，他就越喜欢研究。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谢砚安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方愚知起身就准备离开，却被阿伽叫住。
“如果.......”
方愚知转低头看向他：“什么？”
“从前的故事，如果感兴趣的话，就来找我。”
方愚知笑了笑：“我之前听说，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分享一些过去的事情，早先是不信的，现在信了，走了。”
方愚知抛出了手中的知聿，脚尖轻一点地，飞身上剑：“起。”知聿载着他缓缓升空，谢砚安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他停在空中，疑惑的低头。
谢砚安抬起头，一眼望到了他的心底：“你不开心。”不是疑问，是肯定，他知道方愚知一定想起来了那件事。
方愚知勾起唇角，轻轻摇头，只是掩盖在衣袍之下的双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我有什么烦心事呢，谢道友，再不动身，你就追不上我了。”他驱使着自己的剑飞向空中，眨眼之间便甩开了谢砚安。
上面的风很大，方愚知看向前方，一眼望不到尽头。
方愚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丞相府，一路上浑浑噩噩，如果当时他敷衍一下卫嗔，而不是在一旁看着，那卫嗔是不是还能活着？
可哪里有什么如果呢。
一直等在丞相府门口的大暑看见方愚知魂不守舍的回来，将未寻到魂魄之事悉数告知与他。
如果在这之前未询问过阿伽，他可能也会疑惑，但有定山河的存在，一切都合理了起来，那些找不到的魂魄，肯定在持有定山河的人手中，但他收集那么多魂魄，到底想干什么？
“那些女子已经全部带回缉佞司了，方仙君可随我一起去问话。”
中都传言缉佞司就是个鬼进去都要褪层皮的地方，那几个姑娘不知道要她们来为何事，一个个都以为自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坐在那房间中哭的梨花带雨。
方愚知光是在门外听一听，头都大了，硬着头皮和谢砚安商量：“五个姑娘，你三个，我两个，分开问话，再整合一下。”
谢砚安点点头。
方愚知带着那两个姑娘到另一个房间里，她们的情绪已经好多了，至少不总是哭了，可能也有哭累了的原因。
“不用担心，要你们来就是问两件事。”
“你们哪个是杜鹃，哪个是紫薇？”
稍高一点的那个看着胆子大些，颤抖着声音说自己就是紫薇，另一个便是杜鹃。
“数日前，紫薇跟着肉铺老板赵金，杜鹃跟着当铺老板张新知外出过，是与不是？”
两人点头，这两人是她们的常客。
方愚知接着问：“你们是花楼里的人，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到外面去？”
紫薇迟疑道：“只去过那一回，是有个蒙着面的公子给了我银钱，要我把喝醉了的赵老板带到那个地方，说是赵老板欠他银钱，又避而不见，才出此下策。”
一旁的杜鹃疯狂点头：“我也一样，那公子给了我一串模样甚好的珍珠，要我帮他忙，就是这个。”她说着，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下来了那串珍珠：“难道他不是讨债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说着她又开始哭了起来，方愚知被吵得头痛，无奈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不用担心，这事只要你们如实交代，缉佞司便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带人出去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吗？你们又是把人带到了哪里？”
杜鹃摇头：“那公子给了符咒，说是贴在身上一刻钟之内就没有人能看见我们，外面有他安排的马车，我只需要把张老板带进去，他有马车带着人离开，然后直接把人送回来。”
方愚知看向紫薇，紫薇回答：“一模一样。”
“那马车长什么样子，或者说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紫薇思索了一番：“那马车是在融安车马行租赁的，上面有车马行的标识，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融安的马车都有编号，大人可以去问一问。”